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氏古堡之前上演着帥軍兩百人對戰一千二百人的盛況之時,殷氏隱藏了兩個阻擊手的古堡頂上,兩個戴着帽子隱藏在黑暗之中的阻擊手都握着阻擊槍盯着下面的廝殺。
他們一次次的瞄準了楚天的腦袋,幾乎都要扣動,但是最終都打消了這樣的念頭,今晚他們一共四個阻擊手,兩個在古堡頂上,兩個在遠處可以俯瞰殷氏古堡情況和周邊環境的坡上。
而且哪怕是張臥薪的命令他們都不能聽從,只能是聽從殷天歌的,殷天歌交代,今夜沒有他的指令,他們一顆子彈都不能射出去。
所以縱然兩人想着一槍斃掉楚天就可以結束今天晚上的廝殺,但是都沒有一個人敢那麼去做。
空中的雨越來越大,一個躲在東側的殷氏阻擊手下意識的縮縮脖子,感覺到一點冰冷。
看向楚天就在自己的瞄準鏡裡,眼裡閃過殺機:“等等家主來消息,我一槍就斃掉你。”
“你沒機會了。”剛說出口,背後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殷氏阻擊手身軀一震,今天晚上誰都不能上來,背後怎麼會有人的?
還沒有來得及出手,只感覺到背後傳來劇痛,一把刀捅進了他的身體裡,讓他一點出聲的機會都沒有,瞪圓了眼睛倒下,死去之前只看見一個女人撐着雨傘轉身的背影。
而在西側的一個阻擊手還在那裡時刻關注着情況,根本不知道另外一個同伴已經被人殺害了。
想要點燃一支菸緩解一下緊張的精神,但是伸手去摸才發現都被雨水打溼了,暗罵一聲該死,只能安靜的趴在那裡,等待指令。
一分鐘過去,這個阻擊手感覺到有點不對勁的地方。
下意識的縮縮脖子回頭,瞳孔猛然一縮,只是和剛纔的那個阻擊手一樣還來不及發出一點聲音就直接的被一把刀捅死,只是他比開始死去的那個阻擊手多看見了一點東西,那就是殺他的人,那張臉。
殷一月!
撐着一把和夜色相似的雨傘,殷一月神色平靜的收起了染血的短刀,目光平靜的看向古堡之外的廝殺,準確的說是落在了楚天的身上。
蕭殺的臉蛋之上掠過淡淡的柔和之色:“能幫你的只有那麼多,自己小心一點,我父親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好像是在對楚天說,也好像是在對自己說,說了一句話,殷一月就轉身從一旁的暗門之內進入了古堡。
張臥薪讓他們各自去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完然後去集合,她的事情早就已經完成,現在差不多可以下去了。
“怎麼是她?”
估計殷一月怎麼都想不到,她殺掉最後一個阻擊手的時候被納蘭朵完全的看在了眼裡,她走進那個暗道的時候,納蘭朵也出現在了古堡之上。
按照楚天的意思,開戰的時候讓她找個機會解決掉殷氏的阻擊手。
雖然在琺國的禁槍令之下殷氏不一定會動用槍械,但這個時候任何的變故都是要扼殺掉的。
而她找到了機會上來還不會被人懷疑,就親眼見到殷一月殺了兩個阻擊手,納蘭朵怎麼都想不明白,殷一月爲什麼要那麼做?
不過殷一月也算是暫時的幫她完成了任務,殷一月此刻也懶得去深究,今夜過後納蘭家族就可以回去華國,她努力了那麼多年,爲的不就是這些嗎?
返回古堡之內時也撥出了一個電話:“解決!”
電話是打給另外一個阻擊手隱藏之地的人的,而此刻殷氏安排的兩個阻擊手也已經被人幹掉,五個男子站在夜雨飄搖的小破之上。
聶無名,還有火炮四兄弟。
“聶大哥,少帥是不是太看得起我們了?”
火炮大咧咧的開口,扛着一把阻擊槍在那裡:“而且琺國現在禁槍簡直讓人髮指,我們可以用槍嗎?”
