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輛摩托車上,由丁宇開着,柳彬簡單的向着丁宇說了幾句。
“大哥,你說雷恩大哥他到底知不知道葉良那個傢伙是有警察這一層後臺的?在他那種情況下,要是我的話,我一定選擇跑。”
“不知道。不過,我很清楚雷恩他的性格,估計葉良那個混蛋在堵雷恩之前說過什麼比較過激的話,激怒了雷恩。不說了,趕緊去警局,不知道雷恩他現在怎麼樣了!”
“嗯……”
“轟轟轟……隆隆隆……”
丁宇加快了速度,一路狂奔而向警局。另外一面,醫院裡的境況。
王發此刻正和一名中年男子在自己的診療室裡簡單的聊了幾句……
“局長,你的傷勢已經完全康復了,這幾個月來你恢復得很好,現在能正常生活和上班了,絕對沒問題。”將出院手續遞在了這名身份居然爲“局長……”的男子的面前,王發的臉上依舊充滿了他那一股神秘氣息的微笑。
“王醫生,很感謝你!”
簽完字之後,隨着這名局長的離開,王發收拾了一下桌面,招呼了一下身旁的護士,將住院手續題板拿在了手裡,走出了自己的診療室。
“踏踏踏……踏踏踏……”
彷彿,在醫院裡永遠都不會缺少一陣急促而又慌亂的腳步。
“小月,又來傷者了!把他帶進我的病房內,住院手續也拿着吧!”只見王發將題板遞給了身邊的護士,自己便直接走向了病房,並且開始穿上工作服……
來求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葉良——他的小弟大叫了幾聲,直到小月護士引見他們到王發的病房去。
此刻,那病房的紅色警示燈再一次的閃爍了起來,葉良的一衆小弟也是站着門外苦苦的等待着。
而投視進病房內,這一次王發居然沒有讓一個護士進來幫自己,他帶着口罩站在葉良的身邊,表情上有那麼一點點的起伏,他稍微的擦拭了一下葉良臉上的血漬,可就是不早早救治。葉良此刻是處於昏迷狀態,那頭部耀眼的燈光照射着他的眼睛……
大概是因爲自身的緣故,葉良在這一刻甦醒了過來,當他第一眼看見王發的時候:“醫生,你……你怎麼不趕緊給我救治?”王發推過來一裝滿各種包紮急用的支架,擺了擺手,“不要說話,把眼睛閉上。”
氣氛,有那麼一絲的詭秘,葉良似乎這脾氣也好了不少,配合着王發,便漸漸的閉上了眼睛。半個小時過去了,此刻柳彬早已身處警局。
“爲什麼?爲什麼不能保釋?到底我的朋友犯了什麼罪?如果你們找不出證據來,就請拿下保釋金,放我的朋友出來。”柳彬將銀行卡扔在桌子上,衝着對待自己的警察便是大聲的吼叫道。
“柳彬,你小子口氣給我放老實點。”
這警察也不是幹楞的貨,看他一副大口吸着香菸的熊樣,一點都沒有警察該有的氣質,“雷恩,這個人犯了嚴重故意傷人者。”
“什麼傷人罪?你們不是隻要有保釋金,就能放人的嗎?我現在這裡有五萬塊,足夠保釋他出來了。你裝什麼裝?”
“啪……”
“混蛋,你當我們警察是什麼?什麼叫做‘只要有保釋金就放人’?”
這名口中叼着香菸的警察一拍桌子,起身之後惡狠狠的指着柳彬的頭大聲的嘶吼着。
“你……”
“噠……”
正當柳彬站起身來,想繼續發飆的時候,一個人把住了自己的肩膀。
柳彬回過頭來,眼神中映射進一個男子,一箇中年男子,一個氣質非常嚴令,給人一種威嚴不屈的強硬感覺——他,雖然只是穿着一身便裝,不過那一身軍人獨有的堅硬意志精神霸氣側露,柳彬不禁心中立馬暗生濃烈的尊敬之情。
“年輕人,這裡是警局,不是鬧市。”
輕輕的拍了兩下柳彬的肩膀之後,這個中年男子走向了那個口中叼着香菸的警察,“你,不知道警局裡是不允許吸菸的嗎?”
“局……局長……”
“你,已經被撤職了。你聽好了,不是停職,而是撤職。”
中年男子食指指了一下警局大門口,就在這名口叼香菸的警察一臉緊張和不知所措的時候,中年男子一聲大吼,“還不給我滾?”
“給我滾蛋……”
這名霸氣的中年男子一指警局大門,當場大聲呵斥道。
口叼香菸的這名警察,被嚇得居然不敢說一句話,他畏畏的看了一眼這名中年男子,在看了一眼周圍其他的所謂的曾經的同事,不過就此刻的情況上來看,似乎沒有人一個人願意幫這名已然被開除的口叼香菸的警察說話。
中年男子的表情相當威嚴,那一雙戰慄的眼神更是將現場的氣氛推向了最爲緊張的時刻……
“踏踏……踏踏踏……”
口叼香菸的警察摘下了警帽和肩膀衣角上面的徽章,深深的向着中年男子鞠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躬,便走出了警局,期間他連頭都不敢回的直接筆直的走出了警局。
“這個人,氣場好厲害,難道他就是幾個月前被人偷襲的警察局正局長盧正軍嗎?”
