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百餘平方米的廚房,楚天像是鬼子進村般的四處搜尋,片刻後挑了些鮮嫩排骨、瑤柱、香菇慢條絲理的準備着,女人那麼多,如果每人都準備早餐,估計做到日上三竿都怕沒做完。
所以他決定乾脆熬鍋粥出來。
他忙得不可開交,卻也很興奮。
忽然,廚房的門緩緩打開了,服部秀子身襲黑裝出現在門口,她聞到撲鼻的香氣,看見楚天繫着圍裙站在廚房裡,手裡正切着香菇,嘴脣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腳下還輕輕的踩着節拍,熱鍋正撲撲的冒着白汽。
她好奇環視幾眼,這傢伙餓成這樣了?
服部秀子雙手環抱靠在門沿,看着楚天一臉歡快的切着香菇,明俊的臉形,給人異常溫柔的感覺,一顆玲瓏心差點給楚天此時的形象給融化了,想不到這男人下起廚房來,完全不減他大殺四方時的魅力。
“怎麼樣,意外吧?”楚天側過臉看了看服部秀子,笑了笑,“等上個把小時,你們就能喝上我熬的粥。”
服部秀子笑着走了過來,幫他把瑤柱洗好丟進鍋裡,心裡想着任何女人遇見這個男人給自己這樣的感覺,恐怕死都值得了,不過看着凌亂的廚房,簡直是被人抄家過似的,又嘆氣的搖了搖頭,跑過去幫他收拾。
楚天聳聳肩,笑着道:“沒辦法,廚房太大了!”
楚天邊說邊把龍骨扔進鍋裡熬着,見到服部秀子俯身收拾,臀部給筒裙繃得渾圓豐翹,腰卻驚人的細下去,豐挺的胸部下壓在衣襟上,墜出完美誘人的曲線。楚天笑了笑:
“咦,秀子,今天的內.褲是黑色的?”
“啊!”
服部秀子翻過身來,手壓着裙襬,見楚天眼裡閃爍着壞壞笑意,纔想今天不是穿黑色內褲,再說筒裙及膝,外加連體套裝,那傢伙怎麼可以能看到自己內褲,於是嗔罵道:
“找死啊?大清早就消遣我啊?”
楚天得意的笑笑,把所有材料扔進去並調好時間道:“搞定,兩個小時左右就可以開飯了!”隨即望着服部秀子笑道:“秀子,俗話說清晨漫漫,不如你跟我去房間暢談下理想如何?或者讓我檢視下你的傷口恢復沒?”
服部秀子掛着嫵媚的笑意,緩緩向門口退去:“又想欺負我啊?沒門!”
說完後,她就撒腿往外面跑去。
楚天無奈的看着煮熟的鴨子飛走,不過廚房的調.情也格外情趣。
粥要熬兩個小時,所以楚天走出廚房去樓頂吹風。
站在潛龍花園的頂層,楚天靠在欄杆上俯瞰這蒼茫大地。飄渺的晨霧就在頭頂,離他距離非常之近,似乎他只需再努力墊墊腳,就可以把它們抓在手中。
乳白色的晨霧漸漸在山林間、湖泊上升起,一縷縷隨風飄散到遠方,誰也不知飄散到什麼地方,楚天望着它們飄散到消失爲止。
人生有時豈非也和煙霧一樣?
總是不知道何處爲歸宿,總是不知道要飄蕩多久才停止。
正在出神的時候,一件大衣披在楚天的身上,輕柔且溫暖,他輕輕回頭,正見到楊飛揚傾國傾城的容顏,明媚的眼眸裡盪漾着關懷,雙手正爲自己繫着釦子,隨即就見她輕啓紅脣:
“晨霧清冷,你要多穿點衣服!”
楚天輕輕嘆息,感受着她的深情愛意,老天爲什麼創造出如此勾人魂魄讓男人爲之發狂的女子?山風把她的披肩發,吹得如旗幟般飄舞,清秀甜美的面容,多了些許迷離之意,或許是因爲認真的緣故,微微喘息着。
如雪似玉的肌膚泛着淡紅,襯着身後淡白色的晨霧,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竟象是古典的夢境。
釦子終於繫好,楚天把她摟入懷裡,手指放在她誘人的紅脣上道:“衣服遮擋的是身,而你溫暖的是我心,飛揚啊飛揚,楚天能夠與你攜手江湖,這是何其的福氣和榮幸啊?”
