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疑惑地瞟了趙建輝一眼:“好像你開車很厲害啊?”趙建輝一聽呵呵笑道:“只要用心就能做到,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開着一輛嶄新的奧迪去吃蘭州拉麪,估計拉麪館的老闆也是第一次看到。當趙建輝把車子穩穩的停在拉麪攤子旁邊的時候,一瞬間,正在吃麪的人目光全投了過來。
趙建輝下車,很大聲的對老闆娘叫道:“來兩碗拉麪,記住,多來點肉。”葉秋雨站在他身後笑了笑,心想:“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還沒等趙建輝坐下,就看到一輛警車閃着警燈也在路邊停下,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的警察,對正在打開後備箱的葉秋雨說道:“這輛車是你的?”
葉秋雨的手裡拿着一瓶紅酒擡起頭來,不解地問道:“是啊,怎麼了?”那女警察也就是二十一二歲的樣子,粉白的小臉身材凹凸有致,穿着一身警服顯得無比的亮麗,小模樣很俊俏,說出的話卻讓葉秋雨哭笑不得:“我說大姐,你這駕駛技術是在那裡練的?我真是佩服死了,我們追了你一路,這條路限速80公里每小時,你一路上愣是掐的剛剛好,害我們白跑了一趟。”
坐在一邊的趙建輝差一點沒笑出聲來,心說合着我沒有超速,還真對不起人民警察了?葉秋雨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警察妹子,你這話可誇錯對象了,這車是我的,開車的不是我,你要誇的話就該誇那個人。”
說着,葉秋雨的手指一指趙建輝:“那不是,就坐在那裡最不像好人的那個。”
兩個警察順着葉秋雨的手指看去,那個男警察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往前走了兩步,激動地大叫道:“我真的沒看錯吧?老大,真的是你啊?”
“看你激動的那樣,好像找到組織了似的,他到底是誰啊?”女警察好笑的問道。
“趙老虎,就我常給你說的那個人。”男警察說着,大步跨到趙建輝的跟前,啪地打了個敬禮。
趙建輝不由得苦笑着搖了搖頭:“我好像並不認識你。”
“媽的,這年頭什麼怪事都有。開一輛車來吃麪,連警察都慌着打敬禮。”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從坐在牆邊的那張桌子上傳了過來,那張桌子上坐着四個年輕人,全都光着膀子,身材魁梧。
另外一名年輕人脖子上帶着粗如手指一般的金項鍊,看了看趙建輝和對他行禮的警察,也接着說道:“是啊,警察哥們,說不定他這車是從哪裡偷來得呢,我說你可得好好查查。”
年青的警察看了看趙建輝,見他坐在凳子上紋絲不動,也就保持着立正姿勢不動。
“高祥兵,你小子怎麼當交通警了?幹咱們這行的專業,再怎麼也得弄個刑警乾乾啊,你這不是屈才了麼?”趙建輝看了看站在跟前的年輕警察,輕輕地嘆了口氣,指着他腳跟前的凳子說道:“坐下說吧。”
“是,老大。”高祥兵答應着,又敬了一個禮,這才挪過凳子坐在趙建輝的面前,回頭對身後的女警笑了笑:“本來是分配我到刑警隊,是我自己申請調到交警隊的。”
趙建輝搖了搖頭,低聲道:“你小子,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啊。”
“嘿嘿……”高祥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聲問道:“老大,你這是執行什麼任務呢?怎麼穿這麼一身啊?”
“轉業了,不穿老百姓的衣服穿什麼?”趙建輝搖了搖頭,笑的實在有點苦澀。高翔兵瞪大了眼驚訝的問道:“不會吧?咱們從緬甸回來,聽說你又去了剛果維和,怎麼就轉業了呢?”
一邊說着,高翔兵不由得抹了抹下吧,低聲說道:“昨天陳至立,馬格文他們幾個說起你,還都互相打聽你回國沒有呢,我們幾個人還說等秋後涼快一點兒,想到部隊去看看你呢,老大,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你們幾個還有聯繫?”趙建輝被他的話引入往事,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是啊,那兩個傢伙現在做生意發了,都趁好幾個億了呢。”趙建輝點了點頭,看着老闆娘端上拉麪,笑了笑問道:“你們也餓了吧,宵夜我請,一人來一碗拉麪。”
那女警帶着崇拜的眼神看着趙建輝,緊張的有點口吃問道:“您……你真的……真的是他經常提起的那個趙建輝?我好崇拜你哦。”
剛纔說話的另一桌上的幾個青年人,好像一直都在聽着趙建輝他們這一桌人說話,聽到這漂亮的女警說好崇拜剛纔自己罵不敢還口的年輕人,不由得哄地一聲大笑起來。“警察妹妹,哥哥也很厲害,你來崇拜我一下怎麼樣啊?”
趙建輝用筷子夾起剛送來的拉麪上面的一塊牛肉,舉在眼前自語道:“真是奇怪了,這塊肉怎麼好像夾不住似的。”
隨着他的話聲,手腕一抖,那片牛肉已經破空飛了出去。
隨着趙建輝手裡的牛肉飛出,對面桌子上傳來了一聲慘叫,剛纔說話的小青年捂着腮幫子,鮮血順着他手指流了下來。
“好小子,你他孃的幹什麼,想打架啊?”另外幾個光膀子的年輕人騰得一聲都站了起來,用手一指趙建輝,怒聲喝道:“有種的,別找警察幫忙。”
這幫小子也不想想,趙建輝僅憑着一塊牛肉就能把說髒話的小子腮幫子穿透,講打架他們誰是對手?警察不敢打人,那是有制度約束着,趙建輝可不管這一套。打架挑上趙建輝,真是不捱揍急的難受。
這幫傢伙都是在皇城根底下混的,這是看高祥兵和那小女警是交通警察纔敢這麼囂張,要是她們倆是挎槍的刑警,再給倆膽子他們也不敢發橫。
葉秋雨正拿着起子在起那瓶紅酒,一看這架勢,臉色微微一變,看了看眼前兩個波瀾不驚的男人,又接着開酒。
三名年輕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伸手要掀趙建輝面前的桌子,一邊伸手一邊罵道:“你小子是不是找揍,皮癢癢了是不是?喂,警察躲遠一點,哥們可不想落個襲警的罪名兒。”無怪這幫小子這麼囂張,他們居然什麼都明白。
“啪”得一聲,光膀子年輕人掀桌子的手正好碰在了高祥兵伸出來的胳膊上,“哎喲,好痛。”光膀子年輕人疼得直疵牙,就感覺整隻右手火辣辣的疼,就着燈光仔細一看,自己的手掌已經變得通紅。
他哪裡知道高祥兵接受過強化訓練,不要說他的手掌,就算是拍在鋼板上,也會把鋼板打個大坑,沒把他右手廢了,主要因爲高祥兵還得注意自己警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