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離開唐家堡的楚天坐在車裡看着窗外景‘色’,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的休息一下又踏上了新的征程,過些天就要去寶島進行訪問,抵消官方的力量讓帥唐聯軍可以重創竹聯幫。
而在去之前,楚天需要去見一個人,山中孫家家主,孫泰都。
當初衛破竹假扮殺手夜襲孫家老宅,楚天帶人殺出解救了他們,同時在老孫的嘴裡得到了一個承諾,當時楚天沒有提出來,但現在差不多是時候了。
坐在一旁的幽幽看了楚天一眼,微不可聞的哼道一聲扭頭到一邊去,昨晚她和唐婉兒幾乎可以說就要拔刀相向,但楚天最後只是勸架竟然後來都不安慰一下她幼小的心靈,讓幽幽的心情到現在都不燦爛。
加之打了一個電話給白雪衣說楚天爲了唐婉兒竟然對她不聞不問,得到的回答就是,叫她收斂一點。
這讓幽幽鬱悶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
而今天早上到現在,楚天除了她上車一起走之外,其餘的什麼話都不說,雖然不似天養生那天生不愛說話的樣子,但也讓幽幽十分的不爽。
薛痕也在一邊輕聲的開口:“少帥,到山中之後我就會離開。”
楚天身軀一震,掠過微微的不捨之‘色’,雖然知道薛痕離開只是時間的問題,但是此刻聽到從‘女’人的嘴裡說出來,心裡還是有那麼一些的不捨。
但是當初周龍劍派她來,意思也就是對付周氏和實時的讓雙方可以密切合作,如今殷氏國內的手腳就只剩下一個信和集團,楚天已經讓旭哥調派人手暗中的監控着,也不可能出現太多變故,只等着時間一到就收網。
薛痕似乎已經沒有留在他身邊的必要,
回頭見幽幽就坐在身旁,而且正盯着他,一副他好像是陳世美的樣子。
嘴角牽動不知道哪裡又得罪這個小魔‘女’,楚天拉着她的手一把就和她轉換了位置,幽幽猝不及防怒道:“楚天...”
到嘴邊的話隨即沒有了聲音,瞪大眼睛看着和薛痕已經坐在一起去的楚天,幽幽痛心疾首的搖搖頭:“你們也真好意思,我還未成年呢!”
楚天此刻哪裡管得了那麼多,握住了薛痕的手,前面開車的是天養生他也不會管那麼多,幽幽更不會是八卦的人,頂多就是和白雪衣牢‘騷’幾句而已。
“真的要走嗎?”
這一次算是薛痕在他身邊時間最長的時候,但楚天卻是覺得根本就不夠,問出了他自己都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
薛痕眼裡閃過一絲異‘色’,知道楚天是捨不得她離開,心裡微微感動這個男人始終有情,薛痕也沒有掙脫楚天握着的手,淡淡的回道:“不走,能怎麼辦?”
問題反問了回來,楚天苦笑找不到回答的話語,薛痕不走能怎麼辦?
就算周龍劍不會和當初對付楊飛揚一樣的下手,但也絕對不會讓薛痕過於的輕鬆,散去心裡即將離別的惆悵,楚天呼出一口氣勉強‘露’出笑容:“那你自己小心一點,如果真的累了倦了,記得還有我!”
“以前我無法抗爭,但現在我相信不管周龍劍還是老人們,都會給個面子的。”
薛痕掠過一道並不明顯的笑容,自然知道她如果願意的話她就可以得到和楊飛揚一樣的自由,楚天爲了她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去做這些事情,但楚天願意爲她付出,她卻是不願意讓楚天因此和周龍劍產生隔閡。
反過來握着楚天的手,善解人意的引開這個沉悶的話題:“你去山中找孫泰都用意何在,哪怕他出面,也不會給這個戰局提供任何的方便,寶島不會因爲他就允許帥唐聯軍在寶島生根發芽,那會威脅到穩定。”
楚天和周龍劍的‘交’談,除了唐婉兒和沈冰兒之外沒有其他的人知道,楚天也不會告訴薛痕這些東西,這和信任無關,只是規則。
輕聲的回道:“我找孫泰都自然不會是因爲帥唐聯軍的事情,有我在寶島坐着,官方就要考慮動手的後果和陽奉‘陰’違的代價,真正找他的原因是想給楚氏集團一個在寶島生根發芽的機會,黑道寶島不能允許,一間公司總該給孫泰都一點面子吧?”
