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沒看清是人是鬼。那個一驚一乍的保安大叫一聲:“不好,他要跳樓”,喊着就已經跑了過去。
我一看這架勢有點不對勁,大叫着:“不好,回來,回來”我們幾個人跑過去想拉住那個保安。
一驚一乍的保安已經跑到了那個黑影的身邊,伸手想去拉住那個站在樓邊的黑影,奇怪的是,保安抓了半天也沒抓住那個黑影的衣服和手,不對,當我們跑到近前不遠處看到,不是保安抓不住那個黑影,而是那個黑影已經牢牢抓住了那個保安的手,更可怕的是那個黑影拉着保安的手一同跳了下去,我們幾個跑到樓邊,只聽見那個保安淒厲慘叫的聲音劃破寂靜的夜空,一聲救命後是膨的一聲悶響,保安狠狠摔了下去,我們只聽見地面上傳來最後一聲悶響,連聲跳樓的痛苦呻吟也沒聽到,那個保安半點生還的機會也沒有了。
樓下遺落着微亮的手電筒正好照射在那個已經被摔得四分五裂的保安屍體上。
幾個保安看見同事就這麼輕易地跳下了樓,大聲喊着:“小趙、小趙”保安的名字,急忙掉頭往下樓跑。
我正想喊住他們,“不用報什麼幻想了,那個被他們稱作小趙的保安已經死了”,我的聲音並沒有阻止住他們的舉動,一轉眼幾個保安已經消失在樓梯出口。
這時再危險,看來我也勸不住他們這時的痛失同伴的力量。我只有跟着他們順着樓梯向下跑去。
剩下我們四個人,匆忙奔跑在恐怖的樓梯間,我跟在三個保安後面,耳朵裡面全是清晰刺耳的皮鞋和樓面的撞擊聲,幾個人三前一後向樓下跑去,我們越往下越感覺周圍的空氣變得越來越冰冷刺骨,這股冰冷刺骨的陰氣從我的心底吹的我渾身骨頭髮酸。
4個人跑出了樓梯口,空間豁然敞亮,冰冷的溼氣越來越重,還導致前面也不知道那個保安連打好幾個噴嚏,我們已經顧不上身邊的冰冷氣流和索索發抖的身體,四處搜尋保安小趙的屍體,可奇怪的是發生了,我們並沒有看見保安小趙的屍體,看到的這片空間竟然是另一層樓的格局。
其中一個保安張口說道:“我們沒有走出單元門口,這裡是地下停車場!”。
怎麼會到地下停車場那?我們明明是跑出了4號樓單元的門口呀,我們應該是在單元門口的空場,怎麼會是地下停車場?另一個保安開始有點慌張了。
“大家先不要亂,我看看”我安慰說着,從三個人中間擠到了前面看着空闊陰冷的停車場。
我們果然是深處地下停車場,我掐指一算,再看羅盤,羅盤的指針出奇的旋轉,和剛纔剛一進陰氣屍地的時候一樣詭異,難道、難道我們竟然不知不覺的闖進了陰氣屍地的墓葬羣裡面來了。
幾個保安聽我一說,心裡開始慌了,眼神充滿恐懼的問我“怎麼辦,怎麼辦,方大師”、“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呀,方大師”。
怕死的本能現在幾個保安全部表現了出來了。
我現在也沒有很肯定的好辦法,我也知道現在他們需要我回答說:“不會死在這裡”一類的話,來安撫他們擔驚受怕的心,我也知道他們只需要一絲求生的希望,但我不能那麼做,因爲眼前的一幕讓我不能再欺騙他們了。
“對,我們都會死在這裡”我狠狠的說出了這句話。
我話剛說完,心裡開始後悔我這樣說,我也能感覺出幾個保安的心已經涼到底了,比我們深處的這座冰窖還要冰涼,因爲他們害怕的聲音已經發不出任何求救的聲音來了,只有渾身打顫的身體不斷髮出簇簇的顫抖聲。
我們人類天生就有這麼一種本能,就像癌症患者一樣,醫生已經把死亡通知下達的時候,癌症患者已經不再怕死,反而會微笑着走完最後旅程一樣,當我們知道自己就要死的時候,這時的人會表現的更冷靜的緣故吧,幾個保安渾身顫抖的聲音慢慢消失後我才恍然明白這個道理。
我看他們幾個慢慢冷靜下來,我說道:“只要大家跟着我,一定不會死的,請相信我”。
這句話我再次說完,心裡去還是沒有十足把握。因爲眼前的場景太恐怖了,我也沒有信心能活着走出這座古墓羣。
整個地下停車場裡,在微弱的亮點襯托下,整整齊齊的排放着數百具古老的棺材,有的棺材是紅木材質,十分醒目。有的只是老槐樹和一些分辨不出來,而且年代十分久遠的被蟲腐化了的破舊棺材。有的屍體已經漏了出來,惡臭熏天蔓延在冰冷的空氣中。我怎麼都感覺現在我們身處在專門醃製臭鹹菜的冰窖子裡面。難道這就是陰氣屍地的古墓羣所在地,也難怪這裡面的屍體竟然沒有被時間完全腐化,主要還是着冰冷的環境,恰恰造就了地面上的陰氣屍地。
我帶着幾個保安慢慢走進了棺材羣中。
我藉着手電的光柱照進了地下停車場,4號樓的地下停車場竟是這個陰氣屍地的古墓羣。
眼前這壯觀的一幕讓我永生難忘。
整整齊齊的上百具棺材,雜亂並有序的陳列在地下停車場,我的手電光源根本照不到棺材羣的盡頭,我們幾個人如同航行在屍棺組成的汪洋大海里面。
我身後的保安緊緊跟着我,幾個手電光柱同樣也照到了眼前的壯觀棺材羣裡面,我已經從他們的喘息中聽出,幾個保安已經沒有活着走出去的信念了,我強壯鎮定,去沒有底氣再給他們打氣,眼前的這一幕幕威嚴驚悚的屍棺,把他們幾個保安幾乎嚇攤在地,手中的手電也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方大師,地下停車場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一個保安打着抖在一旁問我。
我搖了搖頭,無助的向屍棺羣中掃視了一圈,心想:“我的命再不濟,也別讓我死在這種地方呀!”。
我的大腦飛速的尋找着逃出去的辦法,因爲如果在這樣下去,我們將死在着屍棺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