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嘛?”
陳浩露出來的笑容讓唐韻感覺到一絲不好的預感,瞬間警惕坐起身來,黑紗的睡衣更是凸顯了身材的曼妙,讓陳浩的呼吸粗重,眼神都燃燒起了一層火焰,緊咬牙關不讓生病的虛弱被陳浩看出來,唐韻露出怒色。
陳浩不以爲意的轉身把房門給關上,扯一下領口解開一個釦子吐出一口悶氣:“你過幾天就是我妻子,你覺得我想做什麼,我又能做什麼呢?”
暗示性的話語唐韻哪能不清楚陳浩在想什麼,從牀上下來穿上拖鞋,眼神微冷的盯着陳浩,如果是以前她何懼陳浩,但是現在身體有恙在身,全身都無力,如果陳浩要做什麼的話,她根本無法抵擋。
但她的強勢和驕傲註定她不會因此就露出膽怯,冷聲說道:“這裡是唐門別墅區,我是唐婉兒的姐姐,你確定你敢嗎?”
聽到唐婉兒三個字,陳浩走前的一步停滯了一下,神色有些不自然眼神還掠過一絲忌憚,顯然內心深處對於曾經想征服,但是此刻想起來都需要勇氣的唐婉兒還是害怕的,
這些落在唐韻的眼裡更是掠過一抹無奈,別人聽到她唐韻的名字更多的是問什麼人。
但是聽到唐婉兒的名字十個有九個人都是忌憚的神色,很不想承認唐婉兒比之她對人的威懾力要大,可是事實又擺在眼前,也爲她這個時候用唐婉兒來擋住陳浩感覺到可笑。
但面對陳浩絲毫不掩飾的野獸目光,唐韻又無法不去那麼做。
只是這一次唐韻猜錯了,雖然唐婉兒對陳浩有那麼一點威懾力,但是人不在這裡,他也就沒有那麼的害怕:“你的確是唐婉兒的姐姐,可是也要她認你才行,難道你忘記了唐婉兒對你捅刀子和下手的事情嗎?”
“哪怕她真當你是姐姐,過幾天你就是我的妻子,姐夫和姐姐親熱,她有什麼理由阻擋?”
陳浩的肆無忌憚終於讓唐韻有些慌神,如果沒有生病的話她現在真的想把陳浩給幹掉,但如今生病全身無力,站着都需要很大的毅力去支撐,更何況是面對陳浩。
後者此刻也看出來唐韻就是在虛張聲勢,冷冷一笑朝着唐韻走去,笑容帶着陰冷。
唐韻喝道:“陳浩,你要想清楚,你敢對我做什麼的話,我絕對會殺了你!”
“殺我?你敢嘛?”陳浩見此更加肯定唐韻無法抵抗他,更是不掩飾內心的想法笑出聲來:“不說你就要成爲我的妻子,我碰你理所應當,哪怕你不嫁給我又如何,碰了你難道唐家會爲你一個人,就幹掉我陳浩?”
“如果是你那麼想你就錯了,陳家在粵區,哪怕就是唐家都需要掂量一下魚死網破的後果,爲你那肯定是不值得的。”
慢慢的解開身上的扣子走上前去,露出還算健碩的身軀,陳浩伸出手就要去捏唐韻那生病蒼白但是不失風韻的臉蛋,心裡已經在幻想着把她壓在身下的情形,眼裡那種獸性的目光和色彩,幾乎實質性。
砰一聲。
眼看那隻手就要觸碰到唐韻的臉蛋,房門忽然被人一腳踢開,陳浩一個激靈回頭,以爲是秋明護主,惱怒的回頭喝道:“她就要是我的.....唐小姐!”
唐婉兒臉色清冷的走了進來,目光之中帶着絲絲怒色,她無所謂唐韻的生和死,但是不想楚天因爲他的承諾而內疚,所以她跟着一起來了。
只是她唯獨沒有想到的是,陳浩竟然要對唐韻做禽獸不如的事情,惱怒的她一腳就踢開了房門進來,在她的認知裡,唐韻再不是也是唐家的人,除了自家人可以欺負她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踩在她的頭上。
甚至強迫她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無視陳浩忐忑難看的臉色,走上前毫不猶豫一腳踢出去,把陳浩直接的踢飛出去撞在了牆上,聲音陰冷殺伐:“她是你的未婚妻沒錯,但如今還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那她就是唐家的小姐,你剛纔那麼做,你是想死嗎?”
“唐家的人,除了我唐婉兒能支配他們的一切,你算什麼,你是什麼?”
陳浩被踢了一腳,氣都喘不過氣來,雖然唐婉兒看起來十分的嬌柔,但剛纔一腳的力量直接就讓陳浩喪失了所有的力量,腸子似乎都打結。
緩和那口氣站起身來,陳浩好奇唐婉兒怎麼出現在這裡,也知道剛纔的事情必定激怒了唐婉兒,別人或許會顧忌他的身份做事三思,但唐婉兒絕對不會因爲他的身份就如此。
忐忑不安的開口:“唐小姐,這都是誤會!”
