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餘雄?”衛洪看了餘雄一眼,沒客氣的道:“你讓韓亞約我,說有重要事情對我說,現在我來了,你就說吧。”
“爽快,不愧是雄霸我中海十幾年的斧頭幫幫主。”餘雄忍着心中的不滿,讚美了兩句,然後臉色一沉道:“不知衛幫主對楊立這個人怎麼看?”
“你這是什麼意思?”衛洪臉色猛的一沉,看向餘雄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殺機,楊立可是給他斧頭幫找了不少**煩,可以說他斧頭幫落到今天這地步,有一大半都是拜楊立所賜。
在衛洪心中,早就恨不得將楊立千刀萬剮了,只可惜斧頭幫最近一直出事,被警察盯得死死的,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對楊立出手。
現在餘雄一來就提到他,這不擺明了挑釁嗎?
“衛幫主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楊立與你們斧頭幫的恩怨我也聽說了一些,而且我與他也有仇,前幾天人,他當着中海不少政富兩界的大人物,在我父親的生日宴會上狠狠的羞辱了我們一翻,我現在是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餘雄連忙解釋,說話間臉色都變得猙獰起來。
衛幫看着餘雄臉上的表情,看出他並不是裝的,臉色略微好看了一點:“你有什麼事就直說,你與他的恩怨與我無關。”
“怎麼會無關。”餘雄微微一笑:“難不成衛幫主不想姓楊的那雜碎碎屍萬斷嗎?”
“難道你能辦到?”衛洪臉上露出一抹嘲諷之色。
“那雜碎之前在軍隊中呆了八年,我確實沒辦法對付他。”餘雄道:“但如果我們兩方合作,那他就必死無疑。”
衛洪微微皺了皺眉,而他旁邊的韓亞則冷笑道:“就憑你?”
餘雄雖然與斧頭幫關係不錯,但那僅次於王虎等人,而對於韓亞他卻並沒什麼接觸,這次爲見衛洪,他也是找了好多關係才找到韓亞說動的衛洪。
所以,衛洪面對他時,也沒有客氣。
“就憑我。”餘雄點頭,看向衛洪道:“我聽說衛幫主你們前些天有一批貨被警察劫了,爲此都驚動了公安部,他們更是派了督查員下來監督這件案子,雖然杜飛堂主他們都已經將所有罪責攬在了自己身上,但那些警察仍然死死盯着你們。”
“而你們也一直在查那晚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襲擊了你們的人,使得那些貨和黃金落入警察手中的。”
衛洪與韓亞兩人同時皺了皺眉,雖然那件案子影響很大,餘雄知道並不奇怪,但知道得如此細緻,也確實需要一些關係。
爲此,衛洪再看向餘雄的目光重視了幾分,再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客氣了幾分:“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知道是誰襲擊了杜飛堂主他們。”餘雄沉聲道。
“什麼?”衛洪與韓亞兩人都臉色大變,韓亞更是冷冷的看着餘雄厲聲道:“你應該知道欺騙我們的下場。”
“我自然明白。”餘雄笑道:“消息是不是真的,你們可以自己分析。”
“把你的目的說出來吧。”衛洪不愧是老江湖,一開口就是緊要處。
“我什麼都不要,只要姓楊那個雜碎死。”餘雄咬牙切齒的道。
“我答應你。”衛洪沒囉嗦,反正沒有餘雄開口,他也要殺了楊立,現在還賺一個消息,完全就是白賺。
“杜飛他們就是楊立那個雜碎與輝煌集團的幾個保安乾的。”餘雄也沒有囉嗦。
“什麼,是他?”衛洪臉色大變,韓亞也難以置信的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他,雖然他確實有幾下,可他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們交易的時間和地點。”
餘雄沒有理會韓亞之話:“據我調查,杜飛堂主他們出事那天下午,楊立從輝煌集團開走了一輛車牌號爲0800C8的銀灰色帕薩特,我相信衛幫主你們已經知道,當晚襲擊杜飛堂主的人開的也是一輛銀灰色帕薩特,只不過車牌號是B80B0B,而要將0變成B,C變成0只是小事一樁。”
此言一出,衛洪的臉色驟然陰沉如水,雖然這些日子斧頭幫被警察盯得死死的,但他還是將杜飛他們遇襲一事調查了一個大概。
其中杜飛他們從金斧大廈離開後就一直有一輛灰白色的帕薩特跟着他們,且他也找關係從杜飛那瞭解了一些當天的發生的事情。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就是那輛帕薩特里的人襲擊了杜飛等人,但從他們一直跟杜飛到了碼頭這一點,衛洪就已經肯定就是那些人乾的。
而最近幾天他也一直在查找那輛車子的下落,只是調查的結果卻是那個車牌號所屬車子根本不是帕薩特,對方明顯是套牌,這也使得衛洪斷了線索。
現在聽餘雄如此一說,他立即肯定,餘雄所說那輛車,絕對就是跟着杜飛的那輛車。
再說了,楊立與斧頭幫本就有着很多恩怨,他有襲擊杜飛等人的理由。
“那雜碎又是怎麼知道我斧頭幫交易的事情,提前等候在那裡。”衛洪陰霾的目看向餘雄,斧頭幫每次交易都管得非常的嚴,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除了領頭之人,其它人在到達交易地點前根本不可能知道,衛洪不明白楊立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的。
餘雄道:“我不知道你們斧頭幫在交易之前是怎麼做的,但你們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出過事,肯定會非常的嚴密,但你們也應該明白,再嚴密的事情,時間一久,也會有跡可尋,外人或許不會知道,但如果是你們內部人員,那可就說不清了。”
“另外,你們幫裡有人曾經一直在輝煌集團新開發的樓盤搗亂,迫於斧頭幫的威勢,輝煌集團裡很多人都去處理過,可一直沒有解決,但就在杜飛堂主出事前兩天,楊立去了一次那裡,從那之後你們的人立即就與輝煌集團簽了拆遷合同,再也沒來搗亂過。”
餘雄身爲輝煌前副總,老爹又是輝煌集團第二大股東,哪怕現在被免了職,這人際關係卻一點沒減弱,且可以看出,爲了調查楊立,他確實費了不少心思。
“該死的雜碎,我非拔了你皮,抽了你筋。”衛洪一拳擊在面前的桌子上,臉都扭曲在了一起,顯然,他已經完全相信了餘雄的話,沒有內鬼,外人是不可能知道他們的交易消息。
怒極之餘,衛洪也看向餘雄,沉聲道:“王虎沒有看錯人,餘少這個朋友,我衛某人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