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和高洋他們的小弟,就趁着夜色,悄悄地從中越邊境線的空隙之處穿越了過去。也許是,早就輕車熟路了吧,在高洋等人你帶領下,我們一路之上,並沒有遇到任何的麻煩,甚至連一隻敢出來打擾我的山鳥都沒有。
據高洋交待,這一條秘密通道,是他們花費了時間纔開劈出來的,在中越的邊境地帶,就是一片死亡的森林,平時根本沒有人會到這裡來,除了一些偷偷越境的人之外,有時連山中的野獸也很難見到。
我是聽說過,在中越的邊境線上有許多的無人區,因爲在那些地方埋藏着許多在中越戰爭時,遺留下來的雷區或死人冢,很是陰森和恐怖,別說是是了,就算是在山中出沒的飛禽野獸,也不敢靠近這些地區。
在高洋的帶領下,我們一路還算是平安,不過在快穿越到越南邊境時,我看到了一片當年中國的人民解放軍,曾留下的墳冢。說句實話,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的墓碑林立的,一眼望去石碑林立如麻,森森淒涼,頓時給人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聽高洋他們說,在那片英雄冢中,埋葬着一萬多名中華民族的好兒男,而我們看到的只不過是其冰山一角罷了。因爲,在山的那一邊,纔是英雄冢的所在,那裡的石碑密密麻麻,平均一平方米內就有一座石碑。他們就像是祖國的勇士一樣,在這片邊境線上守衛我們中華民族的大好河山,不讓外敵侵入。
革命先烈們,用自已的血肉之軀爲我打下了現在的萬里江山,而今天的人們恐怕早已沒有了對這些無名英雄的敬畏之情了吧?在當年的抗戰時期不知道有多少好男兒戰死殺場,而真正爲人民所銘記有又有多少呢?別說一個人民英雄紀念碑,恐怕就是算是罄南山之竹也記載不完他們的英雄事蹟。
走過無名英雄冢,再向前不到十里,就是越南的地界了。按照高洋他們的說法,這剩下的十里路程,纔是最危險的呢。因爲,在中越的邊境地帶,有許多地界沒有明顯的界碑,越南的人民便以他們國土的十里之線爲自已的邊境區域。爲了防止中國境內的人員非法入境,他們會派出自已的部隊,在這片方圓十公里的地帶進行巡邏。
不過,對於高洋他們來說,吃的就是這碗,對越地士兵的巡邏時間也是瞭若指掌的。一來邊境區域大,二來人員不足,就算是他們天天巡邏,也總有顧看不到的地方,這也就給高洋他們有了可乘之機。
在向越邊境內繼續進發了四五里之後,高洋讓我們停了下來。因爲,在十分鐘後,將會有一支越南的巡邏兵經過這裡,爲了自身的安全,高洋他們儘量拉開與越南士兵的距離,因爲很多事情都不是特定,雖然他們能清楚越南士兵巡邏的時間,可是有時總會有許多突發情況的。與越南的巡邏兵,保持十分鐘的安全距離,也是高洋他們付出很多代價的得到的經驗。
與越南的巡邏兵錯開的時間不能太長,也不能太少。太長了,可能會在天亮之前趕不到越南境內,太短了很可能就會遭遇越南的巡邏兵。
在十分鐘後,躲藏在草叢中的我們,果然看到一輛越南的巡邏車經過了這裡,那裡一輛類似卡車型的山地越野車,除了必備武器裝備之外,再搭載一個班的兵力,絕對沒有問題。也就是說,越南巡邏兵是以班爲單爲,進行巡山的。對於高洋他們來說,遇上這樣火力的越南巡邏兵,應該是絕對能壓倒性擊敗他們了。可是,在李廷庭的眼裡,這些越南兵的實力,還不及三四個身手好點的職業保鏢難對付。
在等待越南的巡邏兵過去之後,高洋帶着李廷庭他們繼續出發了。穿越整個中越邊境線,花費了他們三四個小時的時間,在凌晨四點多的時候,也正好是人們的警惕性最薄弱的時候,我們來到了越南的邊境上。看來,高洋也是算着時間來的,他們總是在這個時候,穿越最後的一道防線。
當時的天還沒有亮,在中國的有黎明前的一陣黑暗這樣一說,其實是那時從一個黑暗的環境中到一個明亮的環中,是我們的視覺對光線的一種適應過程。不過,也正是由有了這樣的一個過程,纔給了高洋他們屢屢可以穿越越南防區的機巧。
在穿過越南的防區之後,我們在繼續穿過一片林子之後,就算是真正地達到安全地帶了。因爲,我們所在的地方,已經不是越南邊境線的軍事轄區了。
我們到達越南境內時,剛剛是早上六點多。正是人們起牀吃早餐準備上班的時間,在一羣雜亂的人羣中,誰又能看得出來,我們是經過一夜的山林徒步,從中國境內穿越過來的非法入境者呢?
