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海子他們進入長福花園整整搜查了一個多小時才找到那條地下通道的時候,長孫謹成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海子氣惱的把長孫謹成的書房砸的稀巴爛,然後打電話給楚天,楚天知道以後,沒有過多的說什麼,只是笑罵了句:“長孫謹成這個老狐狸。”隨後要海子派些人尋找長孫謹成的行蹤就可以了,長孫謹成那幾十號人成不了什麼氣候的,眼下的大事是鞏固剛剛拿下的地盤,洗腦那些歸順的將幫弟子。
楚天要光子安排人去把趙老爺子和趙風祥送去國外,當然,他們兩個都寫了悔過書;然後把趙老爺子父子那些上百號歸降的將幫弟子全納入城哥他們的管理,要城哥帶領他們去攻擊其它不肯歸順的小幫小派。
此時的城哥見到楚天如此信任他,把近百的將幫精銳交給他率領,受寵若驚之餘,對楚天完全是死心塌地,甚至慶幸自己實在識時務,做了楚天的臥底,於是城哥更賣力的替楚天做事,利用自己在上海的各種魚蛇混雜的關係,幾日之間竟然收服了不少小幫派小組織,人數增到二百人,即使如此,城哥還是不敢在楚天面前表現的張揚,不知道爲什麼,城哥總感覺到楚天那淡然的眼神會讓自己感到不安。
此時的上海黑道已經是‘一超多強’,‘一超’是指人數近千人,控制地盤近六成的帥軍,完全稱得上‘超’,‘多強’是指天狼教,霸刀會,天雄幫,通過此次行動,他們的地盤幾乎擴大了一半,人員也補充了不少,自然是皆大歡喜,紛紛慶功。
天狼教的幫里正熱熱鬧鬧的設宴慶賀着,教主鄧超卻似乎有什麼心事,喝過幾杯酒之後,就閃入了書房,黑箭忙跟了上去,教主如此心神不定,似乎有什麼心事煩憂,自己或許可以分擔些許。
書房裡面的鄧超走來走去,許久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看到黑箭恭敬的站在旁邊,忽然開口說:“黑箭,你說,我去投靠帥軍怎麼樣?兄弟們會有什麼看法?”
聽到鄧超的話,黑箭似乎有點出乎意料,驚訝的問:“教主,我們現在形勢大好,地盤人員都擴充了不少,幹嗎要去投靠帥軍?何況楚天已經答應誰搶的地盤就是誰的,永遠不碰嗎?難道少帥會出爾反爾?”
鄧超搖搖頭,說:“少帥是說過不碰,但這世界上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朋友,現在大家都忙着鞏固擴充實力,利益時一致的,所以不會有什麼磕磕碰碰,但以後呢?少帥非常人,他豈會讓天狼教,天雄幫這樣的幫會安然存在?即使他真的守住承諾,但帥軍的其他人呢?難保以後手下的兄弟肯定也會因爲利益相互爭執,很多時候,即使我和少帥不想動手,但下面的兄弟逼迫上來,也難免會開戰啊。”
黑箭點點頭,教主說的很有道理,一山難容二虎,等大家都穩定下來,帥軍跟天狼教等幫會遲早會發生衝突的,黑箭想了一會,獻上一策,說:“教主,其實我們可以跟天雄幫,霸刀會聯合起來,共同進退,這樣不就可以對抗帥軍了?”
