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慢慢的來臨,普通人過着普通的日子不知道如今歐洲沉寂在一種特殊的沉悶之中,依舊做着他們應該去做的事情。
而在這樣特殊的安靜之下,對於殷氏的每個人來說,卻又是不平靜的。
殷氏古堡,戒備森嚴,特別是從昨天晚上殷野君被千軍帶回來之後更是草木皆兵,任何人沒有經過殷天歌或者張臥薪的允許均都不能外出,違者家法處置。
只是幾乎剛下達了死命令,就傳來了一個個讓他們震驚的消息,殷氏在世界各地的黑暗力量和資源都遭受到了打擊,損失慘重。
經過了一夜本以爲該結束的時候,白天明面產業也遭受到了打擊,頗有一點雪上加霜的意思。
大會議室之中。
自從被炸彈給炸傷之後就一直修養的殷天歌第一次出現在了會議室之內,殷氏衆人齊聚,但在他們的臉上都找不到平時的那種輕鬆神色,看得見的都是凝重和憤怒。
一天一夜幾乎被楚天把經濟給打殘,這是殷氏的恥辱,還是無能爲力洗刷的恥辱。
此刻他們才恍惚楚天的強大,不是古老的殷氏可以抗衡的了。
殷天歌端着一杯茶在那裡悠閒的喝着,似乎一點都不擔心目前的局勢,對於急躁的人來說,他們是做不到殷天歌這個程度的。
“怎麼人好像少了?”
放下了手中茶杯,殷天歌看看會議室之內的衆人,淡淡的問道:“我記得當初炸彈,沒有炸死那麼多人吧?”
“父親!”張臥薪就坐在他的身旁,聞言回道:“我們明面上的合法產業遭受了經濟打壓,下屬的集團公司都呈現一些波動,爲了不讓殷氏的經濟鏈再受重創,我讓他們去穩定一下局面,保證經濟運作,我們就沒有輸。”
殷天歌微微頷首,對於張臥薪的做法倒是認同的:“三叔呢?”
殷天歌所說的三叔,就是殷氏三長老。
張臥薪看了下對面空着的一個位置,這個他倒是沒有注意,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那是殷氏不多的老傢伙了,也不是他張臥薪能指使的,現在去了哪裡,他自然也不知道。
“下午的時候離開了古堡。”
一邊納蘭朵開口說道:“因爲他兒子旗下負責的四個大型集團都被重創,員工產生危機出現了離職潮,三叔就去幫助他穩定局面。”
殷天歌輕輕點頭,雖然三長老離開古堡沒有經過他和張臥薪的同意,但三長老的輩分在那裡,他也不好說什麼。
而且那是他兒子掌控的公司出現了問題,三長老怎麼都是要去幫忙一下的,殷氏的家法在那裡,不問過程只問結果,到時候四大集團公司都出事的話,必然遭受到懲罰。
對於沒有出現在會議室的人,殷天歌沒有再去理會,只是目光平和的在所有人的身上掠過,纔再度出聲:“楚天咄咄逼人,向我們昭示了他的強大,超出了我們原先對他的判斷和認知,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想說的?”
“如今有杜班的幫助我們還能撐着,一旦杜班撒手不管的時候,你們想過什麼辦法度過危機嗎?”
殷氏如此看似強大,也的確足夠的強大,但那是沒有遇到可以絕對性碾壓殷氏的對手。
如今背靠華國的楚天張開了他的雙手籠罩殷氏,殷氏只有防禦沒有還擊的架勢讓局勢看起來十分的不妙,如果不想個好辦法防止出現經濟危機的話,等到那個時候,楚天不需要攻打殷氏,殷氏估計都自己散掉了。
“楚天,應該不會再對殷氏進行經濟阻擊了。”
張臥薪在大家都不知道怎麼回答殷天歌的時候說道:“因爲楚天不是那種喜歡多做無用功的人,收穫和付出不成正比的時候他不會浪費過多的時間,今天的經濟阻擊應該就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們可以安心這一點。”
張臥薪的話沒有得到殷天歌的認同,後者搖搖頭:“你的猜想和我的想法一樣,但就算楚天不動手,我們的損失也是巨大的了。”
張臥薪嘴角牽動,也發現自己說的太樂觀了。
現在殷氏沒有遭受損失的只是明面上的產業,但暗地裡的產業和資源已經嚴重受損,而暗中資源佔據了殷氏百分之六十的比重,可以說楚天昨夜的打擊,讓殷氏付出了慘重代價,已經可以說傷筋動骨了。
“不過只要殷氏不滅,損失都只是暫時的。”
殷天歌沒有揪着這個話題一直的討論,也知道如今掌握巨大金錢優勢的楚天除非羅斯切爾德家族鼎力相助,不然殷氏都是抵擋不住的:“你們還是告訴我一個方案,怎麼樣擊敗楚天的打擊吧,不出錯的話,一個星期之內,就是大戰的日子了。”
一個星期,習老爺子訪問琺國的行程也將會結束,到時候楚天也要跟隨離開,也就昭示着雙方的最後一戰,就在近期。
說到和楚天大決戰,在座的每個人神色都頗爲凝重,那是楚天,那幾近全球最大的黑道教父,怎麼打?
