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偏袒了臺灣大半世紀,首度這樣庇護大陸勢力。”
連夫人嘆息一聲:“風水真是輪流轉。”
其實連不敗沒有告知另一個情況,那就是他曾經確實做過這件事,他冒險通過七轉八轉的關係僱傭了三支絕對安全的傭兵潛入大陸對帥軍堂口下手,想要擊殺一些帥軍要員來讓楚天生出焦慮。
但是,這不同組織且分成三支潛入大陸的傭兵,還沒來得及採取破壞行動,就被一支神秘力量扼殺在匿藏接應點,三個地方三支小隊共六十三名傭兵全部被人割喉,死者額頭都畫有一道紅漆。
連戰天知道他這行動後立刻嚴厲制止,告知不得再派人去大陸興風作浪,否則連家會被人連根拔起,連不敗追問過父親這是什麼神秘力量,連戰天沉默很久之後,拋出了四個字:蘇氏紅兵!
蘇氏紅兵,保衛老毛的紅兵,
永不離京,一旦離京,代天巡狩。
連不敗不知其中乾坤,但連戰天卻沒再多透露什麼,只是告知他們出動出手就表明楚天是最高層的底線,誰也不能這時候去觸碰,連家也不能再去大陸擾亂帥軍,否則後果不是連家能夠承受。
此時,連夫人已不再糾纏那點事了,繼而話鋒偏轉開口:“你父親今晚回家吃飯,幾名子侄也會過來,你有空閒也回家聚聚吧,你父親已經白髮,他現在最大願望,就是能夠享受天倫之樂。”
連不敗輕輕點頭:“好!我回去。”
在小媽離去之後連不敗望着燦爛的天空,輕嘆一聲:“楚天啊楚天,這究竟是上天給我翻盤的機會,還是給我挖的萬丈深淵?不過無論如何都好,我都會好好把握這次機會,做最後的了斷。”
他把目光投向歐洲方向。
天色朦朧,風在紐約上空盤旋。
在紐約一處官方醫院,一幢不起眼的三層小樓前。這幢小樓其他建築唯一不同的就是在它的樓下竟臨時設立了一個崗哨,二十四小時能夠見到這崗哨內最少有十名士兵荷槍實彈地在站崗執勤。
一輛掛着軍牌的軍用悍馬緩緩滑行停在小樓前,堅固的崗哨內,一名美國士兵小跑着上前,軍用悍馬車窗緩緩落下,露出一張嚴肅的男子臉龐,男人遞出一個紅色小本,還有一張官方的便條。
士兵看了一眼紅色小本之後收起了蓋了白宮印章的便條,對軍用悍馬敬禮之後回到了崗哨,這時候,軍用悍馬的車門纔打開,聶無名徑直穿過崗哨上了小樓的頂層,樓層還有十名英國特種兵。
走廊中間的一處病房,還站着兩名美國特工。
聶無名面容堅毅神情冷冽,面對這陣仗一副習以爲常的姿態,連續出示證件後就徑直走向那間緊閉的房門,推開門,正見到楚天坐在輪椅上遙望窗外,漫天風雨襯托出後者這些年的坎坷經歷。
“無名,你來了?”
楚天頭都沒回就聽出來人,隨後淡淡一笑道:“實在太好了,總算能夠正常講幾句話了,這幾天簡直比沒受傷還忙,一天到晚來了不少美國權貴,還說着虛與委蛇的話,讓我差一點就跳樓。”
“少帥,風大。”
聶無名大步流星的走了上來,雙手握着楚天的輪椅迴應:“靠近窗邊不利於你傷勢恢復,我知道這些天會有很多人來看你,所以就始終沒有來探望你,今天風大雨大,思慮沒人撞見纔過來。”
楚天輕輕點頭,隨即哼了一聲:“自家兄弟想過來就過來,至於那些權貴,我隨時可以叫他們滾蛋,也不知史密斯怎麼做事的,那麼多人竟然能拿批條通過關卡見我,讓我喘息時間都沒有。”
“少帥別生氣了,氣壞身子就不值當了。”
聶無名臉上劃過一絲笑意,隨後把輪椅推到沙發旁邊,還給楚天倒了一杯溫水,接着聲音一低補充:“少帥,實在對不起!足足三天了,我們還是沒有找出科林頓下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楚天右手握着杯子:“消失了?”
