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耗着,等着,等待最後攻擊
所以他只是死盯着帕爾休斯的咽喉,冷漠地等着印度凶神力竭那一刻,而梅朵卓瑪也捏上一支長箭,她跟山本義清一樣等待機會,兩人隔着無數箭雨和帕爾休斯掠過眼神,彼此都知必殺之際。)
而林子裡的兩百名箭手,也只是冷漠地不停‘射’着箭。
帕爾休斯一臉‘陰’沉,無視腳上的鮮血流出和疼痛,也無視掌心傳來的酥麻之感,他只是不停地揮舞着利箭,在漫天箭雨之中掙扎,他不斷把‘射’向雙腳的利箭擋開,偶爾還把利箭反‘射’回敵羣中。
“啊,啊!啊——”
慘叫一聲聲響起,‘射’箭的黑衣人在帕爾休斯反‘射’之下,接連不斷的橫死在地上,身上護甲面對印度凶神的強悍不堪一擊,像是破布般碎裂開去,只是他們一倒下,後面的人就視死如歸的補缺。
地上多了六七十名黑衣人軀體,箭雨卻依然沒有弱下來。
終有力竭的那一時。
所以儘管帕爾休斯依然勇猛威武,依然頑強不屈地活着,但此刻看上去竟是那樣地悲哀,那樣地窮途末路,面對強大的國家機器以及層出不窮的手段,區區一個印度凶神、、、、又有什麼用?
最讓他自我譏嘲的是,旗下親信印度婆娑圈養出來的黑蛇,其毒今天竟然用在自己身上;自己唆使一批武道高手不擇手段把西藏搞得面目全非,現在一批不明來歷的強者也以牙還牙圍殺自己?
這或許就是佛家所說的:報應!
無情的輪‘射’仍然在持續,堆積在帕爾休斯身邊利箭越積越高,漸漸沒過了他的雙腳,將那獸夾與受傷的‘腿’全數淹在了箭羽之中,看上去就像是一位要自焚的修士,正不停劈着點燃自己的柴堆。
帕爾休斯的衣裳已被溼了,汗水把它溼透了。
繼而,他感覺到雙手已經沒有剛纔那樣靈活,特別是被藏王敲斷過的左手,速度完全慢了差不多兩倍,而受傷的左腳更是變得麻木,流出來的鮮血已經讓他感覺不到疼痛,只有一片漠然殷紅。
他眯起眼睛,似乎在思慮着什麼。
夕陽的最後餘暉漸漸隱去,把帕爾休斯的視野也變小。
當帕爾休斯把一支利箭反掠回去,‘射’向一名黑衣人‘胸’膛被後者勉強劈落下來時,周圍箭手就知道印度凶神怕是力氣用盡,箭雨也無形中停緩下來,山本義清卻沒有欣喜,依然是一臉冷漠喝道:
“‘射’!”
周圍箭手微微一愣,繼而再度讓箭雨凌厲起來。
帕爾休斯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繼而讚許的掃過山本義清一眼,他知道自己故意示弱準備‘誘’使敵人過來的雷霆一擊,被冷靜沉着的山本義清識破了,他不由凝聚起目光,想要窺探這人究竟是誰?
他已經瞧出這一夥是東瀛強者,帕爾休斯知道東瀛跟帥軍水火不容,所以很好奇這些東瀛人爲何幫助楚天伏擊自己,按道理,自己在決戰時殺了楚天對東瀛最有利,何況自己跟皇室還有‘交’情。
只是念頭歸念頭,他卻無法得到答案。
又是十幾輪箭雨,又是十幾號人慘叫倒下,帕爾休斯今天已經殺了兩百多人,而且後面擊殺箭手都是靠反掠箭枝回去奪命,所以耗掉‘精’力體力格外嚴重,接着,一支利箭擦着他耳朵呼嘯而過。
一道血跡,在帕爾休斯耳邊綻放。
山本義清和梅朵卓瑪幾乎同時亮起眼睛:就是這個機會!就是這個對手力竭的機會!如果說剛纔帕爾休斯是在示弱的話,那麼他現在真是到了油枯燈盡之際,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破空喝出:
“風!”
