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走到了餐廳,和祝平安他們說了一下馬曉鳴遇到的麻煩。
祝平安忍不住說道:“這小子不會在越南也有仇家吧?”
“有可能。”林霖說道,以前馬曉鳴囂張跋扈,經常欺負別人,結下的仇家估計沒有一萬也有九千。
“早知道就不帶這小子出來了。”祝平安無奈地說道。
“你們兩個可以去玩的。等我和馬曉鳴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再去找你們,也一樣的。”林霖看向祝平安說道。
冷冰冰說道:“可是在越南,你們人生地不熟的……”
“沒事的。”林霖看向冷冰冰笑着說道,“其實我是懂越南語的。”
“你懂越南語?”冷冰冰吃驚地說道。這個傢伙在吹牛嗎?
“不信嗎?我說兩句給你聽。”林霖說道。
“得了!免了!”冷冰冰馬上說道,“你們兩個男的就算是丟了,也很容易找到。林霖,你身上有錢嗎?”
林霖說道:“有。不過是人民幣。”
祝平安說道:“我這裡有換好的越盾,人民幣在河內雖然還可以花得出去,但是還是用越盾,這樣不容易被宰。”
祝平安當下從錢包裡拿出了一沓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的越南盾給了林霖。
“謝謝了。”林霖也不客氣,他說道,“那你們兩個吃完,慢慢玩。我去一下警察局,就回來。”
錄口供的時間花不了多長時間,而且事實就擺在眼前,警察也不敢徇私,林霖和馬曉鳴兩個人很快可以離開了。
“謝謝你,你又救了我一次。”馬曉鳴感激不已地看向林霖說道。
“你這個身體的主人,真的很招人記恨。”林霖忍不住說道,“看來,以後你做人做事都要小心一點了。”
“能夠活過來,我已經很懂感恩了。”馬曉鳴說道,“這個身體以前做過的事情,我已經不能改變了,唯有做好我自己就夠了。”
聽到馬曉鳴這話,林霖忍不住拍了馬曉鳴的肩膀一下說道:“行啊,覺悟夠高的。”
馬曉鳴笑了,他說道:“林霖,你昨天在船上對我說的話,是真的嗎?”
“什麼話?”林霖問道。他心裡卻暗暗後悔,昨天晚上給馬曉鳴的腦子裡打下“忘字訣”的時候,忘記了讓他把在船上自己對他說過的話也忘了。
“就是有……什麼東西要來找我算賬。”馬曉鳴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
“沒騙你,不過,那個東西走了。因爲她知道你不是原來的馬曉鳴,所以離開了。”林霖面不紅、眼睛不眨地說道。
馬曉鳴聽到這話,不由鬆了一口氣,他說道:“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爲這件事情是那個東西讓別人做的呢!”
“當然不是。”林霖馬上說道,“指使這兩個人的不是那些東西,而是人。”
馬曉鳴聽到這話,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鬱悶,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林霖,不管如何,這件事情真的謝謝你。”
林霖看到馬曉鳴這副樣子,忍不住笑着說道:“走吧!我們耽誤了不少時間了,趕緊去玩吧!”
“去哪裡?”馬曉鳴問道。
林霖說道:“當然是先去巴亭廣場了。”
巴亭廣場在越南,就相當於北京的天安門廣場是一樣的。位於市中心,廣場長320米,寬100米左右,可以容納大約二十萬人,是河內人民機會和節日活動的場所。
林霖和馬曉鳴兩個人步行,很快就到了巴亭廣場了,由於不是節假日,巴亭廣場的人大多數都是到越南來旅遊的中國人,當然也有些老外。
就在兩個人在巴亭廣場閒逛,看風景,同時也成爲風景被人看的時候,有一位身高比林霖和馬曉鳴兩個人都要高上一個拳頭的女人走了過來,這個女人戴着墨鏡,穿了一襲飄飄渺渺的白色長裙,裙襬非常的寬,在風中飄曳。
這個女人雖然高,可是骨骼清秀,身材十分的均勻,有點像是模特。由於她化了妝,一時間也看不出她真實的年齡,總是覺得她應該是在二十五六左右。
她走過來的時候,林霖的“六識”就告訴林霖,這個女人不簡單,不是普通的人。起碼不是普通的女人。
男人和女人身上的陰陽之氣都是不一樣的,這個女人的身上的陰陽之氣很怪異。給人的感覺,她像是一個男人,而非是一個女人。
“你好。”這個女人開口就說道,“兩位帥哥,可以幫我拍一下照嗎?”