今天下午才按照楚天意思秘密從非洲潛伏而來的聶無名目光冷峻:“莉莉絲,已經給我們準備好了足夠的藉口,除非不出現意外,一旦出現意外,那麼你們就是那些人的收割機。”
“這個位置可以觀察殷氏古堡,還可以縱觀周圍兩公里之內的情況,除卻樹林,沒有人可以阻擋你們的殺伐,而且今晚有樹林,也沒有人可以擋住你們。”
火炮四兄弟臉上都露出了嗜血的笑容,把玩着手中從亞利山小那裡借來的阻擊槍,射程五千米,千米之內可以穿透二十公分的牆壁,五公分的鋼板,更重要的是帶有熱感夜視功能。
打出手勢讓火炮四兄弟佔據這裡時刻關注着局勢,剛纔納蘭朵已經來電話,殷氏阻擊手已經解決,現在他們完全掌握着制高點,隨時可以點射殷氏的每一個人。
安排好了火炮四兄弟彙報給楚天,聶無名也轉身走下了山崗,一邊打出一個電話:“清理樹林,讓帥軍死士找到密道。”
隨着一切在暗中悄無聲息的進行,但卻是不斷死人的時候,古堡之前的廝殺也暫時的分開,從廝殺開始到現在,青衣堂和箭營損失了二十多人,若干人受傷,其餘的基本都沒有大礙。
而殷氏精銳在剛纔的廝殺之中,一共倒下了接近兩百人,算是一比十的損失。
千軍被烈翌纏住,此刻也暫時的分開,呼出一口氣看向周圍,見到那前後兩道防線倒下了將近兩百人,心裡微微沉痛,這還只是剛剛開始,這樣下去的話今天晚上到底要死多少人啊?
楚天摸摸耳機聽着各處來的彙報,知道阻擊手的威脅已經排除,聶無名帶來的人也在開始清理殷氏後方的樹林,帥軍死士進入,就可以找到隱藏暗道了。
打個響指,一個黑旗戰士走過來把一個喇叭遞給楚天。
“難怪凱撒走哪都喜歡帶着這玩意,我現在算是明白了。”
接過了喇叭楚天露出玩味的笑容說道一句,也對着殷氏古堡方向喝道:“殷天歌,本少帥已經來了,這樣殺來殺去沒有什麼意思,死的都是下面的人,不如你我攤開來進行王對王,快速解決今天晚上的一戰怎麼樣?”
拍拍身上落下的雨水,再次大聲說道:“而且今晚下雨不是個好日子,天氣微涼我還想着回去打火鍋呢?考慮一下給我砍掉你的腦袋,我就撤了。”
欺人太甚,王八蛋!
那些本來就已經惱怒被兩百人衝亂陣營的殷氏精銳聽到楚天的叫囂,不由的想起了前段時間凱撒的肆虐,用這樣的喇叭來說話,怎麼都感覺是在啪啪啪的打臉。
只是楚天一點感覺都沒有,繼續說道:“怎麼你也是殷氏的王,要爲下面的人多想想,死那麼多人,你不死我就不罷休,那你何必讓他們死呢?”
如果可以的,如果有這樣的機會,那些殷氏精銳絕對撲上去和楚天不死不休。
簡直讓人無法容忍,那些話好像他已經攻破了殷氏古堡一般。
而在古堡之內,殷天歌也已經從書房之內出來,從在場的每個人臉上掠過,最終落在張臥薪的身上:“楚天說的沒錯,殷氏的人不能再死了,王對王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不是他死,那麼就是我死。”
“去吧,按照我開始交代你的去做事吧,只要我出現,楚天不會在意其餘人的。”
張臥薪神色微微牽動,他明白殷天歌是要他帶着人撤離,現在楚天只是帶着兩百人出現,明顯暗中還有隱藏,說明楚天今晚是志在必得的,留下來很大可能就是死一個結果。
殷天歌沒有給他多想的時間,提高了聲線:“怎麼,難道我這個家主的話,已經沒有作用了嗎?”
“不是的父親。”張臥薪趕緊的回道,最終一咬牙指着衆人:“你們跟我來。”
轉身就帶着衆人朝着殷天歌的書房走去,卻是沒有人發現殷一月隱入了一旁的過道之中。
坐在輪椅之上,殷天歌神色平靜的看向前方:“大哥,你說楚天會不會讓我失望呢?”
殷破天推着輪椅往外面走去,淡淡的回道:“我只知道,今夜過後,你會耗損幾個勢力的力量。”
“很慶幸,楚天壓制了青幫洪門大軍,不然也被你算計在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