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險刺激的奕獸窟決鬥結束了。守望者們大呼過癮,這是奕獸窟建成以來最激烈的節目。月長老最得意的,她不僅除掉了心腹之患,還從守望者的身上贏得了許多珍貴的東西和巫力。
當晚,她大擺筵席,慶祝勝利,還想把心也叫來一起共進晚餐。
不過,當人們去找她的時候,發現那個入魔者已經離開了,大家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據守望者的報告,心走的時候,帶走了謝子言的屍體。並告訴他們,說要親手埋葬她的夥伴。對於這個消息,月長老只是笑了笑沒有在意,盛大的宴會,將她的心已經矇蔽了。
作爲巫門來說放心的離去,這只是一種讓奕獸窟中的妖們,有着那麼一絲希望而已。讓這些妖知道,只要表現好就有離去的可能。
不過這些妖卻不知道,這背後的事情。
人長老在得知這件事後,卻表現得非常平靜,一點也不符合他火爆的脾氣,因爲他知道謝子言是不會死的。
既然謝子言活着,那麼他就完全可以騰出手來處理別的事情,一旦時機成熟。巫門就會進行一次大清洗。
“離開了?”天長老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有的只是緊皺着的眉頭。
躬身站在他身前的人,默默地站在他面前,等待着天長老的命令。
就在這一刻,天長老懷中的電話響了起來,號碼顯示是月長老的電話,他拿出電話按下接聽鍵:“月長老嗎?”
“是的,今天晚上的宴會你怎麼不來?”在一片喧鬧聲中,月長老的聲音也透着興奮。
“月兒,心帶着謝子言的屍體走了你知道嗎?”天長老知道謝子言已經死亡了,可他卻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知道,別擔心一個入魔者能翻起多大的風Lang。你快過來吧,就這樣。”月長老在漫不經心的回答中掛掉了手機。
“媽的,你這個當事人都不擔心,我還擔心個屁啊!”天長老對月長老掛掉電話,非常不滿,不過他可不敢當着月長老的面說出來,只好在心裡想想。
接着他帶着一臉柔和的笑容看着身前這個人吩咐着:“看來最近大家都很累了,你也去好好休息吧。”
說完他朝着研究所走去,由於奕獸窟的事務,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去找陸濤了。今天晚上將是一個快樂之夜。
“子言,你要堅持住我們很快就到了。”一輛白色的轎車上,心一邊看着前方的道路,心裡不停地想着。
人的胸膛中有一塊奇妙到極點的區域,在心臟和肺之間,有一條很小的縫隙,比手指粗一點。
在古代戰場上,曾有士兵被箭射中左胸,卻沒有死亡,就是因爲箭正好刺進這裡。只要稍微偏一點,不是傷到心臟,就是刺穿肺部,可要是準確地刺進這條縫,人就能保住性命。
心知道這一點。
當時,心想要讓兩個人活下去,這是她唯一能想出來的辦法,雖然冒險,卻值得一試。
謝子言作爲夜羽羅,他的生命力是絕對堅韌的,心的辦法即使出錯了對謝子言的傷害也並不是很大,只是他恢復的時間就漫長了。
心卻成功了。謝子言噴着鮮血倒下,誰都沒想到,他並沒有死。
前方就是目的地烏有市,這裡是謝子言和紫嫣的地方,心沒有來過這裡,但在平時和謝子言閒聊的時候,謝子言曾經提起過,還有謝子言給她說的那名女孩也在這裡。
在市郊的汽車旅館裡,面帶曖昧的禿頭老闆給兩人打開房門後,心守在謝子言的牀頭,靜靜地看着謝子言那張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如紙的臉。
沒有絲毫猶豫,心從懷中取出那把通紅如血的匕首,輕輕地割開手腕,血生命的源泉,不斷滴落在謝子言微張的口中。
她知道夜羽羅在傷重時,需要的是生命的能量,而她的血液裡富含的能量遠遠超過普通人。猶如嬰兒吸取母親的ru汁般,謝子言無意識的吞嚥着心的血液。
這樣一直過了一週左右,白天心出門去採購各種補藥,熬上一鍋大補藥,給謝子言將養身子。
清晨的陽光在冬日裡是這麼的珍貴,當心拉開窗簾,陽光照射到謝子言臉上時,昏迷中的謝子言清醒過來。
“這是在地府嗎?”謝子言睜眼看了看四周,一切都這麼陌生,一個背影正在靜靜地站在窗口處,看着遠方。
“噝”謝子言想坐起來,可胸口處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你醒了?”心聽到謝子言的聲音,轉身過來看着謝子言,沐浴在陽光下的心,看起來很高興。
“你?”謝子言疑惑地看着心,不過漸漸的他的眼神流露出一股複雜的情緒。
身手敏捷的心,看出了謝子言的心思,嫣然一笑:“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殺了你的人也在這裡啊?”
謝子言搖了搖頭:“沒想到他們還是沒放過你,你也下來陪我了。”此時的謝子言已經完全記起了以前的事。
“我們還活着,不過這一次我們是爲了自己而活着,以後再也不會爲了別人而活。”心輕輕地走到謝子言面前,看着他的眼睛,緩緩地說着。
“活着?”謝子言咀嚼着這兩個字,遲疑的眼神看着心,片刻後,他點了點頭:“對,我們還活着。”
活着對每個人都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可活着卻意味着揹負某些自己無法拋棄的東西,也許是愛或者是恨。可能兩者兼而有之。
此刻,兩人都沒有說話,眼前片刻的寧靜和安詳,是他們從來沒有過的。
時間一點點的推移流逝,最後在謝子言甦醒後帶來的疲倦感中,沉默結束。
心在幫謝子言蓋好被子後,沒有一刻停留,出門去給謝子言去尋找能對他身體有好處的藥物。
接下來的三個月裡,每天晚上,心給謝子言換完藥,總要坐在牀邊陪他一會兒,再回到自己牀上去睡。
謝子言的傷勢不容許他過多的說話,因此通常都是他聽心講一些巫門的傳聞和心所看到的事情,以及她的一些經歷,或是聊一些烏有市裡發生的事。
這使他們的關係越來越親密,謝子言漸漸感到,自己對心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PS:實在對不起大家,母親的病雖然不嚴重,但很麻煩老虎必須每天在牀邊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