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工錢不對?”見蘇流弊離開,冷軒湊上前詢問道,剛纔蘇彤彤清查蘇流弊的工資是,手裡也就只有幾張十塊錢的票子。
現在工地上,就算是搬磚工,一天也可以有好幾百的工錢,而蘇流弊拿回來的錢也只有幾十塊而已。
所以,冷軒肯定,蘇流弊被工地的人坑了。
“是啊,我哥哥是個傻大個,那些人就知道欺負他,老是剋扣他的工錢,而且一次比一次少。”蘇彤彤幽怨的嘆氣道,真是馬善被人騎,人傻被人欺。
“既然這樣,爲什麼還要去打工呢?不如找其他的事情做。”冷軒問道。
“重新找?哪有那麼容易?”蘇彤彤一雙秀麗的美目睜的很大,眼眸深處浸潤了淚水,有無奈的擺手道:“算了,只要一家人開開心心就好。”
冷軒緩緩的呼了口氣,誰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窮人們爲自己吃不飽而發愁,富人爲了金錢多而發愁,擔心一夜失去,一無所有。
“妹妹,爹媽回來啦。”蘇流弊又大大咧咧的跑了進來,風雨飄搖的木板房在他的大動作下,又是晃動不止。
走出房子,冷軒就看到了蘇彤彤的父母,父親推着一個簡易的燒烤攤小車,小心的停放在院子裡,而蘇彤彤的媽媽就跟在後面,手中拿着兩個塑料凳子。
“爸爸媽媽,您們回來啦?”蘇彤彤開心的跑到蘇母的面前,接過手中的凳子。
“恩,今天生意不錯,所有的燒烤都賣完了。”蘇母笑着說道,雖說年過中旬,可風韻猶存,而且外貌倒是和蘇彤彤有幾分的相似。
“叔叔,阿姨,你們好。”冷軒自己走上前,主動介紹起來。
“你是?”蘇母疑惑的打量着冷軒,隨即問道:“彤彤,是你的男朋友?”
“哎呀,不是啦,是我的學弟。”蘇彤彤臉蛋上抹出一絲粉紅的紅暈。
“哦,原來是同學啊。”蘇母釋然的點點頭,她還納悶呢,自己的女兒可從來不帶男朋友回來了。
可看到冷軒一副儀表堂堂的樣子,心裡倒是有幾分滿意,就是不知道家境如何。
要是冷軒的家境好,蘇母不建議任冷軒爲女婿。
“好了,我們吃飯吧。”蘇彤彤也注意到自己的老媽在打量着冷軒,就像在丈母孃看自家女婿似地。
“好,大家一起吃飯。”蘇母點點頭說道。
隨後,五人進入了木板房,擁擠的圍着一個木桌子。
本來蘇彤彤一家四個人,住在房子裡一點也不覺得擁擠,可突然多出第五個人後,蘇彤彤覺得非常的擁擠。
而且蘇彤彤是個冷軒緊緊的靠在一起的,桌子下的大腿就緊緊的貼着冷軒的大腿。
“好像有點擠哦。”蘇彤彤尷尬的笑了笑。
“呵呵,沒事,擠一擠熱鬧嘛。”冷軒呵呵一笑。
“好了,大家吃飯,咦,今天多了不少的菜啊。”蘇母驚訝的說道。
“是啊,這些菜都是冷軒買來的,也是他下得廚。”蘇彤彤得意的說道。
“是麼?”蘇母再次用一樣的眼神打量着冷軒,能下廚房的男人不簡單啊。
“呵呵,要是不好吃,還請叔叔阿姨見諒。”冷軒笑道。
蘇母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嚼了起來,不時的點點頭,說道:“恩,不錯,色香味俱全。”
冷軒點點頭,然後從身後拿過一瓶啤酒,問道:“叔叔和流弊要喝酒麼?”
“我喝點,流弊就不用了,喝一點就嘴了。”蘇父笑道。
“我纔不會喝醉呢?我最能喝酒了。”蘇流弊嘟囔着嘴說道。
但蘇流弊被蘇父瞪了一眼後,委屈的低下頭,乖乖的往嘴裡扒飯。
其實蘇流弊能喝酒,可蘇父怕蘇流弊喝酒後耍酒瘋,到處惹事。
冷軒給蘇父倒上一碗瓶酒,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碗,端起大碗說道:“叔叔,我敬你一碗。”
“好咧。”蘇父點點頭,把啤酒一飲而盡。
“小軒呀,你的家裡都有什麼人啊?”蘇母笑着問道。
“媽媽”蘇彤彤拉了蘇母的衣角,知道自己的老媽又要打探別人的家境了。
但蘇母不以爲然,一副小學生的摸樣,等待着冷軒的回答。
“阿姨,我父母死得早,家裡還有一個爺爺,住在一個很遠的小山村。”冷軒乾淨利落的答道。
冷軒給出了答案,蘇母也沒必要再問下去了,既然是在小山村裡,也就沒有殷實的家業了。
可蘇彤彤聽到冷軒的話,心裡一陣的發酸,原來冷軒從小就沒有父母的疼愛,一個人也怪可憐的。
而自己的家裡雖然很窮,可父母都健在,一家人倒是其樂融融。
“哎呀,都是窮人家,以後多多的來往,互相有個照應。”蘇父紅着臉說道。
冷軒在心裡不由得翹起大拇指,這才一碗啤酒,蘇父就醉的不成樣了,看來不能喝酒的不死蘇流弊,而是蘇父。
“呵呵,一定,如果你們不計較的話。”冷軒笑道。
“當然不會,你要是有空可以經常來。”蘇彤彤巴不得冷軒能常常來。
“哎呀,人家大老遠的來,多費車費啊,而且耽誤學習,還是少來的好。”蘇母眯着眼睛說道。
“阿姨說的也是。”冷軒點點頭。
蘇彤彤扭過頭,白了自己的老媽一眼,知道她的勢利眼的毛病又發病了。
一頓飯吃完,冷軒站在了蘇彤彤家的小院子裡,看着黃昏的夕陽。
蘇彤彤收拾好碗筷也走了出來,和冷軒並肩站着,同樣欣賞着美麗的夕陽。
“剛纔我媽媽說的話,你別介意。”沉默了好久,蘇彤彤終於開口說道。
“說什麼了?”冷軒笑着反問道。
“就是她讓你以後不要來的。”蘇彤彤紅着臉說道:“她以爲你很窮,所以不想和你多接觸。”
蘇彤彤也知道冷軒很有錢,但她就是不想在老媽面前說,免得冷軒被她當做祖宗一樣供着。
雖然是自己的老媽,可蘇彤彤討厭蘇母這樣的勢力的嘴臉。
冷軒明白蘇母的意思,她已經過了半輩子的苦日子,現在有了這麼漂亮的女人,自然要找個乘龍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