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馨又用長髮將圖案蓋住,繼續說道:“爲了解除這個詛咒,我們家族的人一直在尋找那個由慧可的惡念所化的惡魔,直到我母親去世的時候,她才從某個文獻中查到主持那次突襲行動的人是現在巫門長老會的一個人,他的名字叫劉一鳴。”
“劉一鳴!”謝子言有點驚訝,口中喃喃道:“這個是長老會非常有聲望的一個人,可是在兩百多年前不知道爲了什麼原因,已經被巫門清除出長老會了啊。”
謝子言的言下之意,無非是告訴蘭馨,這個人已經失蹤了,要找到這個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而且此人的巫術在人類中,算得上是翹首了。如果他不願意讓你找到他,那麼你這一輩子也許連他的面也見不到。
蘭馨點點頭:“幾年前,我的父親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一張羊皮卷,也就是從那天開始,他的性情也慢慢變得暴躁無比起來。”
謝子言可以想象得到一位平時和藹的長輩,在短短几年的時間裡,變得暴躁且不近人情。這種結局非常可怕,想到這裡他嘆了口氣。
蘭馨繼續說道:“我想從這張羊皮中弄明白惡魔的下落,可是始終徒勞無功,後來父親知道我也在暗中研究羊皮時,硬是把我軟禁起來,並告訴我,他要用這些來證明詛咒並不存在,他畢竟是我的父親,還是前任的守望者,我無力反抗只好聽從他的安排。當時我覺得,他是一位守望者,也許比我這個才從巫門出來的人更容易發現羊皮卷中隱藏的秘密,誰知道他竟然會因此而自殺……”
謝子言問道:“你確定你父親的死和羊皮有關?”
“沒錯。”蘭馨的語氣相當肯定“就在父親自殺的前幾天,他曾經對我說,研究已經有了進展,幾天內就能解開書中的秘密,當時他的情緒已經有些不對勁了,那並不是即將成功的喜悅和興奮,反而帶着些焦躁不安的恐懼。幾天之後,父親就把羊皮寄了出去,然後用手槍打爛了自己的頭。”
說到父親的死,她的神色黯淡下來,不過她還是深吸一口氣。
“但當時我不知道他會把羊皮寄給了你,不過現在我已經明白了,以因爲他相信你,也許是因爲你身上的血脈,有着和常人不同的地方。”蘭馨並沒有當着紫嫣的面,說出謝子言身上有一半血脈其實是夜羽羅。
不過她卻不知道,紫嫣早已知道謝子言的身份。
相反說道這裡蘭馨的神色有所好轉,可能是看到謝子言就看到解除詛咒的希望,她目光炯炯地看着謝子言:“我相信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謝子言輕輕搖了搖頭,並沒有反駁,直到現在他所知道的情況還沒有蘭馨知道的多,這判斷從何而來。
“然後呢?”謝子言決定聽完後,再做打算。
“父親死後我的心情一直很亂,全部的精力放在處理喪事和給巫門回報上面,根本沒發現羊皮不見了,直到……”蘭馨很不願意提起紅鷹這個人的名字。
但是這一切都是沒辦法的事情,她還是皺着眉頭:“直到有一天紅鷹來到我家,請求我把羊皮賣給他時,我才發現它已經不見了。當時我認爲紅鷹可能是歷史學家,在這方面有一定的優勢,所以我委託紅鷹去找到羊皮。可我還是不太放心,最後帶着僕人跟着紅鷹來到烏有市,希望能找到一點線索。”
紫嫣怒氣衝衝地發生喝問着:“你就打算用搶的方式了,根本就沒想過別人的感受。而且你想找回你父親的羊皮,但你卻連其他的羊皮也要一起搶走,所以你纔會來烏有市!”
“我的確想把你們手中的羊皮卷都收歸已有,但是我和紅鷹不一樣,並不喜歡用強迫的手段。”蘭馨淡淡地說着。
“而我之所以會來到烏有市,是因爲紅鷹的目的是收集所有的羊皮卷,那麼他的手中一定會有別的羊皮,而我從僕人口中得知子言手裡有羊皮卷,我才尾隨着跟來的,至少能把我的羊皮找回來。”
謝子言輕輕拉住紫嫣,對她示意不要太過激動,紫嫣平息下來後。
謝子言才追問着:“那個紅鷹需要所有的羊皮卷?”
蘭馨點頭道:“沒錯,根據我的研究,只有湊夠五張圖,纔有可能得到惡魔的力量,紅鷹一定也知道這件事。”
“這麼說,他的下一個目標應該是誰呢?”紫嫣皺着眉頭思考着,提出這個問題。
謝子言猛地站起來,沉聲說道:“不管是誰,用術對付紫嫣!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對人體有多大的傷害嗎?”說着準備走上天台上去,用冰狼禁止他使用的通靈術!
“你們不用去了。”隨着這句話,房間門被輕輕地推開,一個嬌小的身影走了進來。
謝子言有些驚訝:“烏索?”
蘭馨冷笑了幾聲:“躲在暗影中的女孩兒,你終於決定到陽光下走動了?”自從蘭馨到了黃沙市,這個小姑娘就一刻不停地跟蹤她,這讓蘭馨非常敵視這個貌似可愛的小女孩。
她眼中充滿了警惕的神情,身子也微微弓了起來,隨時都可能發動疾風驟雨般的攻擊。
四周一片寂靜,就連紫嫣也感到氣氛變得不尋常起來。
就在謝子言準備說點什麼,緩和下氣氛的時候。
烏索冷冷一笑,完全把蘭馨當成空氣般的無視掉,只是盯着謝子言一個人:“巫門有令,這件事從此刻起與你無關了,請你立即帶着這位姐姐離開。”說完她朝紫嫣略一點頭。
謝子言嘴角抽動了幾下,問道:“這是巫門的命令嗎?”
烏索的聲音很淡,不帶任何感情:“前面是,後面不是,只是我個人的建議。不久前,一羣暴徒襲擊了黃沙市的文物館,搶走了價值過億的藝術品。”
謝子言心裡很煩躁,他不是半途而廢的人,說話中帶着一點點諷刺的意味:“想不到巫門已經轉行做警察了,連這種打家劫舍的事也要管。”
烏索部位所動,淡淡地繼續道:“被劫的藝術品就包括文物館,館長自己收藏的羊皮卷。”說着冷冷地看着蘭馨,目光中帶着濃濃的威脅和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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