聶無名掠過一抹歉意道:“整個別墅和方圓十公里都沒他蹤跡,唯一有疑點就是別墅後面有部電梯通往山頂,只是這部電梯被炸燬了,直升機飛到山頂也沒見蹤影,海面搜過也是毫無消息。”
停緩片刻,聶無名又補充上幾句:“現在只有倒騰這部電梯了,看看清理出來後是通往哪裡,有沒有什麼藏身之處,我猜測科林頓跟這電梯有關係,否則無法解釋一個四肢受傷的人逃出去。”
“這事讓美國去折騰吧。”
楚天端起溫水抿入一口,輕嘆一聲道:“咱們的人力沒必要浪費在這上面,雖然美國佬在死神死後做事就鬆懈了,但只要讓阿爾伯特親王咬住科林頓是恐怖分子,美國還是會把程序做足的。”
“明白!”
聶無名點點頭:“我明天就把事情移交給史密斯。”
楚天手指摩擦着玻璃杯子,感受着那一抹磨砂道:“其實在死神和怪裝漢子死後,科林頓就無足輕重了,一個沒有根基且被全世界通緝的人要想東山再起怕是一場神話,他連生存都有困難。”
現在這種局面,楚天認爲帥軍沒必要把精力放在科林頓身上,只要向各方勢力打個招呼再出點賞金,科林頓就是長了翅膀也飛不了幾天,而後者最有可能匿藏的中東也在自己的盟友勢力之下。
所以面對一個末路的人不需要浪費帥軍資源。
“對了,福邦家族什麼反應?”
楚天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事情,起身把身子挪移到沙發上問道:“福邦二少被死神設計的最後一環活生生炸死了,想必福邦家族對我們恨之入骨吧?畢竟我在行動前敲詐他們一千億勞務費。”
“恨是必然的!”
聶無名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迴應:“福邦家族連續失去三小姐福邦二少,憤怒情緒自然是火山般爆發,只是那晚有很多士兵包括史密斯都見證爆炸經過,知道福邦二少的死跟少帥沒半點關係。”
他補充上幾句:“所以福邦家族想借題發揮沒意義,而且白宮也再三跟他們家主解釋了事情,因此福邦家族的憤怒暫時被壓制了下來,再加上咱們現在勢力如日沖天,福邦家族不敢玩花樣。”
“現在不敢玩花樣而已。”
楚天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咳嗽兩聲笑道:“有機會還是會刺我們一刀的,所以咱們還是暗中提防點好。”接着他話鋒偏轉:“美國事情將近尾聲,你讓兄弟們分批撤離,原青衣他們也回去。”
“還是自己家好,這裡始終沒安全感。”
聶無名點點頭:“撤離不是問題!”接着眼裡閃過一絲猶豫補充:“只是你現在受傷了,如果兄弟們都撤了,到時你遭遇危險怎麼辦?我並不看好美國佬會全力保護你,要不把死士留下來?”
“不用了,有養生、孤劍、老妖足夠。”
楚天靠在沙發上一笑:“何況暗中還有周家老頭盯着呢,別看周氏王朝沒什麼動靜,其實他們一直都在暗中關注我,我現在很有價值,周老頭不會讓我輕易掛掉的,無名,你也帶人回去吧。”
“回去京城看看南宮無痕,你們也該安定下來了。”
在楚天的輕笑着,聶無名微咬嘴脣,露出一絲無奈回道:“她這些日子休假四處遊玩,我都沒怎麼聯繫她,回去京城也不知在不在,我這性格也確是一個硬傷,總是不太習慣表達自己情感。”
楚天再度笑了起來,重新端起杯子開口:“說不定她早在京城等你,也說不定她去了金三角,所以你還是早點回去吧,而且兄弟們出來一踏累了,我處理完最後的手尾也會回去。”
“好吧。”
聶無名低頭思慮了一會,臉上露出一抹罕見的柔和,隨即出聲迴應:“我會把兄弟們拉回金三角去整頓,不過出於安全考慮還是留下四名槍手保護你吧,多少可以在暗中有一個照應。”
楚天知道他性格,所以沒拒絕:“好!”
話音剛剛落下,房中電話響了起來,楚天按下接聽立刻傳來士兵聲音:“少帥,一名叫安斯雅的女子想要見你,她說是你的好朋友,但沒有任何通行證,不知道你認不認識?要不要見她?”
安斯雅?她怎麼來了?
楚天一愣,隨後回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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