樑棟拉着木靈兒離開了但是事情卻還沒結束,趙家這裡還有一個爛攤子要收拾所以趙宏德要留下,而趙燁也必須留下,算是一種威懾力,讓那些別有心思的傢伙們不敢輕舉妄動。
其實這倒有些多餘了,剛剛被樑棟那麼一鬧只要不是傻子這時候就絕對不會在趙家鬧事,在人家的地盤上你還想翻起什麼浪來?
不過說真的現在這些修煉者心中可是很不是滋味,而且還有些驚弓之鳥的意思,現在他們都在心裡揣測起了趙家的真實意圖。
這一見面就讓一個超級高手給自己來個下馬威,難道趙家想統一修煉界?不是說這一次是那個樑棟樑前輩組織的嘛,爲什麼到現在還沒來?難道這從頭到尾都只是趙家假傳聖旨編造的謊言嗎?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陰謀???
不過話說回來趙家是從那找來的這麼恐怖的強者的,竟然單憑氣勢就能把幾百人壓的吐血。
要知道那可是七八百人而不是一兩個,那是多麼強的一股力量啊,金丹境高手恐怕也做不到吧,那這個神秘強者是什麼人呢?
這一刻所有在場的人都是不約而同的把氣勢收了回去,這會兒他們哪還有什麼爭強好勝之心,完全的被嚇住了。
樑棟不知道在他這一番瞎攪和之後會產生這麼微妙的變化,當然,那些傢伙們也不會想到他們這次受的真是無妄之災,還真就是他們的氣勢引起的。
要是知道原因他們一定會大喊冤枉的,他們也不是故意的,在這裡的修煉者修爲都差不多而且難得這麼多人湊在一起,這纔會不自然的產生一絲共鳴,氣勢微微泄露了出去,他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要說錯也只能說他們沒有把那絲泄露的氣勢給收回來,可是老天,這裡都是同境界的人根本就不會在乎這點氣勢,誰想得到樑棟身邊會跟着一個木靈兒,而且還剛剛突破境界不穩,這才讓樑棟怒火中燒,最終讓他們受了這無妄之災。
要是早知道這樣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會把氣勢釋放出去,絕對像看老婆一樣把氣勢收好,誰想找抽來着?
這地方本身只是一個大點的場地,因爲人實在是太多所以也沒辦法,就只能將就將就了,不過趙家給弄得也還算整齊再加上樑棟的名頭擺在哪裡所以這些高手們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
當然,現在不行了,經過剛纔一陣的氣勢比拼現場就像是被颶風吹過一樣,散亂不堪,尤其是七八百人當場吐血,每人一口那也是很恐怖的數量了,所以很悲劇的是現在大部分人都顯得很狼狽,就像是坐在垃圾堆裡一樣,而且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讓人聞着直皺眉。
可惜現在每人有功夫管這些,隨着趙宏德走過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同一時間想他看去,臉色還都不怎麼好看。
就算趙宏德見過了大風大浪也還是被盯的全身發毛,上千雙眼睛盯着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但是啥時候有過被上千高手盯着的經歷?
再加上樑棟剛給他們來了一下,一個個的臉色白的嚇人,眼中還有着驚疑,倒是有七分像鬼,再加上一地的鮮血那就更滲人了。
現在趙宏德對樑棟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別說是比拼氣勢了他站在這裡腿都有些打顫,而樑棟愣是憑着的一己之力把他們全部壓下,這份實力確實是不得不服。
“各位請安靜一下,我是趙宏德,有幾句話要說。”趙宏德清了清嗓子喊道,在他的刻意催動下聲音傳遍了廣場。
其實不用趙宏德說什麼現場就已經是安靜的不行了,這時候誰還有心思說話都眼睜睜的看着趙宏德等着他給個解釋呢,至少也要讓他們明白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見現場沒有亂糟糟的跡象趙宏德繼續道:“此次召集大家來是有要事告訴大家,也可以說是我們修煉界的天大幸事,可惜……”
趙宏德搖搖頭,本來多麼完美的事情啊,就因爲這些狂妄的傢伙而橫生枝節,趙宏德既生氣又痛惜,要是有可能他恨不能衝上去挨個的、狠狠地暴打他們一頓,好出出心中的那口悶氣。
“樑族長,就不要再吊我們的胃口了好不好,這次來的目的您可以先等等再說,可不可以告知剛纔那位強者是什麼身份?我等感激不盡!”
