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很快便來到鐵血酒吧。
酒吧裡的人不少,他們都與楊立一樣,工作了一天,下班後約上同事與朋友,來此喝點酒,放鬆一下心情。
不過因爲鐵血酒吧主要是爲了讓退役的軍人有一個聚會之處,所以來此的絕大部份都是男人,女人極少,哪怕是一些退役的女軍人,面對裡面這些五大三粗,喝酒如水,面色冷俊的男人也會不自在。
在一個角落找了個空桌坐下,孔可江便向楊立問道:“喝點什麼,我去給你拿。”
鐵血酒吧收費很低,賺取的利潤連酒吧的普通開支都不夠,爲了節約開支,也唯有吧檯有兩個服務員,所以,大家想喝什麼,都得自己去拿。
這種情形,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會很不習慣,但對於楊立他們這些退役軍人來說,是再好不過。
“啤酒。”楊立笑道。
“我們也喝啤酒。”段林三人也點頭。
孔可江點頭,轉身走了,不到片刻,他便抱着一箱啤酒走了過來,在他旁邊,還有陳峰,他手中正拿着幾個酒杯。
“陳哥!”管立和左書兩人看到陳峰,便立即站了起來,左書更是連忙上前從他手上接過酒杯。
“陳哥!”楊立也站了起來。
“老陳,沒想到你今天也在這裡。”段林看到陳峰,臉上也露出一抹笑容。
“最近也沒什麼事,就來這邊和大家聚聚,好了,大家都別站着了。”陳峰對着衆人招了招手,等衆人都坐下,他才坐下,趁着管立給大家倒酒之際,他看向楊立,面色嚴肅道:“這次斧頭幫損失慘重,不但死了一個堂主,更是有一個金斧落到警察手中,可以說南堂幾乎被毀,現在警察也在找斧頭幫麻煩,弄得斧頭幫高層都焦頭爛額,爲此,斧頭幫幫主衛洪對你可謂是恨之入骨。”
“你以後要千萬小心一點,現在斧頭幫正在應對警察,他們也怕再向你出手,反而給警察落下把柄,所以短時間內不會對你出手,但只要應付過警察那邊,到時對你的報復必將是排山倒海。”
“多謝陳哥提醒,我以後一定小心。”楊立感激的道了一聲謝,但隨即又疑惑道:“據我得到的消息,現在中海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已經在全力調查斧頭幫,勢要滅了斧頭幫,再加上他們手上還有那個李正龍,做爲八大金斧之一,李正龍肯定知道不少斧頭幫的秘事。”
“一但他開口,斧頭幫也就完了,在這種情況下,難道陳哥你還認爲斧頭幫能逃過這一劫?”
“呵呵……”陳峰一笑:“你也太小看斧頭幫了,這十幾年,他們建立了一個無比複雜的關係網,且在這十幾年中,他們經歷了無數次警察的圍剿,在這些圍剿之下,他們已經有了豐富的應對經驗。”
“另外,他們幫中不管誰出了事,家人立即就會被控制,無一可以逃脫,就算爲了自己家人的安全,那些被警察抓住的人也不敢供出斧頭幫,只能咬着牙將一切罪責全部承擔下來。”
“就拿李正龍來說,他一出事,所有家人就被王虎給控制了,除非李正龍完全不顧家人的生死,否則他就不敢說出有關斧頭幫的事情,而對於他來說,說出來,以他的身份以及以前做的事情,就算可以減刑,也絕對比襲擊你一件事判得重,還會損失家人,你覺得他會說嗎?”
聞言,楊立沉默了,同時,也證實了他心中的想法,警察這次滅不了斧頭幫,畢竟警察行事與黑幫不同,警察做什麼都得講證據,在處理事情上就有了遷制和顧忌。
“成員出事,斧頭幫不但不想法救人,居然還控制他們的家人,太絕情了,真不知那些人爲什麼還願意加入這種冷血的黑幫?”管立厭惡的說道。
“加入黑幫之人要麼是被逼得走投無路,要麼就是好吃懶做或是生恨兇殘之輩,對於這些人,有什麼事是不能做的。”陳峰冷笑道:“雖然斧頭幫控制家人的做法剛開始有些人反對,可時間一長,大家也就習慣了,且,還有人認爲這樣更安全,免得有人落到警察手中後將什麼都說出來,連累大家一起倒黴。”
“居然還有這種人。”管立臉上的厭惡之色更重,目光中更是充滿吃驚。
“陳哥你是怎麼知道斧頭幫這些事情的。”楊立突然看向陳峰:“按理說這些事情應該是斧頭幫內部的機密,外人是不應該知道的。”
聞言,陳峰一笑:“一個人知道的事情是機密,可一但有兩個人知道,這機密也就不再是機密,更何況這些事整個斧頭幫人人畢知,就算再是機密,也變得不再機密了。”
“也是。”楊立呵呵一笑,但看向陳峰的目光多了幾分警惕之色,剛纔在他問及陳峰時,雖然陳峰看似沒有異樣,但楊立卻發現,他的瞳孔猛的一縮,雖然那僅是一瞬間的事情,但卻正好被楊立給看在了眼中。
“來,喝酒,我敬大家一杯。”陳峰端着酒杯站了起來,他的做法雖然很隨意,讓人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但楊立卻微微皺了皺眉,陳峰這一舉動,明顯就是不想再說斧頭幫的事情。
剛纔他還說得起勁,可自己一問他,他就再不說了,這其中顯然是有問題的。
而他剛纔來提醒自己,又是爲什麼?自己也就上次來喝酒與他見了一面,並沒有什麼交情。
這讓楊立對陳峰的警惕之色更重了幾分。
不過他卻沒有絲毫的表現出來,還立即端着酒杯站了起來,與陳峰一聲對着大家道:“來,喝酒,我也敬大家,感謝兄弟們這幾天對我的關心。”
“說那些就太見外了,我們大家可是兄弟。”管立也笑着站了起來。
左書也笑着站起來:“管立說的不錯,大家都是兄弟,相互關心是自然,你再說那些話,可就不拿我們當兄弟了。”
“好了,大家都別再說了,我們都是兄弟,爲兄弟乾一杯。”孔可江笑着舉起酒杯就與衆人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