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張臥薪帶着殷天歌的那份名單離開,殷氏比之開始的那種沉悶多了一種慌而不亂的忙碌。
凡是殷天歌給予的名單之上有的人全部都被安排了任務,或多或少都是在危險的位置去防禦可能到來的危險。
只是現在前方據說隱藏的人都聯繫不上了,被安排到任務的人都沒有多想什麼,而且其中包括殷天歌的父輩,兄弟還有子女在其中,衆人更是沒有任何的懷疑,嚴格按照張臥薪的安排去做事情。
而在這一切在殷氏古堡之內有條不紊進行着的事情,殷氏前面五百米的位置,卻是上演着無聲的殺戮。
自從遭遇過凱撒肆虐殷氏古堡的事情,殷氏就加強了對周圍範圍之內的嚴格查探,埋伏的暗哨都比之開始多了一倍,加上今晚有開始殷天歌的指令,在通往殷氏古堡的這條路之上,更是隱藏了許多人。
隨時準備着擊殺,走上這條路非殷氏的人。
只是他們還沒有等來所謂的敵人,卻是在暗中無聲無息的死去,空中開始的毛毛細雨現在也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鮮血在這個夜晚無聲的流淌着,對於那些隱藏在暗中聞到血腥味的人,多了一種沉重和壓抑。
只是殷天歌安排的時候告訴他們,除非發現了敵人的存在纔可以現身,不能打草驚蛇。
此刻,他們只是聞到了那淡淡的血腥味,根本沒有見到一個可疑的人,都懷疑是不是雨水的原因讓白天被曬了一天的泥土發出了土腥味,嚴格按照殷天歌的交代,敵人不現身,那麼就不要暴露自己。
絲毫不知道,隱藏在暗中的同伴正在一個個的死去。
通往殷氏的兩盤都是小樹林,還有衆多的野草遮擋了視線,在這樣的晚上如果從路上走過的話根本無法發現暗中隱藏着人。
此時!
在一共四百個殷氏精銳隱藏扼守的兩旁樹林之內,卻是上演着鬼魅般的殺戮。
一棵還算茂密的樹上,站着一個面容冷酷蕭殺的男子,一把武士刀揹負在後,在這個沒有月光的夜晚,完全和夜幕融爲一體,哪怕他的下面隱藏着三個殷氏精銳,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或者難以相信,他們在這裡隱藏了幾個小時,竟然會有人去到他們的頭頂樹上,只是緊緊身上的衣服,安靜的隱藏着自己。
原青衣的一雙眼睛在這個夜晚閃爍着嗜血的冷光。
按照楚天的吩咐,對殷氏的一戰青衣堂作爲先鋒。
這一次來到琺國,原青衣帶了一百個青衣堂的精銳,此刻全部都在這片樹林之中對殷氏精銳進行着暗殺,作爲忍者的剋星,本身也是隱蔽性極其強大的忍者,利用鬼魅般的身形殺死殷氏精銳不被發現,並不是太大的難度。
舔下嘴脣邊的雨水,耳機裡傳來一個個彙報的聲音,原青衣目光向下,看着七米之下那三個殷氏精銳嚴陣以待的樣子。
眼裡閃過一抹殺戮的兇殘,忽然縱身一躍。
樹上的水滴忽然很多落在身上,三個殷氏精銳下意識的擡頭看去,沒有發現任何的東西。
只是當他們要收回目光的時候,原青衣就如鬼魅般出現在他們的頭頂之上,三人神色大驚下意識的要去出刀,卻是隻見一道寒光從他們的眼前掠過,只感覺到喉嚨一痛一冷,身軀轟然之間倒在了地上。
原青衣也穩穩的落在地上,低垂染血的武士刀讓雨水吹刷乾淨,目光冷靜的看向前方,淡淡的開口:“少帥,前一段,已經清理。”
“過去!”耳機裡傳來楚天平靜的聲音:“今夜,一個殷氏的人都跑不掉,或者臣服,或者死!”
