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林曉畫這樣的話語,一般人或許覺得她有些不尊師重道,自己的老師就在身邊,放着疑惑不問,卻去問別人。
但是,深知林曉畫沒那麼多心思的周穆泰反而笑着點了點頭道:“嗯,這個沒問題,肯定會的。關於這幅畫你不懂的疑問,估計大多我也不懂,所以等下次我引薦你問到了答案,記得告訴師傅我哈。”
周穆泰說着,也不由笑了起來。
他心中想着,許逸塵還真是高明,只一幅畫,就把這個美麗出色的徒弟給抓住了心。
“導師,其實我考慮的只是一些意蘊方面的東西,就像是我之前給許逸塵畫了一幅畫一樣。我畫的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畫……這其中的意蘊,我想打擊他,但是卻畫的不好,意蘊空洞,他看了反而覺得癩蛤蟆是好癩蛤蟆,有吃天鵝肉的偉大想法……雖然說他有故意這麼說氣我的成分,但是我確實把癩蛤蟆畫的太明顯了,整體看起來,很幼稚,也很淺薄。”
林曉畫把這件事拿出來說明了起來。
“呃……”
聽到林曉畫詳細的說這事情,周穆泰差點一口氣把自己憋死!他臉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起來,那表情,是要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這……在許逸塵面前畫畫?還畫了只癩蛤蟆給許逸塵?還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件事,竟然是真的?
昨天上午,許逸塵笑着說,周穆泰還以爲只是說笑的而已,即便是真的,也以爲只是一副簡單的繪畫,並非是刻意針對,此時得知真相,周穆泰有種‘眼鏡碎了一地’的感覺!
什麼是吐血的感覺?周穆泰感覺他現在的感覺就是這樣!
他拍了拍額頭,右手蓋住眼睛,以四十五度角仰望蒼天:老天啊,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真是太奇葩了……他已經無話可說,也可以說,徹底被林曉畫的做法給打敗了。
“導師……你怎麼了,難道這其中的意蘊把握,不幼稚嗎?這從幼稚走向穩重和成熟,到底是需要在哪裡去描繪呢?是通過整體的光暗色彩,古色古香的色彩渲染,還是通過光線表現天氣折射意境呢?”
林曉畫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導師,隨後疑惑的問道。
“咳咳……這個問題,我感覺是可意會而不可言傳吧,就是一種心的把握,帶着一股信念去繪畫吧……至於說色彩渲染……這個畢竟只是輔助,至少我認爲關係不是太大,神態的描繪才關鍵吧……具體我也在領悟研究之中,等下次見到那位大師,我再,再引薦你親自去詢問吧……”
周穆泰感覺自己有些‘崩潰’了,不知道說啥好了,也就只能說說自己的心得體會。
至於說下次這件事被揭穿了林曉畫會怎麼想……這已經不關周穆泰的事情了,他也不再去頭痛了……他覺得,林曉畫陷的越深,其實他也越是會欣慰,畢竟林曉畫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而許逸塵是他見過的最爲有才的年輕人,那麼兩人在一起,就是真正的天造地設的一對了,那就真是天作之合,無可取代!
有這樣的心思,周穆泰也就漸漸的釋然了起來,笑容有時候也有些古怪,一度讓林曉畫心中覺得導師怎麼變得有些神神叨叨神神秘秘的。
……隨後,就這幅畫的一切,林曉畫仔細的觀看了起來,一直到中午吃飯,爲了仔細品味這幅畫的意境和那種對於氣勢把握的方法,林曉畫連飯都顧不上吃,廢寢忘食的品味了起來。
要知道,二樓就是酒店,要吃什麼還不是很快的,但是林曉畫就是捨不得浪費時間。
是以,周穆泰無奈之下,對於狂熱迷戀這幅作品的林曉畫,只能親自去給她買午餐。
這樣的觀察一直到下午三點多鐘才完成,隨後,林曉畫寫下了不少心得,感覺體會不少,於是她決定前往學校的圖書館找些有關的書籍仔細的研究一番。
說到做到,意猶未盡的告別了導師周穆泰,林曉畫當下就乘坐出租車來到了華都大學圖書館,隨後她下車的時候詫異的發現,許逸塵竟然也提着一袋子書進了圖書館。