楊飛揚擡頭醉人的容顏,宛然輕笑:“要不,你把我娶了?”
“只要你願意,我會娶你!”
楚天從後面摟着楊飛揚的纖腰,用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精緻的臉蛋,楊飛揚沒有勇氣面對楚天,手捂着臉,淚水從眼角溢出來,沒有悲傷,也沒有給楚天戲弄的羞愧,只是一種淡淡的情緒讓她情不自禁的落淚。
一直以來,楚天對於楊飛揚的情感都跟其她紅顏不同。
楊飛揚給予的更多是種知己感觸,攜手相望於江湖卻不會拘泥於兒女情長,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誘惑人,因爲欣賞而產生出的火花,遠比深情愛意要刺激。
楚天與楊飛揚站在樓頂上,輕輕的擁着。
看着冬天的朝陽升起,朝陽折射出金紅色的光芒,使得東邊的雲海染上金紅色的色彩,偶爾也會親吻,沒有情人癡戀的熾熱,卻又格外的溫情與舒服。
楊飛揚望着遙遠的羣山,喃喃自語:“楚天,你知道嗎?你實現了我畢生的願望!”
楚天微微愣然,低頭笑問:“畢生的願望?”
楊飛揚點點頭,風輕雲淡的敘述開刻骨銘心的黃昏之吻,早幾年的時候,她在法國認識了一個真正的貴族後代,此貴族姓多納諾,據說有皇族血統,祖上有位姑奶奶嫁過一個路易,還出過數不清的公侯伯子男。
此貴族住在一座十八世紀的蜂巢式古堡裡,依山面水,四周綠樹環繞。
房間裡到處擺着文物,連夜壺都是明朝的官瓷,飛揚在那裡呆了四個小時,喝了1978年的教皇新堡紅葡萄酒,用銀餐具吃了幾隻蝸牛和血淋淋的法式牛排,聽了幾首他叫不出名字的鋼琴曲,心中隱約有點自卑。
送他們出來時,多納諾隨手摟着夫人的肩膀。
他臉上揚着平和笑意,他夫人也是滿頭白髮,下意識地拉過丈夫的手,在嘴邊輕輕親了一下,夕陽的餘暉中,夫人的臉龐微微發紅,表情羞澀而甜蜜,就象熱戀中的少女。
那個瞬間,楊飛揚像是被雷劈中般的羨慕。
楊飛揚軟軟靠在楚天懷中看着遠方閃爍的陽光,沉默良久才突然擡頭盯着楚天說了聲:“那對法國夫婦讓我知道了什麼叫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而你,讓我懂得了原來愛一個人是這樣幸福,楚天,謝謝你。”
楚天沒有說什麼,只是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然後更加用力的緊緊相擁,偶爾低頭親吻那片紅脣,淡淡的秀髮清香與清新空氣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十分獨特的浪漫味道。
讓楚天與身邊的楊飛揚都十分享受。
兩人吹着晨風欣賞着朝陽普灑的美麗景色,兩人默默享受着這刻無聲勝有聲的美妙氣氛,慢慢品着兩人的淡淡情意,也品味着如流水般涓涓流淌的浪漫.
楊飛揚白皙的小臉蛋上彷彿被染了一層誘人粉紅,轉過身,凝視着楚天道:“少帥,讓飛揚爲你輕舞吧!”
她溫柔的離開楚天的懷抱,在寬敞的天台舞動起來。
那優雅的舞姿讓楚天一不小心便沉陷其中,整個心靈都伴隨着對方舞蹈時的脈動不停起伏,身體柔韌性極佳的女孩掂着腳尖不斷做出各種高難度動作,就彷彿是一隻被衆神不小心遺落凡間的舞之精靈。
這個畫面不斷的衝擊着楚天,就像是神話裡面麗妃爲蒙將軍的輕舞。
當她緩緩地轉到楚天跟前,楚天已經如癡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