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菲菲聽出了楊遠山話的意思。
楊家老頭子並沒完全消除對歐陽家的懷疑。
或者說他是想針對歐陽家做點什麼。
不然,他不會這樣說。
這讓歐陽菲菲頓時有危機感了。
在今天來找楊青吟和楊遠山之前,歐陽菲菲曾向爺爺歐陽凌雲保證,一定會讓楊青吟和楊遠山相信,歐陽家與這次事件沒有任何關係。
楊青吟已經成功地相信了這一點,歐陽菲菲還以爲,楊遠山也能被她說服。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她還沒開口解釋,楊遠山給這次事件下了個定論。
歐陽菲菲是個何等聰明的女人,除了在和羅子凌的感情事容易犯傻外,在其他事情還真不是一般的精明。
雖然楊遠山這樣說,但她還是努力解釋,把很多事情說的很明白。
她也直接說了自己及整個歐陽家對羅子凌門退婚的事情耿耿於懷,因此有人認爲他們想破壞羅子凌和楊青吟的聯姻。但他們肯定不會這樣做,歐陽家的人,輕易不涉及政治事件。
和羅子凌的婚約,雖然也算是政治聯姻,但只要和羅家、凌家保持好關係,也同樣可以獲取利益,沒必要通過與楊家的較量而獲得。
歐陽家也沒有與楊家擅長的政治力量,他們再傻,也不會做這種殺敵一百,自損一萬的事情。
但讓歐陽菲菲失望的是,她說了很多,楊遠山並沒什麼表示,只是淡淡地喝茶。
在她說完後,楊遠山只是沒什麼感情地表示了一句:“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
歐陽菲菲再度失望,也沒再表示什麼,說了兩句客套話後,起身告辭。
羅子凌也起身告辭,準備和歐陽菲菲一起離開。
在起身的時候,他對楊青吟示意了個眼神。
楊青吟會意,馬起身說道:“爺爺,子凌難得過來一次,要不,讓他幫你檢查一下身體吧!”
“剛剛前兩天檢查過,今天算了!”楊遠山居然當衆拒絕。
羅子凌也沒表示什麼,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可能沒時間過來幫楊爺爺治療了!過兩天我要去橫店,然後再去西北。”
楊遠山看了羅子凌兩眼,終於還是答應了:“那好吧,請你幫忙檢查一下。有需要治療的地方,你儘管說!”
“那你先走吧!”羅子凌說着,對歐陽菲菲擠了擠眼睛。
歐陽菲菲如何不明白羅子凌的意思,馬告辭離開了。
楊青吟起身,送歐陽菲菲出去。
羅子凌替楊遠山把了脈。
在替楊遠山把完脈後,羅子凌笑着說道:“看樣子,昨天晚楊爺爺沒有休息好,今天的脈像都有點浮躁!”
“你準備替歐陽家求情?”楊遠山直接把話說明白了。
“歐陽家本無罪,何須求情?”羅子凌眯着眼睛看着楊遠山,“你想敲詐歐陽家,其實真的沒必要!我想,以楊爺爺的氣量,不會計較這些事情的。”
“自作聰明瞭!”楊遠山呵呵笑了笑,端起茶杯喝茶。
羅子凌沒理楊遠山的話,把話題扯回到了楊遠山的身體情況來。
“楊爺爺昨天晚沒睡好,或者有什麼事情放不下,因此脈象有點浮躁。再加天氣熱了,多吃一點清涼降暑之物。嗯,還有一點,我覺得在伏天到來的時候,可以下猛藥治一下。不過,那時候我和我爺爺應該都不在燕京。”
“你想說什麼?”楊遠山沉下了臉,“你和歐陽家已經解除了婚約,歐陽菲菲不是你的未婚妻了,你還這樣幫他們?”
“歐陽家與羅家是世交,歐陽爺爺和我爺爺是多年的老朋友,功利性不是很強的那種朋友。而且他們對我也挺照顧,我也不相信他們會參與這件事情,因此沒必須把他們拉進來。”羅子凌一點不含糊地回答,“如果楊爺爺硬要把他們扯進來,讓他們爲你所用,這也太強人所難了一點吧?”
“你想幹涉的目的是什麼?”楊遠山的神情有點冷了。
“只爲了道義和情義!”看到楊遠山這副態度,羅子凌對事情的瞭解更進一步了。
這肯定是個陰謀,而很多人,如楊遠山則是想利用這個暫時還不清楚是誰設的陰謀。
楊遠山冷眼看了羅子凌一會,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好,既然你相求,那我答應你,不難爲歐陽家,但要他們幫忙協助調查!”
羅子凌笑了笑,“我覺得有我和我媽協助幫忙足夠了。楊爺爺你說是不是?”
“如果青吟真的嫁給了你,被你賣了還會幫你數錢!”楊遠山長嘆了口氣。
“楊爺爺,你擡舉我了!”羅子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這喻,也太......太沒營養了。一則我不會把青吟賣了,二則呢,我連歐陽菲菲的在忙都要幫,更不要說青吟。我是個重感情的人,情義在我心裡,利益要重的多。所以,楊爺爺別以世俗的眼光看我,我是個與衆不同的人。”
“成大事者,雖然說要不拘小節,但不能兒女情長!”
羅子凌眼神稍稍變了變,但又馬笑了起來:“江山美人,有時候並不衝突。愛江山更愛美人,纔是真正的英雄豪傑。不然,人生也無趣了一些。”
“看樣子,歐陽家又該感謝你了!”
“這很重要嗎?”羅子凌搖頭,“我從來沒想過要別人的感謝,不然我也不會幫你治療。”
頓了頓後,羅子凌正色地說道:“我覺得,幫你治療,其實是件很不明智的事情。弄的差點丟了性命,這太不划算了。沒勁!”
“好了,你也走吧!”楊遠山突然下了逐客令,“我也有事去了,想必你還要找歐陽菲菲再說說,很可能還順便要點好處。那去吧,先把青吟送回來,一定要保證她儘快恢復健康。”
“那我走了!”羅子凌其實挺喜歡和這些老頭子交流,或者說和他們過招。
每每佔到便宜,他都會有成感。
今天也是一樣。
對他們進行威脅,有時候只能含蓄地進行,太直接的話,會讓他們惱羞成怒。
“楊爺爺,你接下來的治療,我會盡可能安排妥當,即使暑假我不在燕京,也可以幫你圓滿解決這個問題。”在昨走的時候,羅子凌和楊遠山說了這樣的話。
楊遠山呵呵笑了笑,並沒多說什麼。
但他心裡卻是腹誹了幾句:這小子,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難纏。
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