柳彬也是一個混混,自然對於黑道的共同對手警察也是有所瞭解的——九月的時候,盧正軍在下班的回家路上,遭遇蒙面匪徒重擊,頭部受到很嚴重的傷勢,直到現在他可是已經在醫院裡住院了三個多月,要不是王發醫生的醫術精湛,指不定的盧正軍會不會在此時此刻出現在警局裡。
盧正軍耳朵抖立了一下,很顯然的他注意到了身後柳彬的話語。
“大家繼續做事兒,今天我不過只是來看看警局,並沒有正式重新上任,不要因爲我的緣故而耽誤了大家的工作。”
雖說盧正軍還沒有得到上頭的批准正式重新上任,但是在整間警局裡的警察都知道,盧正軍爲人非常的嫉惡如仇,脾氣更是瘋狂,今天的他來到警局其所帶來的身份地位,也就在盧正軍出院的時候得到了最爲直接的恢復。
不要說開除一個違反警局制度的不良警察,就算是解散一個沒有犯明顯警察制度規定的小組,盧正軍都能無理由的解散——在盧正軍的上頭,委以盧正軍做牧東人民警局局長的時候,曾經公開在盧正軍上任的時候說過這件事兒。
在盧正軍的手上,他所握有的權利基本上可以算是整個牧東中最爲高的存在。
以至於,陳超然這名曾經的正局長被盧正軍給硬生生的擠在了副局長的位置上,陳超然也是隻能將這一口惡氣給活生生的憋下去,直到陳超然和東幫的羅嘉豪一次聚會的時候,陳超然才狼子野心的想幹掉盧正軍。
本只是想將盧正軍打至殘廢,讓他不能繼續勝任局長一職,重擊頭部也是最能實現盧正軍變成植物人的手段。不過,這一切的完美構思卻是被王發這名醫術高超的醫生給完全打破,透過他那精湛的醫術,硬是把盧正軍從植物人的邊緣地帶給強行的拉回到的現實生活中來,而且還完美無暇的治好了盧正軍的所有傷勢。
可以說,在醫院裡盧正軍經過了這一次偷襲事件之後,也深深的感覺到陳超然這顆毒牙是時候該拔去了——自己被偷襲,除了陳超然,盧正軍實在的想不到還會有誰敢懂自己。
回到警局裡,盧正軍變得比以前更加的睿智,他深知更加的睿智才能應對陳超然這個警局裡的最大毒瘤。局長的一聲令下,現場所有的人都不敢再說一句,立馬回過頭去繼續做着自己的事兒。
柳彬和丁宇多少也知道一點有關盧正軍,這個對待混混可從來都沒有一絲好臉色的警察,隨着盧正軍望去柳彬和丁宇,並且走了過去……
“你們,來警局裡做什麼?剛我聽見,你說你想保釋一名你的朋友?”盧正軍撿起桌子上先前那名口叼香菸的警察對柳彬所做的筆錄,看了一眼隨即說道。
“是的!他叫雷恩,我……”
“停!你不要說了,有關雷恩的事兒,你們先在這裡等待一下,我去去就回來,也算是回報一個恩情給他!”盧正軍放下筆錄,打斷了柳彬的話,眼神望了一眼桌子上一名警察,隨即二人便走進了警局的深處。
柳彬和丁宇相互望了一眼,既然盧正軍都這麼說了,也不能再多問,畢竟這裡可是警察局。走在刑牢的路上,盧正軍開始詢問起這一段他不在的時間裡,陳超然的一切舉動。
“小志,陳超然現在是不是已經和羅嘉豪勾結了起來,一起謀財?”
“是的,局長!這一段時間,副局長他基本上都不在警局裡。我稍微的調查了一下,副局長他經常出沒於東面的一些大型酒店裡,而他的每一次出席都會出現另外一個大人物,那就是羅嘉豪。所以,我想和羅嘉豪勾結在一起的事兒,必定屬於事實。”
這名警察,看來應該是盧正軍在警局裡少數還能相信的手下。現在的警局,幾乎大部分依舊還是陳超然的忠心下屬,換一句話來說的話,那就是此刻的盧正軍幾乎可以說是一名光桿司令,在警局裡盧正軍能真正相信的手下,大概也就只有自己來到牧東成爲局長的時候所帶過來的幾名下屬。
盧正軍默默不語,把住了下巴想了一想,二人就這樣懷着對陳超然的審判之心走去了刑牢!
“踏踏……踏踏……”
小志警察不愧是盧正軍的忠心下屬,之前雷恩被帶進警局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來了雷恩一定又是一名被冤枉的人,當即便調查好了雷恩被拖進了那間刑牢——有關被冤枉的人,小志警察可是從盧正軍住院直到雷恩這一起才發生的案件,他可是足足記錄下了不下百起案件,而案件都通通和東幫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