越南的邊境小鎮和中國的邊境也差不了多少,因爲中越兩國相鄰很近,如果不是非法穿越的話,可以到當地的民政部門申請一個通行證,只要有是中越邊境附近的居民都是可以自由穿越的。這幾年,由於中越通婚的人家也不少,現在的中越邊境小鎮,也早已沒有戰爭年代那麼緊張的局勢。對於許多邊境小鎮的居民來說,穿越於中越兩國,就像是串門走親戚那樣自然,根本就沒有國界之分,道是我們這些沒有去過邊境的人,總是在心裡區分着黃種人和阿三什麼的。
在越南的邊境小鎮上,我們稍作休息,吃了早餐和高洋又叫人給我們找來了一輛麪包車。這個常年穿越於中越兩國,靠呼走私貨物爲生的高洋,在中越兩邊都是有固定的據點的。以方便他們的穿越和貨物的接送,找一輛車,通於高洋來說,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在趕往察赫的玫瑰莊園時,高洋沒有讓他之前的四個小弟跟我們一起去。而是找了一位當地的阿三來我們領路。(啊呸!剛纔還說不要有種放歧視的,沒有想到,連我自已這樣,備註一下,以下的阿三通稱爲越南人。)
爲我們領路的阿三,應該與高洋很熟,而且還會說出不算流利的中國話。可能是,高洋在越南這邊的兄弟,平時也就負責接接貨,爲他們安派一些善後的工作。至於會不會也像高洋經常穿越於中越之間,這就不得而知了。
在越南的西北方向,大約行駛了一個小時的路程之後,我們來到了越南境內的一片平原地帶。對於靠近南半球的國家來說,他們的主要糧食作物是水稻,經濟作物是大煙,不,那時原來。現在的越南政府也已經開始引導農民種植其他的經濟作物了,比如葡萄和玫瑰。
由於越南境內的日照時間長,又處在南半球,很適合玫瑰的四季種植。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不是所有的越南居民都願意種植這種經濟作物的。因爲銷售對於一個普通的越南民衆來說,那可是一個致關重要的問題。
雖然種植玫瑰可以讓越南人民,在國際上擺脫人們對他們原來種植大煙的不好評價。可是,種植玫瑰像這處受到政府扶植的產業,還是被少數的大農場主所壟斷着的,一般的民衆,忙活一年,最後也只能以極低的價格賣給這些人而矣。所以,現在越南的境內,還是種植大煙的人們比較多。
李廷庭他們要去的這個玫瑰莊園,就是當地的一個大富豪,包下幾百畝的地,開闢出來的一個莊園。其實,這個打着相應政府的旗號,一邊大肆圈地,一邊以極低的價格打壓普通越南民衆的所種植的玫瑰價格的莊園,還在從事着一個非法的買賣,就是走私國家的文物。
在這座玫瑰莊園的下面,有一座佔地一千多平方米的地下加廠。在那裡面,可是不是加工玫瑰這種東西的,而是專門負責打包,僞裝、夾帶國家文物這樣的事情的。
越南的察赫,與多個國家的文物走私販子有着密切的來往,他主要把東南亞一些國家的文物從各國的販子手中買回來,然後再通秘密的渠道,運送到歐洲等其他的國家,再以幾倍甚至十幾倍的價格,出售給一些古懂收藏家。從中間,賺取高額的差價。
作爲以盜墓爲生的付雲天,要想把手中的文物變爲現金,通過察赫的這條銷售路線,是最直接安全有效的一個途徑。由於,付雲天經常會給察赫一些非重珍貴的文物,所以他們在一來二往之間,也就廝混熟了。在秉着雙方都開互利的原則下,他們關係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密切,爲了把對方和自已牢牢地捆綁在一起,他們竟然想到了結拜這樣荒唐的事情。
一個以金錢爲基礎的結拜兄弟,是一種多麼不靠譜的兄弟關係啊!有錢賺的時候,大家你好我好,一起發財。一旦,沒有利益這個基礎,恐怕付雲天或察赫都會被對方無情地給拋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