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陳一寧神色變化不斷,羅子凌知道自己說動他了。
在陳一寧沒有做出決斷之前,羅子凌再道“如果你願意拋卻成見,不計較以前的恩恩怨怨,那我們也可以不計較。無論你幾次想殺我,都已經過去了。我沒有死,所以我可以不追究,畢竟你是我女兒母親的爸爸,我不希望有了這層關係後,我們還自相殘殺。當然,如果你無視這一層關係,繼續把我當仇人,那當我今天沒來過,沒聽到我和你說這些事情。”
“你不怕我被免除刑事責任後,再對你下手,讓你身敗名裂後不得好死?”陳一寧一臉的冷笑。
“你不會那樣做的,你也不划算!”羅子凌笑着搖頭,“而且你也沒機會再對我下手,因爲我會在你身邊安排一個人,隨時關注你的動靜。請原諒我這樣做是實在無奈,因爲怕你們陳家人再對我下手了。”
說到這裡,羅子凌露出一臉的苦笑“其實我一直沒弄明白,爲什麼和我們母子不死不休的是你們陳家,而不是楊家人?”
羅子凌這問題問的陳一寧愣了一下。
羅子凌再喝問道“我們母子和你們陳家並沒什麼仇怨,爲什麼你們一直要不死不休地追殺我們?”
“我兒子難道不是你殺死的嗎?”陳一寧露出一副猙獰的神色,“殺子之仇,當然不死不休。除非我死了,不然我就”
“如果你殺了我,你女兒的女兒,不就是沒父親了?”羅子凌一臉戲謔地打斷了陳一寧的話。
在陳一寧愣了一下後,再道“而且,陳家海是死於自己的荒唐,他爲了和女人一起時候更厲害,服了過量的藥,最終導致心臟負荷承受不了而死。不錯,在他一直想追殺的我情況下,我想殺他,也沒什麼大不了吧?可惜,我還沒來的及殺他,他就自己找死了。當然,我也替你和曉怡難過,任誰死了親人,都會很痛苦的。我不想讓我媽、我爺爺痛苦,所以我不能死!”
陳一寧臉有疑惑之色起來了,他皺着眉頭看着羅子凌。
羅子凌揹着手走了兩步,再轉向面對陳一寧“萬一你父親過幾天也過世了,你不會同樣把他的死因怪到我頭上吧?”
陳一寧不語,但眼神已經沒剛纔那樣猙獰了。
羅子凌停了下後,再道“我今天來的意思已經和你說明,該說的不該說的話也都說了,你自己考慮吧!你能考慮的,沒多少時間了。對了,還要再告訴你一件事情。明天,我爸媽要舉行婚禮,我是主婚人。據我所知,你們陳家人想破壞我父母已經遲到了二十幾年的婚禮,陳一靜和他的手下,早就制定好了破壞的計劃。不過,他們的想法不可能實現了,他們還會此付出慘重的代價。如果不把陳一靜拉下馬,讓他生不如死,我就不姓羅。”
羅子凌說完,衝陳一寧抱了抱拳,“告辭!”
羅子凌說完,大步往門口方向走去。
往門口方向走的時候,羅子凌在數自己的步數。
一步,兩步,三步
在走出五步後,羅子凌準備伸手開門的時候,傳來了陳一寧的聲音“你等等!”
羅子凌伸出的手並沒收回來,依然抓在門把手上,也沒回頭。
“陳先生有什麼話儘管說吧!”羅子凌聲音淡淡地說道“但我不想聽你廢話!”
“我願意和你合作!”陳一寧很堅定的聲音傳來,“但你必須保證,要盡全力幫我,幫我掌握陳家的一切!”
“我沒這麼大的能力幫你掌握陳家的一切,我能做的只有我能做到的!”羅子凌收回了手,轉身面對陳一寧,“陳家是你們的陳家,要怎麼才能控制住陳家,你們最清楚。”
“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能讓我無罪離開這裡?”陳一寧走到羅子凌面前,身體站的筆直,帶着威嚴對羅子凌說道“你應該知道,這是涉及面非常廣的刑事案件,即使你這個被害者放棄追究責任,但公檢法是不可能就此罷休,他們依然會在證據充分的情況下,提起公訴。”
“這個你就不要擔心了,因爲你只是站出來背窩,真正的事情是陳如常和陳一靜做的。你只要表明這一點,那你所有的罪責都可以洗清楚。”羅子凌說着,露出了點笑容,“相信,陳伯父清楚自己該怎麼做了吧?”
陳一寧沒有言語,只是眼神銳利地看着羅子凌。
羅子凌沒有避讓,略帶笑容地盯着陳一寧。
在陳一寧與他較量氣勢的時候,他再說道“相信陳伯父知道,現在只有與我們合作,你才能拯救陳家,不然陳家就此倒了。上次事件再加這次事件,其他幾家一起施力的話,沒有人能救陳家。或許你也想到了,是陳家內部有人在搞小動作,想讓陳家出事。陳一和、陳一平背後捅了你們幾刀,他們兄弟想奪權,想控制陳家。如果他們控制了陳家,他們也不會容忍你繼續活着的,不然的話,陳家人心不可能向着他們,畢竟你是陳如常的嫡長子,曾經位高權重的陳家大公子。”
陳一寧聽了,沉默不語,但他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羅子凌知道自己的話再次觸動了陳一寧的心絃。
因此,馬上再說道“如果你站出來,你不但可以拯救自己,還可以拯救自己的家人,甚至整個陳家。只有權力掌握在自己手裡,才能被人敬重,纔能有話語權。相信這些你比我更懂,你也更清楚失去以後到底失去了什麼。你好好考慮一下吧,過兩天我再來看你。希望你能想清楚,依然猶豫不絕的話,你就失去了所有機會。這次陳家策劃的襲擊案,我們及調查組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我們隨時可以發難,讓陳家成爲衆矢之的。如果你想成爲拯救陳家的英雄,就及時站出來吧。”
羅子凌說着,再對陳一寧拱了拱手“告辭!”
說完,不待陳一寧迴應,就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