鄧超苦笑了一聲,自嘲的說:“怎麼共同進退?黃天雄和關東刀不打我們的主意就不錯了,再說,即使我們真的聯合起來,也不夠少帥塞牙縫啊,你看看斧頭幫,將幫,上海歷史最長久的兩大幫派,在少帥的手裡蹦跳了多久?不到一個月就煙消雲散了。”
黑箭也嘆了口氣,確實如此,少帥實在是百年難得的奇人,別人幾年,甚至幾十年的都完成不了的事情,在他手裡竟然是如此的容易,思慮前後,投靠帥軍似乎是最好出路,起碼不用擔心以後怎麼跟帥軍對抗,而且以楚天的爲人,投靠之後的利益應該不會受到損失,於是開口說:“教主,思慮之下,我也贊成投靠帥軍,正如你所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難保少帥哪天心情不好,舉手之間就把我們滅了;再說,即使不是爲了生死存亡,少帥熱血男兒,膽識過人,也是我們值得信任和投靠的好兄弟。”
鄧超高興起來,原本還以爲自己的想法會被屬下激烈反對,想不到黑箭竟然也能想通,豈能不開心?於是對黑箭說:“那你就去探探兄弟們的反應?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哪天去找找少帥。”
黑箭領命出去,鄧超的心情瞬間變得輕鬆起來。
雲水山居,楚天跟八爺正喝着茶,周圍都或明或暗的站着不少青幫弟子,甚至樓上還有幾個阻擊手,自從上次差點被優美子開槍射中之後,楚天就要忠叔加派人手保護八爺的安全,以免敵人傷害不了自己就找八爺下手了,那自己可是千古罪人了。
八爺笑笑,看着楚天那份寵辱不驚的樣子,淡淡的說:“現在上海黑道已經唯你是從了,帥軍從崛起到稱霸也就用了一個月時間,實在是義父有生之年最爲感嘆的事情啊。”但八爺遲疑了一下,嘆口氣說:“但你有個後遺症,就是你承諾天狼教,天雄幫,霸刀會他們,永遠不碰它們搶奪到手的地盤,這樣的話,很不利於你以後統一啊,再說,大家都在黑道混飯吃,下面的人難免磕磕碰碰,到時候你出面不出面解決呢?黑道有義,卻不應該有情。”
楚天淡淡一笑,喝了口茶,胸裡早有乾坤的說:“義父,放心吧。黑道有義,卻不應該有情,義父懂,我也懂,我想鄧超他們也都懂,我想他們會自己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八爺思慮一會,忽然笑了,豎起手指,說:“風雲如何變化,盡在少帥掌握之中啊。”
楚天突然嘆了口氣,有一絲疑惑的說:“唯一讓我感到有點不安的,就是長孫謹成那些人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上海灘都找不到他們,莫非真的逃出了上海?”
八爺微微一笑,輕輕的說:“上海雖然不大,但藏幾十個人還是容易的,那長孫謹成老奸巨猾,何況又有個工於心計的女兒,你還是不要太大意了,免得出了什麼差錯。”
楚天點點頭,猛然喝完杯中的茶水,該是讓海子和光子全面派人搜查的時候了。
八爺喝了口茶,看看時間,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門口,忠叔去機場接蕭念柔和蕭思柔也應該回來了,怎麼還不見人影。
此時,兩個青幫弟子扶着滿身鮮血的忠叔到了八爺和楚天的面前,楚天和八爺都大吃一驚,發生什麼事情了,竟然有人敢對青幫下這狠手?蕭家姐妹呢?
忠叔喘了口氣,悲憤交加的喊道:“八爺,我無能啊。”楚天拍拍忠叔的後背,讓他把事情講述出來,原來,忠叔他們在機場回雲水山居還有幾公里的偏僻路上被三部麪包車和一輛普通轎車堵住,下來二十幾個人,忠叔身邊的青幫弟子奮勇抵抗,無奈對方有兩個人的身手很不錯,把忠叔身邊的六個青幫弟子活活用刀砍死,並惡狠狠的搶走了蕭家姐妹,之所以留下忠叔性命,是要忠叔帶給楚天一句話:如果想要蕭家姐妹活命,晚上八點,楚天一個人去“魔鬼與天使”夜總會救人,否則就殺了蕭家姐妹。
楚天的手猛然握成了拳頭,眼裡多了幾分憤怒,他最恨這種江湖恩怨,禍及老少婦孺並以此來要挾。
“忠叔,他們走了多久?”楚天突然發問。
“大概十幾分鍾。最多十五分鐘。”忠叔看看手錶,他們是五點半遭受襲擊的,現在是五點五十五分,中間拼殺還用了些時間。
楚天暗想着:如果現在神速一點,或許可以在路上看見那幾部車,並把蕭家姐妹救下來,不然到了晚上八點,對手什麼都佈置好了,自己過去那真的是甕中之鱉,飛蛾撲火了,如果猜測的不錯,那些截殺忠叔他們的人應該是長孫謹成的手下,他們竟然還敢報出救人的地點,不怕自己派人剷平那什麼“魔鬼與天使”夜總會,證明他們的手段一定很毒辣,陷阱一定很大,所以纔有恃無恐,如果蕭家姐妹在他們手上那情況就更對自己不利了,做事情必然投鼠忌器,所以必須先救出蕭家姐妹,再想方設法把長孫謹成那些人幹掉。
楚天要忠叔迅速帶領青幫兄弟保護八爺回別墅裡面並嚴加防範,免得遭受敵人調虎離山之計,問清楚忠叔那幾部車的樣子,就讓天養生髮動汽車,準備飛速的去追擊那幾部車,希望能救下蕭家姐妹,並讓青幫死去的六位兄弟可以瞑目。
楚天剛進入車裡,已經恢復平靜的八爺靜靜的吐出一個字:“殺!”
誰都感覺得到八爺從骨子裡面投射出來的殺氣和霸氣,連天養生都微微側目。
楚天點點頭,看來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了,應該說,是瘋狂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