上箭,控弦,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有如流水般。
他們鬆開了自己的手指,弦上的利箭‘射’了出去。
最後一箭!
只見兩支黑‘色’羽箭離弦而去,勢逾風雷!
這一箭已經凝結了兩人已至巔峰的‘精’神與力量,似乎隱隱間已經突破了所謂速度限制,穿越了空間隔膜,神鬼莫敵,前一刻還在弓弦上,後一刻卻已經來到了帕爾休斯前後,殺氣驚天動地、、
帕爾休斯此時已來不及躲避,也無法再躲避,縱使他強悍如神站至世界金字塔尖,成爲武道神壇上的巔峰者,可是經歷了半個多小時的廝殺和麻醉侵入,面對梅朵和山本最快、最霸道一箭、、
他實在沒有辦法躲過去,他只能劈出一箭以及側移上身。
劈出的箭尖是橫檔山本‘射’向雙腳的利箭,側移上身是挪開梅朵箭取的要害,所有地這一切只是發生在極其短暫的一瞬間內,從利箭放出到帕爾休斯作出反應,不過是普通的人們眨了一下眼睛。
但帕爾休斯地速度明顯沒有兩人箭速快,所以當他清晰地看見那兩枝箭高速旋轉着,離自己地身體愈來愈近地時候,他才目光凝聚地作出反應,當!他強悍的擊落山本義清‘射’出的霸道一箭、、
同時,他的身軀綻開了一朵血‘花’,十分‘豔’麗。
他沒有奢望能躲過梅朵卓瑪的一箭,所以後者很順利的擊中他肩膀,還帶入黑蛇之毒,手中地長弓正在嗡嗡作響,梅朵卓瑪姿式還是保持着天神‘射’日一般的壯烈,然後她身軀一震緩緩倒地、、
這最後一箭,耗費了她所有‘精’氣神,也迸裂了她的傷口。
她撐了半個黃昏,此刻見到帕爾休斯中箭就欣慰倒地,她知道帕爾休斯還沒有倒下,但知道後者一定會被殺掉,一切也正如她所料!在帕爾休斯中箭之際,四周利箭瞬間加速,如雨點般‘射’出。
待帕爾休斯身上又多了四五支沒穿透護甲的利箭時,殘存的八十多名箭手就丟掉弓箭,轉而拔出武士刀攻了上去,與此同時,地上轟然破裂,一個從沒出現的黑衣人在帕爾休斯腳邊詭異閃過。
兩股鮮血同時迸‘射’。
一股是帕爾休斯右腳上的鮮血,一股是黑衣人被帕爾休斯震傷吐血,他的半條胳膊在一瞬間內裂開,他強大地肌體強橫的血‘肉’,在這瞬間都變成了一朵‘花’,一朵染着血‘色’,在黃昏中盛放的‘花’。
“嗯!”
土忍臉上閃過痛楚之‘色’,差一點就摔倒在地。
他眼裡蘊含着震驚,實在沒想到帕爾休斯在他偷襲時,依然能夠雷霆反擊且毫無懸念的擊傷他,看來正如主子所說的那樣,印度凶神這種老怪物,哪怕就是隻剩一口氣,也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土忍大意了,所以差點失去胳膊。
饒是如此,他此刻也傷痕累累。
同一瞬間,帕爾休斯對着艱難直立起身子的梅朵卓瑪,忽然拋出手中的那枝箭,利箭狠狠地扎進了梅朵的身體,飆出一道璀璨血‘花’,將梅朵的身體死死地釘在了、、岩石邊微微上伏的草木上。
利箭穿透她的右肩,箭枝兩端緩緩淌血。
梅朵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但強忍着沒有出聲,隨後她把舌尖移動到第二顆‘門’牙旁邊,那裡有她安置的毒‘藥’,必要時一死了之!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自己成爲俘虜,不會讓自己被拿來要挾楚天。
對於今天這一起襲擊,梅朵思慮前後終究不顧代價實施,也許在常人眼裡她過於衝動過於魯莽,說不定還會給楚天帶來困擾和麻煩,但於她來說,她怎樣都會用自己這顆‘雞’蛋去碰凶神這巨石。
因爲她不能再失去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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