原青衣頷首,身形一閃消失在了樹林之間,其餘位置的青衣堂精銳也都收到消息,丟下了這個樹林之內所有的殷氏精銳屍體,朝着殷氏古堡的方向潛入進去,他們需要在楚天需要的時候,做一點事情。
八公里之外,十臺車組成的車隊行駛在公路之上,坐在車裡的楚天擡起手腕看下時間:“加快點速度,應該可以和殷天歌吃一頓夜宵。”
身旁坐着的人是南宮寧,前後跟隨的車裡都是黑旗戰士,楚天今晚沒有讓帥軍和黑手黨調動人手保護,只是啓用了黑旗戰士跟隨在身旁。
或許他們比不上青衣堂的詭異,也沒有箭營那種百發百中的箭術,更是沒有帥軍死士的那種冷漠和蕭殺,但足夠的忠誠和冷酷,只要他們不死,那麼就會拼死去完成任務。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楚天有心爲南宮寧留下一點力量,畢竟這是南宮越給她留下的最後一點念想了,所以保護他可以避免廝殺。
因爲青衣堂的人在原青衣的帶領之下已經肅清了前面路段之上的明暗哨,車隊一路上過去沒有遭受到任何的阻擋。
甚至在之前,殷氏安排在外的兩個阻擊手都已經被幹掉,楚天也不擔心暗夜之中,會飛來一顆子彈,至於古堡之內的阻擊手,楚天不擔心。
一路前行燈光照亮了過去的這段路,七分鐘之後,車隊停在了殷氏古堡前方兩百米的位置,因爲再過去五十米就是殷氏的第一道防線,六百個精銳看守在那裡,根本無法通過。
楚天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一共三十個黑旗戰士散落出去站在楚天的周圍,防止一切的變故。
南宮寧快速的下車來到楚天身邊撐起了一把雨傘看向前方,一共三道防線,一千八百個精銳,其餘地方必然還有隱藏,而楚天今夜的佈局南宮寧只是知道一個大概。
但不覺得就是身邊的這點人,就可以攻破固若金湯般的殷氏古堡。
雨傘之下,楚天勾起一抹溫潤的弧度,舉步往前走去,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也不害怕,似乎在他眼前的那些人,都只是十分普通的人一般,或者說,是死人。
南宮寧好奇的跟在旁邊給楚天撐傘,踩在水泥路面之上濺射起水花,心裡也有些許的凝重。
今晚據她所知,楚天只是出動了青衣堂,箭營,還有帥軍死士,總攻似乎不到五百人,如何能攻破最少三千人的殷氏古堡?
但楚天給了她絕對的自信,南宮寧也沒有多問。
已經走到了距離那些殷氏精銳二十米之外的位置,楚天才停了下來,目光平靜的掠過他們,最終落在了站在前面撐着雨傘的人身上。
千軍!
勾起一抹笑容好像老朋友一般開口:“千軍,我們又見面了,只是你身上似乎還有傷,確定要擋我嗎”
和殷野君設局擊殺天養生失敗,千軍也在木忍的手裡遭受到了一些傷害,如果不是他說不殺的話,千軍現在已經早早的死去。
“不想擋,但也必須擋。”
粗獷蠻橫的千軍輕輕的嘆息一聲,和他的形象完全不一樣,看看楚天身邊的人,有些疑惑:“少帥,你的確很強大,只是你覺得你身邊的這些人就可以攻破殷氏嗎?沒有五千人,你是不可能成功的。”
這是千軍的分析,還是殷天歌沒有隱藏的情況,不然的話,楚天就算是帶來五千人都未必有用。
而根據他們收到的消息,黑手黨還是歐洲帥軍都沒有調動的痕跡,也沒有從國內調動人手的情況,所以今夜楚天就算有人手,但也決然不會超過五百人。
而五百人,如何與殷氏目前的數千精銳抗衡?
就算楚天他們的身手足夠強悍,但是殷氏也不是沒有高手坐鎮,殷破天足夠改變很多東西,而最後面臨人海戰術,楚天還是沒有勝利希望。
楚天明白千軍的意思,這也是南宮寧還有其他人好奇的問題,但楚天自有自己的想法,目光平和掠過那六百人的第一道防線,淡淡一笑:“你們人是很多,但有的時候人多不一定就代表着勝利。”
“不相信的話,你回頭看一下。”
千軍沒有懷疑什麼,下意識的回頭看向阻擋在古堡大門之外的六百精銳,剛剛看去忽然憑空出現了百人,宛若腹地生花,一下子就死了數十個精銳,眼神震驚:“青衣堂!”
沒有得到迴應,只是聽到楚天淡漠的聲音:“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