但唐婉兒明顯沒有聽他解釋的意思,走上前毫不猶豫的拉着陳浩的手就甩出去撞在門上彭通的一聲讓大廳之內坐在輪椅上的楚天都能聽到,不用去看也知道倒黴的那個人肯定是陳浩。
暗道一聲倒黴孩子,楚天眼神略帶光芒的從秋明的身上看過去,不知道爲什麼,感覺秋明和上次見的時候不一樣,至少看他的眼神不一樣了。
“來人!”
樓上此時也傳來唐婉兒冷漠的聲音,四個唐門子弟快速的從外面進來衝上去,一會就押着狗一般悽慘的陳浩從樓上下來,嘴角都被打破,腦袋也被磕破,滿臉血污的樣子。
楚天看在眼裡,心裡唏噓不已,哪怕就是他動手都需要絕對的道理,但唐婉兒動手陳浩的身份就毫無意義了,看那個樣子不痛上十天半個月估計是不行的。
跟隨陳浩來的兩個保鏢也進來,見到主子那悽慘的樣子被丟在地上,趕緊的上去把他攙扶起來,眼神忐忑的看向樓上抱住已經暈過去的唐韻走下來的唐婉兒。
唐門主事人,鐵血婉兒,在深市不知道的人,絕無僅有!
下到了樓下,唐婉兒把唐韻放在楚天的膝蓋上,邁動輕盈的步子走到陳浩的近前,眼神一冷一拳毫無徵兆的再次轟出,不單止陳浩,連帶着兩個保鏢都倒在地上。
“滾!”
居高臨下眼神冷漠的拋出一句,唐婉兒展現着她的強勢和強硬:“另外從今天開始,唐家和陳家的親事到此結束,唐家女子,終生不入陳家,告訴陳慶濤,這是我唐婉兒說的!”
陳浩噗嗤一口血噴出,連續遭受唐婉兒的肆虐,他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在兩個保鏢的再次攙扶下站起來,不敢去看唐婉兒那冷漠殺伐的眼神。
只是看向坐在輪椅上抱着唐韻的楚天,心裡微微惱怒,覺得肯定是楚天和唐韻有一腿,所以讓唐婉兒來對他下手,只是現在唐婉兒的話已經丟在那裡,他哪裡敢說一個不字?
讓保鏢攙扶着一言不發的離去,把這一切都安在了楚天的頭上,心裡惱怒着奪妻之恨,楚天估計怎麼都想不到躺着中槍。
而離開的陳浩十分清楚,這段婚事算是沒有希望了,雖然看似唐家的家主是唐建國,但是明眼人都知道,絕對的主事人是唐婉兒,她現在親自發話婚事取消,那麼就是取消。
縱然無奈也毫無辦法,除非陳家要和唐家徹底的撕破臉皮!
楚天回味着陳浩剛纔離去時候的眼神,看着懷中暈過去的唐韻手在她的額頭上拂過,眉頭皺起:“這個傻女人高燒不退竟然還不去醫院,找死啊?”
唐婉兒聞言,揮手讓人去安排車去醫院,走過去想要把唐韻給抱起來,但還沒有靠近,唐韻在昏迷之中本能的開口:“楚天,你不來送我去醫院,我就病死給你看,王八蛋!”
唐婉兒的手一滯,眼神深處掠過淡淡的無奈,不動聲色的把唐韻給抱了起來就轉身走了出去,楚天的優秀和光芒今生註定要吸引無數的女人,她雖然會有些不舒服,但不會太在意,不然驕傲如她,也就不會安靜的做楚天的女人。
而一直沉默不言的秋明卻是握緊了拳頭,剛纔唐韻迷糊說出來的話讓他心裡產生了惱怒,對於出身就尊貴的陳浩他無能爲力,但對於開始出身還沒有他秋明好的楚天,秋明卻是有一種本能的恨意。
就好像人家說的,欺貧怕富,這和許多東西都無關,只是人本能的排斥卑微出身之人。
楚天沒有去在意秋明此刻內心的想法,只是苦笑讓薛痕推着輪椅跟上去,心裡也感動唐婉兒今天的行爲。
如果是他那就等同於是搞破壞,古語云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出發點都好,如果今天要陳浩不娶唐韻的話,結果都是他楚天徹底的被陳浩給恨上,哪怕現在不做什麼,未來必定也會做一些事情。
但唐婉兒出手,還是因爲陳浩要趁着唐韻生病意圖不軌,就勢的取消婚約那意義就不一樣了,陳家那邊出於陳浩的禽獸行爲必定只能選擇默認這件事情,畢竟和唐婉兒去爭鋒相對,比和有顧忌的楚天針對要受傷。
出到外面,楚天想到陳浩和唐韻的婚事會夭折,但沒有想到會是唐婉兒親手斬斷,微微感慨:“天意難測,親情難測!”
薛痕看向遠處,輕啓紅脣:“應該是,愛情難測,她很偉大!”
楚天無奈一笑,薛痕肯定看出來唐婉兒是不想他麻煩故意出手的,不過也懶得去解釋:“走吧,去馬家,收取報酬!看看深市會不會只剩下楚氏集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