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個單臂俯臥撐做完,劉飛已經是滿身大汗。
其實這對於劉飛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出汗是因爲臥室裡面,劉飛沒有開空調,而現在又是大熱天。
站起身之後,劉飛頓時感覺渾身通透無比,除了嘴脣有些乾裂之後,呼吸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劉飛背對着房門,脫了身上的黑背心,正要換上拖鞋準備去洗個涼水澡的時候,忽然感覺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吸聲,伴隨着縷縷體香,這種體香不是香水或者沐浴露的香味,而是從人身上發出來的味道。
認識柳媚煙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所以,劉飛在第一時間,便猜測到了,站在自己身後的人,肯定就是柳媚煙無疑了。
不過他並沒有立刻回頭,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詭笑,同時毫不猶豫的脫了褲子。
而站在劉飛身後的柳媚煙,呼吸更加急促起來。
她本來是給劉飛送茶水的。還沒進門,便看到劉飛穿着背心在做俯臥撐,而柳媚煙也被劉飛那強健有力的身體給吸引住了。
柳媚煙結婚沒幾年便失去了丈夫,正是三十出頭如狼似虎的年紀,漫漫長夜孤枕難眠。
她看到劉飛那黝黑的肌膚,棱角分明的肌肉,眼睛都快直了。
甚至在她的腦海中,還浮現出一副兒童不宜的畫面來。
直到劉飛脫了褲子,身上只穿了一件四角褲站在她面前的時候,柳媚煙這才如夢初醒,尖叫一聲扭頭落荒而逃。
劉飛齜牙咧嘴一笑,回頭喊道:“柳總,對不起啊,我忘記關門了。”
“無恥!”
柳媚菸頭也不回,閃身進了臥室。
“我無恥?”劉飛小聲嘀咕道:“明明是你偷看我好不好,我可是受害者,我怎麼無恥了?”
……
臥室內,柳媚煙長吁了一口氣坐在牀上,她伸手摸着自己被羞的發燙的臉蛋,大口喘着粗氣,小心臟依舊噗通噗通跳的厲害,胸口也隨之一起一伏的。
柳媚煙不明白,雖然自己的丈夫已經去世了,但是在這幾年以來,柳媚煙恪守婦道,從來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
雖說已經是生過孩子的人了,但柳媚煙天生麗質,依舊貌美如花,公司裡面追求他的人不在少數,這其中,公司副總就是代表人物之一。
這任坤和柳媚煙是大學同學,今天三十多歲了,依舊單身,可謂是要長相有長相,要能力有能力。
任坤已經多次向柳媚煙表達了自己心意,只是每次柳媚煙都是委婉拒絕,“對這人沒有感覺。”這是柳媚煙心底的答案。
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劉飛接連兩次,把柳媚煙從生死線上拉回來以後,還有後來劉飛在柳媚煙的別墅找出不少攝像頭,柳媚煙便感覺劉飛是一個非常靠的住的男人。
就在剛纔,柳媚煙看到了劉飛那矯健的身姿,她發現,她已經愛上劉飛了。
不過很快的,柳媚煙就爲自己的想法感到不恥,因爲劉飛是她的員工,如果他和劉飛已經發生點什麼,那肯定是要遭別人閒話的。
柳媚煙暗暗打定主意,等城南地皮招標會一結束,柳媚煙就派劉飛去他原來的地方,也就是金苑一期當隊長,反正那個高二林已經被擼下去了。
二十分鐘以後,劉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身上只裹了一條純棉的白色浴巾,到了臥室以後,倒頭就睡。
而在對面的臥室裡,橘黃色的小夜燈開着,偌大的席夢思牀上,柳媚煙斜躺在牀頭,手上拿着一本關於金融方面的書正一頁一頁翻看着。
突然,柳媚煙唉聲嘆氣之後,將書合上,望着掛着窗外的那輪明月,她想起了陰陽兩隔的丈夫。
這一晚,柳媚煙徹夜不眠。
……
第二天早上六點四十五分,柳媚煙起牀做飯,七點五分,飯做好了,剛從廚房出來,這個時候聽到臥室裡面傳來小成叫媽媽的聲音,柳媚煙又給小成穿好了衣服,又哄着小成自己洗臉刷牙。
一開始的時候,小成哭着說不想刷牙,不想洗臉,不想去學校,他今天想去遊樂園玩耍。
柳媚煙怎麼勸說都不頂用,打他又捨不得,正急的雙手無措的時候,劉飛推門出來。脖子上掛着一條看起來十分老舊的毛巾,上面還印刷着什麼字體,不過用的時間久了也看不出來,只能隱隱約約看到東南軍區的字樣,今天早晨他六點多鐘他就起牀了,先是把昨天換下來的衣服洗了,然後又到樓下跑了個十公里。
“怎麼回事?”
劉飛進門之後,看到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小成,出口問道。
“他不願洗臉刷牙,也不想去學校!”柳媚煙看了小成一眼,手扶額頭,做無語狀。
劉飛呵呵一笑,邁步走到小成跟前,伸手撫摸着他的腦袋:“是這樣嗎?小成?”
小成看了劉飛一眼,臉上掛晶瑩的淚珠,沒有說話。
“哎,小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說着,劉飛把嘴巴湊到小成的耳邊,不知跟他說了什麼。
緊接着便看到小成眼前一亮:“真的嗎?你沒有騙我?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我不騙你!”劉飛含笑回道。
“好,我現在就去洗臉刷牙,然後去上學!”小成聽了劉飛的話以後,差點高興的跳起來,隨後便跑去洗臉刷牙了。
柳媚煙驚訝的看着劉飛問道:“你剛纔對小成說了什麼?爲什麼他會轉變的這麼快?”
劉飛神秘一笑:“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秘密,不會告訴你的。”
柳媚煙撇嘴“切”了一聲,隨後進了廚房,而劉飛則是到了餐桌前,大大咧咧的坐下。
七點十五分,三人出門,先是把小成送到了幼兒園,然後兩人又到了金苑地產。
“早啊!柳總!”門口的保安,在跟柳媚煙打着招呼。
“早!”柳媚煙含笑迴應。
……
柳媚煙來的早,可有人來的比他更早,副總裁辦公室裡面,任坤早就來了,他面前放着一份關於明天城南地皮招標會的計劃書。
不管是雷鳴還是任坤,都是希望劉飛離開的,而連着的目的有不同,前者是爲了愛情,而後者,則是爲了前途。
任坤坐在透軟的旋轉椅上,手指有節奏輕輕敲打着桌面。
這時,秘書小李從外面走進來輕聲道:“任總,柳總來了。”
任坤點點頭,隨後給雷鳴打了一個電話:“柳總來了,你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