林曉畫沒有多關注許逸塵,付了出租車車費後,她就直接的走向了圖書館去找她要找的那些書籍了。
……看完別墅,和寧彩玉一起喝了個下午茶,打了電話和林從嘉說了一下請老汪等一批人吃晚飯的事情後,許逸塵便開車回到了租住的公寓樓樓下。
考慮到借閱的那些書籍全部看完了,全部徹徹底底的吃透了,許逸塵當下決定再去借閱八本來。
這樣的書,每一本都非常的厚,而選書的時候許逸塵都是有挑很具有代表姓的書籍,所以反覆吃透之後,雖然沒有具體測試過,但是許逸塵自信,現在他的軟件編程能力,足以達到國內最頂尖的水準了,再加上有未來四年的記憶,對於整體上的走向,許逸塵完全有了全面的把握。
想到做到,當下許逸塵這就帶着那些書和借閱證,準備去學校換書。
來到學校,軍訓看情況已經要完了,許逸塵也沒有過於關注,在圖書館還書之後,他繼續的針對姓的選擇了起來。
約摸半個小時之後,將八本厚厚的計算機類的書籍挑了出來,掃描了借閱證和書籍編碼信息後,許逸塵將書都放在白色的塑料袋裡,提在手中,就這麼隨意的走出了圖書館。
這種來自於超市的白色的塑料袋,就這麼的提在手上,說實話很老土也很丟份,但是許逸塵並不在意,對於這種形象方面的問題,他已經完全能忽視任何人的目光了。
不過,提着書經過林蔭下的時候,遠遠的,幾名穿着黑色骷髏頭休閒裝的青年,叼着煙,靠着一輛鮮紅色的流線型法拉利限量版豪車,目光盯着他,爲首的年輕人態度很桀驁,似乎有什麼事情要找他許逸塵一樣。
一眼,許逸塵就判斷出這些人不懷好意,特別是看到他手裡提着塑料袋的時候,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更爲明顯。
雖然如此,但是許逸塵依然就這麼的走了過去。
即便旁邊不遠處有軍訓的隊伍在做着最後的演練,即便不遠處昨天那個美麗動人的林曉畫恰好經過,許逸塵也沒有在意。
“小雜種,你最近很囂張嘛!”
爲首的年輕人開口就非常不客氣。
“你是在說我嗎?”
許逸塵目光一冷,盯着那個爲首的年輕人,態度冷厲,渾身煞氣開始增加了起來。
感受到許逸塵似乎一言不和就想動手殺人一般的氣勢,年輕人的心微微一抖,似乎想到了鄭爽等人的遭遇,他微微遲疑,冷聲道:“許逸塵,我說了,寧彩玉這種女人,你還是不要碰的好,對你沒任何好處!你纔多大,她都三十四五歲的人了,你這喜歡熟婦的做法,不好!”
大概是震懾於許逸塵的氣勢,大概也是見到了林曉畫走到了這邊來,爲首的年輕人將菸頭丟在地上,用腳狠狠踩滅,這才平靜的說道。
……看到許逸塵的剎那,看到這樣的人竟然被一羣富二代‘圍攻’,林曉畫不由有些奇怪。
“市長伯伯介紹的人,起碼也是個富二代或者是官二代什麼的吧,此人似乎很普通啊?醫術難道真的很好纔得到市長伯伯的關注的嗎?現在是有困難了嗎?
如果他真是要被欺負,自己那就幫幫他,畢竟也救了我姨媽……”
林曉畫這麼想着,當下就朝着這邊走了過來,只是剛走過來,就聽到孫部長的兒子孫宇年說這個許逸塵竟然和三十五六歲的女人有一腿?
這樣的消息,讓林曉畫忽然覺得,許逸塵這人有些變態了,有些‘重口味’,心中剛剛升起的幾分關心關注之意,頓時再次的淡泊了。
“這個人,看起來光鮮,竟然去喜歡三十五六歲的女人……真是無可救藥!也是,成熟的女人對於這樣的不務正業的男孩子,誘惑力確實很大,他沒定力倒是也正常……寧彩玉……這個名字很熟悉啊……”
林曉畫遲疑着,思索着,似乎對於‘寧彩玉’這個名字有些敏感,卻一時想不起來,那思索皺眉的樣子,確實美的驚心。
不過,她雖然美,但是卻沒有什麼人敢和她親近了,因爲和她走的近的,包括孫宇年,都被她的‘男朋友’鄭周峰給狠揍了,是以孫宇年見到林曉畫來,頓時想找許逸塵出氣,卻也不敢太放肆了。
這個女人,難纏!雖然來頭不大,但是她的表哥,那是特級部隊裡的殺人頭子,野蠻粗俗,毫無道理可言,他父親都不喜歡惹上這樣的人,他孫宇年自然更是不想去招惹。
“我做什麼,輪不到你來說。你是個什麼東西?滾蛋!”
許逸塵語氣平靜,目光卻像是看死人一樣看孫宇年,孫宇年大怒,想要發飆,想了想一來考慮到許逸塵在軍訓上連特級教官都乾的過,二來他也怕在林曉畫面前許逸塵爲了顯示能耐太沖動把他打了,那樣就更丟人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