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楊立嘿嘿一笑,跳上三輪車,便踩着飛快的前射,看得旁邊人膽顫心驚,趕緊讓到一邊,可那車子卻像長了眼睛一般,不管是路過的行人,還是車子,它都提前躲得遠遠的。
“三哥這燒烤手藝真是沒得說……”
楊立將剩下的雞翅全部塞進嘴裡,津津有味的慢嚼着,享受着它那酥香的味道。
對於莊雲山,楊立喜歡的並不止他的美食,更多的還有感激。
當初楊立剛回到中海,因爲被開除,連家都不敢回,更是因爲無一技之長連工作都找不到,沒幾天身上的錢便花光了,差點就要去討飯。
而就在這時,他遇上了莊雲山,當莊雲山知道他的情況後,不但給他本錢讓他去收廢品,更是出錢幫他買了這輛人力貨三輪。
而那時,他們認識也僅僅一天。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如果沒有莊雲山的幫助,楊立現在不是淪爲乞丐,就是被逼得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所以,雖然收廢品每天早上一大早就得出門,晚上八九點鐘才能收工,連早飯和午飯都只能隨便買兩個饅頭填飽肚子,非常的辛苦,收工後根本就不想再動。
可每天晚上,楊立都會像沒事人一樣,來莊雲山這裡吃喝一頓,其主要目的還是以此爲藉口來幫莊雲山幹活,報答他當初的相助之恩。
半個小時後,楊立來到郊區一個有些破舊的小區,將車停好,拿出鑰匙打開租住的地下室,一股子潮溼氣息撲面而來。
中海可是寸土寸金,哪怕這僅是中海的郊區,房屋一樣貴得要死,楊立根本租不起住房,也只能租地下室。
地下室大約有十七八個平方,沒有窗戶,裡面有一張半新舊的單人鋼絲牀,牀上被子摺疊得四角棱現,在牀的對面,還有一張破舊的桌子及一個木凳,另外便只有桌上的一個杯子和裡面的牙膏、牙刷。
雖然屋子不大,但看起來也不擁擠,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爲裡面的東西着實太少了。
而整個屋子更是被收拾得一塵不染,看起來也絕對不像一個收破爛的住處。
楊立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從牀下拿出一個盆子,便出去了。
因爲太忙,白天根本沒有時間,所以,不管回來多晚,他都必須將衣服洗乾淨纔會睡覺。
第二天天還未亮,楊立便起了牀,在小區裡跑了一個多小時,又在廣場打了一陣拳,這纔回來騎着三輪車出了門。
在路過小區門口時,順便買了幾個饅頭,便一邊啃着,一邊踩着車子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收廢品喲……”
楊立騎在三輪車上,吆喝着在各條街上穿梭。
“就是那小子,你們只要打斷他的雙腿,我就給你們一萬。”
街頭,王大力眯着小眼睛,一臉怨毒的指着楊立的後背,在說出一萬時,他老臉上的肉都抖了一下,心都在滴血。
他雖然控制着附近幾十名收廢品的,這些人一月給他帶來的利潤有四五,可這些錢卻並不全都是他的,他還得上交一部份,一個月下來,他也只能剩下兩萬。
一下子拿出半個月的收入,這對愛財如命的他來說,簡直就是在割他的肉。
王大力身旁一個十七八歲的黃毛眼中精光一閃,看着楊立道:“放心好了,就這麼一個小子,根本不放在我們眼中,今天必定幫你辦好,你回去將錢準備好吧!”
轉眼一個小時。
楊立扭頭看了一眼身後,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那原本空空的三輪車上,此時已經被各種廢品堆成了一座小山。
“其實收廢品還是很有前途的。”
楊立笑着扭過頭,踩着三輪車就要走,可就在此時,前方,五個十七八歲,頭染黃毛,手持鋼管,流裡流氣的青年出現在路中間,正不善的看向他。
微微皺了皺眉,楊立臉上露出一抹疑惑,他從來沒與附近的小混混有過沖突,前面這幾個人爲什麼要來找自己麻煩?
突然,楊立想到了昨天晚上找自己談判的王大力。
“沒想到這麼快就有動作了,如此正合我意。”楊立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他很早就想教訓王大力了,只不過以前他一直沒有找到藉口而已。
“小子,有人出錢買你雙腿,看在你爲哥們帶來財運的份上,如果你自己出手,免得哥們費力,我們就網開一面,不再動手。”站在最中間的黃毛無比囂張的拿着鋼管指着楊立:“否則哥們一但動手,可就沒個輕重,到時傷到其它地方,那就不好意思了。”
“小子趕緊自己動手吧,哥們好回去拿錢……”
“趕快,哥們拿了錢還要去喝酒,耽誤了哥們的時間,別怪哥們不客氣……”
“哈哈……”
其它四個黃毛都無比囂張的對着楊立叫囂起來,就好像楊立是任他們宰殺的羔羊,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居然有人買我雙腿?”楊立笑道:“不知我的雙腿值多少錢?”
“一萬……”一名黃毛順口而出,那領頭黃毛當即厲喝道:“住口!”
“一萬塊錢就想買我的雙腿,也太看不起我了。”楊立對着五個黃毛笑道:“看在你們沒有立即出手的份上,我也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你們現在立即離開,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否則你們少不了受一頓皮肉之苦。”
聞言,五個黃毛的臉色都爲之一沉,爲首黃毛更是陰沉着臉道:“不知好歹的東西,即然你不識趣,那就別怕兄弟們手重。”
手中鋼管一揮楊立,爲首黃毛厲喝道:“給我打斷他的雙腿……。”
“打斷他的雙腿……”
“衝……”
“殺……”
剩下四個混混立即揮着鋼管,高吼着衝向楊立,街上原本有不少行人,在看到他們的舉動,全都嚇得迅速躲開。
幾乎是一瞬間,五個混混便衝到了楊立的三輪車前,最前邊的一個揮着鋼管便向楊立砸了下去。
這一鋼管可沒任何的留手,一但砸中身體,絕對骨頭都得斷。
楊立眼中一寒,那坐在三輪上的身體向後一仰,右腳對着那混混便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