女人說着就將相機遞給了林霖。
林霖說道:“我不懂拍照。”他說着看了一眼馬曉鳴,對於這個女人,林霖不想理會,不是害怕她,而是覺得沒有必要惹麻煩。
馬曉鳴說道:“拍照的話,我會。”他說着就從女人的手裡接過了相機。
不過很顯然女人是想讓林霖替她拍照的,面對馬曉鳴接過相機的時候,面上有了一絲不自然的表情,這一絲不自然的表情產生的時間很短暫,估計也只有一秒鐘的時間,普通人是留意不到的。
不過林霖不是普通人,他自然注意到了。
馬曉鳴拿過相機之後,調試了一下,然後說道:“可以了。”
女人微微地朝着馬曉鳴笑了一下,不經意間放眼瞄了一下林霖,見林霖似乎對她沒有什麼感覺,她就到一邊的胡志明陵墓邊擺pose。
連續拍了幾張照片之後,馬曉鳴就想要將相機還給女人,女人卻笑着說道:“你們不拍照嗎?”
馬曉鳴說道:“拍了。我們是用手機拍的。”
“手機拍?那像素很低啊。”女人當下說道。
馬曉鳴說道:“還好。”他的手機是以前用的手機,像素並不太低,其實和普通相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我給你們兩個拍一下照吧!”女人突然間很熱情地說道。“然後,你們告訴我,你們的qq號,回國了之後,我通過qq把照片傳給你們,你們看怎麼樣?”
馬曉鳴沒有什麼注意,他轉過頭看向林霖。
林霖說道:“不用了。”
“客氣什麼?都是中國人,出國在外的……我是一個人出來旅遊呢!”女人當下說道,她說着就伸手想去拉林霖,可是她的手剛要接觸到林霖的身體的時候,林霖就閃開了。
剩下女人無比的尷尬,她說道:“既然你不想拍照那就算了。”她又看向馬曉鳴說道:“你呢?”
“我也算了。”馬曉鳴說道。他不知道爲什麼林霖不肯和這個女人拍照,但是直接告訴他,林霖不願意做的事情,他最好不要去做。
林霖說道:“走吧!我們到下一個地方去。”林霖說完就要拉着馬曉鳴離開。
女人聽到這話,馬上走了過來,攔住了林霖的去路,很高興、很激動地說道:“你們是要去文廟吧!我也要去呢!我們一起去啊!”
看到馬曉鳴一臉遲疑的樣子,女人又說道:“文廟離這裡挺遠的啊!我有車,我搭你們去……”
“我們去還劍湖。”林霖說完,就拉着馬曉鳴繞過女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女人看着馬曉鳴被林霖拉走,看着他們兩個遠去了之後,她的臉色不由變了變,貝齒緊咬,從牙關狠狠地蹦出了這樣的聲音:“既然來了,還想走呢?哼……”
林霖拉着馬曉鳴離開了之後,馬曉鳴忍不住說道:“這個女人有車,搭她的車不是更快一些嗎?”
林霖說道:“你難道忘記了今天早上你被人弄暈的事情了嗎?”
聽到林霖這話,馬曉鳴愕然地捂住了嘴,好一會兒他問道:“你是說,這個女人是我的仇人?”
“她是不是你的仇人,我不知道,不過我敢說她想要接近我們。其實從警局出來,我就發覺有一輛車遠遠地跟着我們了。開始我以爲是同路,現在想來,應該不是同路。”林霖對馬曉鳴說道。
其實林霖的“六識”只會告訴林霖有危險的事情,這個女人對林霖夠不成威脅,所以林霖的“六識”的預告就稍微遲來了一些。
這個女人要對付的人不是林霖,而是林霖身邊的馬曉鳴。
“那現在怎麼辦?”馬曉鳴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他很珍愛他現在這一次得之不易的生命,內心不免生出了一絲害怕,看向林霖問道。
“去還劍湖看看。”林霖絲毫不以爲意地說道。林霖說完轉身就走。
“我……我……我現在還有心情看風景嗎?”馬曉鳴看着林霖這優哉遊哉的背影,他嘴裡忍不住嘀咕道,不過他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不由說道:“對啊,只要我緊緊地跟着林霖,有他在,我就安全了。”
想到這裡,馬曉鳴就衝了過去,拉住了林霖的手說道:“林霖等一下我……”
“我們是走路去,還是搭車去?”馬曉鳴問林霖說道。
“你選擇吧!”林霖說道,“走路的話,估計得二十多分鐘,三十分鐘這樣子,打摩的就比較快了。”
馬曉鳴思考了一會兒說道:“走路去吧!”
如果打摩的話,他勢必要和林霖分開,到時候他就失去了依靠。
林霖和馬曉鳴兩個人才剛剛出了巴亭廣場,就看到路邊的樹底下有嚴陣以待的摩的,有些摩的司機還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國話,喊着:“坐車了,坐車了,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