殷天歌也沒有說話,只是安定的等待着他們給出答案,他雖然是家主,但面臨家族危機的時候,也不可能一直獨裁。
“父親!”
殷素素最先打破了衆人的沉默,說道:“楚天已經集合瞭如此巨大的力量,甚至殺了殷雷叔叔,我們也差點幹掉了天養生,按照這種趨勢我們已經是不可能和平解決的,我的意見是集合最強的力量,和楚天來上一場對戰。”
絕美的臉蛋上帶着決然:“我們未嘗就玩不過楚天,再說我們在琺國沉澱那麼多年,根基比楚天深厚,我們有楚天沒有的地利還有人和。”
那些保持沉默的殷氏之人都點點頭贊同殷素素的意思,就是和楚天面對面的幹一仗。
殷天歌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只是目光看向坐在下面些許沉默不語的殷一月:“一月,你有什麼意見嗎?”
在座的人神色一愣,有訝異還有一些鄙夷玩味之色,只是在殷天歌的面前,沒有人清晰表露而已。
殷一月在殷氏是個什麼樣的地位大家都很清楚,那就是殷氏打造的人體炸彈,攻克一個個男人的堡壘,簡單點說就是特意培養的玩物,如今殷天歌問她有什麼意見,衆人都感覺她能說出什麼好建議來?難不成去陪楚天睡一覺?
殷一月在殷氏的地位是三小姐,可她清楚許多人都看不起她,此刻也能感覺到那些人隱晦的眼神。
不過,她一點都不在意,輕啓紅脣:“二姐的辦法是好的,但是在目前的局勢下卻是愚蠢的。”
殷素素神色微微難看,因爲殷一月給她下藥的事情心裡都還有一些不悅,現在殷一月還說她愚蠢,語氣都不是很好:“一月,我怎麼愚蠢了?”
“我們殷氏在琺國的確佔據着地利人和,可那只是相對於其餘的外來人,不要忘記我們現在的敵人叫做楚天。”殷一月沒有因爲殷素素的慍怒就流露其餘神色,平和的說道:“他當年就可以憑藉瑛女王聚集歐洲所有的王室。”
“二姐你想想過去那麼多年,楚天的人脈,是進步了,還是退步了呢?盧頓家族,難道還不足以讓你驚醒嗎?”
殷素素神色有些尷尬,也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殷氏如今在吧黎,沒有任何的官方支持,甚至關係最好的盧頓家族都失去了聯繫。
“一月說的沒錯。”
沉默中,殷天歌淡淡的開口:“我收到了消息,盧頓家族的老傢伙魯卡斯回來了一趟,他和楚天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們殷氏已經失去了人和,只能依靠自己了。”
讓人轉動着輪椅,回頭看向殷氏的標緻,一個大大的“商”字:“一戰定輸贏,或者殷氏在歐洲藉助楚天再攀高峰,或者被楚天踩下,滅族!”
滅族兩個字讓在場的人神色牽動難看,李小二也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躬身開口:“家主,太子,各位長老,剛纔收到消息,派出去處理穩定局面的殷氏子弟,遭受到暗殺,和襲擊!”
所有人都神色震驚,殷天歌卻依舊平靜如水,手指輕輕揮過:“召回還沒死的,另外送二王爺去醫院!”
暴風雨,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