薛痕是個聰慧的‘女’子,楚天只是如此說她就已經知道楚天要怎麼去做,微微點頭也沒有繼續的去詢問他具體要怎麼去做和安排。
話鋒偏轉:“沈小姐剛纔來了消息,這一次殷氏秘密派出來合作的人有一千個,而且保證都是‘精’銳之中的‘精’銳,唯一有意思的事情是,主事人算是你的老朋友了。”
殷素素牽線搭橋的合作,讓楚天防備的同時也讓她去聯繫沈冰兒和唐婉兒,但一直沒有關心帶隊的人是誰。
此刻聞言楚天腦海之中閃過那一道陽光正氣不容忽視的身影:“張臥薪?”
“沒錯!”薛痕點點頭,輕聲告知:“正是哈迪傭兵團的團長張臥薪,帶去的人也是哈迪的僱傭兵,一千人的力量絕對相比五千人的黑道力量,殷氏這一次也算是拿出了誠意,但更有意思的是,張臥薪只是副手!”
楚天聽到是張臥薪,本身沒有多少好奇,雖然不知道他在殷氏的地位,但暫時還是一個可以‘交’的朋友,這樣和殷氏的合作也就少了幾分的危險。
只是薛痕的話讓他還是小小吃驚一下:“張臥薪,只是副手?”
薛痕輕聲告知:“的確是副手,因爲聯繫沈小姐和唐小姐的人,是殷牧,他是這一次行動的領隊!”
楚天頓時皺起了眉頭,如果是張臥薪的話這次的合作不說完美,但也不會有太多的紕漏,哪怕就是殷素素甚至是其他人楚天都可以自信化解一切的‘陰’謀,但惟獨這個人是誰都可以,絕對不能是心存怨恨的殷牧。
殷氏讓殷牧領隊,難道就不擔心因爲他讓合作出現裂痕?
薛痕看出楚天的疑‘惑’,把掌控的消息告知:“周部長讓我告訴你,張臥薪身爲哈迪傭兵團的團長同時,還是殷氏家主的第一個兒子,比殷勤年長,按照王族的說法,長者爲太子!”
“只是殷氏除了給張臥薪去發展的機會,從來不讓他介入核心層,更是對外宣稱殷勤纔是殷氏的太子,甚至張臥薪不姓殷!”
楚天眼睛微亮捕捉到了話語之中的信息,張臥薪是殷氏家主的親生兒子,而且還是最年長的一位,可太子之位一直都是殷勤。
隱約猜到什麼的楚天脫口而出:“張臥薪,庶出?”
薛痕讚賞的點點頭,楚天總是能通過表面的東西就能看清楚事情的本質:“沒錯,張臥薪的母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當年殷氏家主被仇人追殺之下恰好被張臥薪的母親救下,照顧他整整四個月到他傷勢恢復。”
“有意思的是,兩人產生了感情,殷氏家主離開三個月後,就得到了張臥薪母親懷孕的消息,只是他毫無辦法,娶的是當時一個華人家族的大小姐,也就是殷勤的母親!”
楚天掠過淡淡玩味,對此沒有多少意外的,也能明白張臥薪爲什麼對殷氏存在着一種本能的恨意,哪怕他再怎麼的掩飾,楚天還是多少能窺探得到的。
而且可以想到,張臥薪出生之後他的母親肯定意外死亡,這在古代帝王家族,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哪怕如今的周氏王朝,講究的都是‘門’當戶對的高貴血統,庶出的張臥薪,必然是不可能上到高位的。
本身應該屬於他的太子之位,卻是因爲他的母親庶出,就被殷勤霸佔那麼多年,如今殷勤死去,他本身可以出頭,但殷氏又丟出了殷牧,顯然是用殷牧來壓制張臥薪的發展,防止他得到太多的功勞,上位!
簡短的信息之中,楚天就看透了所有的事情,也決定真要去和老狐狸好好的談談,正所謂瞭解一個人的,永遠是他的敵人。
想到張臥薪那鐵血臉龐上的堅毅,楚天‘摸’‘摸’鼻子思慮着這一次去寶島要不要讓殷牧意外,張臥薪能懇求從他手裡拿走至尊王座,就說明他想堆積功績上位,只是殷氏直系子嗣太多,不到最後一步,都是不可能的。
就如古代,出身尊貴的皇子沒有死光,誰會去找皇帝在民間留下的野種上位?
剛準備開口,楚天眼角撇到什麼,臉‘色’一沉:“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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