對趙家或者說樑棟召集他們到這裡來的目的他們當然也很想知道,但是卻遠遠比不上心中那份對強者的恐懼感覺。
他們現在都很迷糊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了那樣的強者,導致他對自己等人出手,這纔是重中之重,雖然受了傷最後是自己等人輸了,但是有機會還是要主動彌補的,得罪了這樣的強者簡直連睡覺都睡不好。
“是啊,趙族長”、“這位說的很對、”那人說完頓時引來一片的附和聲,這何嘗不是他們所想的,這時候誰還關心來這裡的目的?
趙宏德苦笑,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傢伙啊,剛纔那人可不就是樑前輩嗎,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因爲你們喪失了多麼好的機會?還在這裡大放厥詞,真是豈有此理!這一刻趙宏德心中也是一陣的不爽。
不過趙宏德活了這麼多年了這點城府還是有的,雖然生氣但是卻沒有馬上表達出來,現在羣情激憤,他說出來得罪的可就不是一個人了,而是上千的高手。
“大家安靜一下好不好,關於這次的事情我會給大家說清楚的,大家亂嚷嚷也不會有什麼結果。”趙宏德有些無奈的道,這麼多強者湊在一起想要管理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他本身實力又不佔什麼優勢,這些傢伙人多勢衆下恐怕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話。
還好,當趙宏德說完當場那些傢伙都靜了下來,他們也不傻知道是請的真相只能從趙宏德口中知道,所以趙宏德的話還是很管用的。
“事情是這樣,這次的聚會是樑棟樑先生髮起的,相比這一點大家都知道。”見所有人都點頭趙宏德接着道:“之所以會有這次的聚會是因爲樑先生找到了一種對修煉者有益的方法,能夠幫助普通修煉者頂峰與巔峰的存在突破到金丹境,出於好心樑先生願意用這種方法幫助修煉界每一個符合條件的修煉者,所以纔會召集大家前來。”
傻了,從趙宏德說出樑棟能夠幫助他們突破之後趙宏德再說了些什麼他們根本就沒注意到,而是在腦海中反覆回想着趙宏德的話。
突破到金丹境啊,這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情,場面瞬間變得落針可聞。
趙宏德苦笑,他就知道說出這話後會是這樣的反應,任何一個修煉者都不可能例外。
好半晌纔有第一個腦子轉的比較快的傢伙反應過來,大聲驚叫起來,這一下就像是引起了連鎖反應上千人幾乎同一時間回過神來,驚呼聲不斷響起,場面頓時失去了控制。
絕大部分人的反應是這是騙人的,趙宏德是在說謊,少部分認爲是趙宏德瘋了,只有極少部分眼中露出一絲精光,不知道在想什麼。
“趙、趙族長,你說的可是真的?”懷疑的話不絕於耳,反正至少有九百人提出了疑問表示不相信,這也正常,就算是上千人全部表示懷疑也是正常的,畢竟突破境界這種事從來都是自己努力,從沒聽說過還有什麼方法能助人突破的,而且這也就罷了還要幫助所有符合條件的修煉者突破,這更是無稽之談,什麼時候突破這種事情也能在一起扎堆了?
“諸位、諸位,安靜一下,讓我說幾句可好。”站出來的是一個老者,滿面的白鬚。
這老者打家都認識,姓紀,是一個散修,而之所以都能記住他是因爲他是散修中的最強者,注意,是最強者而不是之一。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而能夠讓所有人承認他就是第一可想而知老者的實力是多麼的可怕。
當然這個可怕是相對在普通修煉者中說的,不同的級別當然不能相互比較,畢竟樑棟這樣的能在金丹境越級挑戰絕世高手的是異數中的異數,不能算是正常存在。
散修與擁有勢力的修煉者之間並不和睦,限於沒有共同的組織在一些爭鬥中往往是散修不敵修煉者勢力,所以吃虧的時候佔大多數。
而老者作爲散修中的最強者一些事情上就會由他出頭,老者也確實是個熱心腸,幫着一些散修做過不少事,所以紀姓老者在散修中擁有很高的威望,他的話還是很管用的。
至於那些修煉者勢力,那紀律性絕對就要比散修強多了,再說了都是幾十歲的人了,經歷的大風大浪夠多,修爲高境界也高,所以在最初的震驚過後衆人還是能很快恢復平靜的。
場面就這樣詭異的靜了下來,這令趙宏德都是大爲詫異,想不到老者的一句話這麼管用。
當然,是不是真的靜下來了就只有天知道了,至少表面上是這樣,這就夠了,無非就是說幾句話而已也不用整得像是領導訪查工作一樣的**,反正早晚還得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