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晚蹙眉揚聲道:“進來!”
一陣哈哈大笑聲響起,隨後走進來兩個青年,西裝革履,氣度從容,一派成功人士的風範。
兩人手上都端着一杯紅酒,悠然自得。
江小晚皺眉道:“你們兩個?”
“江妹妹,好久不見啦!”兩青年笑哈哈的走過來。
方寒打量一眼,當頭的青年瓜子臉,薄嘴脣,挺直的鼻樑,很俊俏,要是女人的話一定是個美人兒,氣質略顯陰柔一些。
落後的青年則是個國字臉,氣度沉穩厚重,雙眼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道是個主意堅定的人物。
江小晚哼道:“你們怎麼在這兒?”
“咱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啦?”瓜子臉青年笑眯眯的搖頭道:“這兒又不是你開的吧!……咦,這位兄弟是——?”
“方寒。”江小晚指了指,哼道:“這是耿星,這是花明明!”
方寒一怔,看向那國字臉的青年,實在沒想到他竟然叫這麼一個名字,花明明,實在有些搞笑。
國字臉青年露出苦笑道:“想笑就笑吧,頭一次聽我這名字都忍不住要笑,只能怪我老爸了。”
江小晚抿嘴輕笑道:“一聽你這名字還以爲是女孩呢,方寒,這兩位算是我的閨蜜了。”
方寒苦笑道:“閨蜜?”
兩青年也搖頭苦笑。
江小晚道:“是呀,我們是無話不談的閨蜜。不是外人。”
方寒笑着點頭。
“小晚,你就饒了咱們吧!”耿星無奈的道:“方寒,我怎麼聽說過這個名字呢,耳熟,但沒見過。”
江小晚哼道:“你們不是佩服得不得嗎?”
“啊——?!”耿星吃了一驚:“是那個方寒?!”
方寒笑道:“可能就是我了。”
“唉喲,真是失敬失敬!”耿星抱拳笑道:“方兄弟,真是大名如雷貫耳啊,今天能見到,真是幸會!幸會!”
方寒笑着搖頭:“不敢當。”
花明明笑道:“耿星對你的手段奉若神明,你指點兩招吧。”
“就是就是!”耿星忙點頭道:“指點小弟幾招吧。太厲害了!”
方寒搖頭苦笑道:“都是記者們瞎寫。我還真沒什麼本事,都是些捕風捉影的事!”
“不會吧?”耿星不信的道:“總不會一點兒譜沒有吧?”
“真的沒譜。”方寒無奈的搖頭苦笑:“他們這是捧殺,我真沒那麼大的本事!”
“無論如何你很厲害了!”耿星道:“像趙雪怡那樣的,咱們根本見也見不着面。”
方寒道:“因緣巧合罷了。我跟她也就是一般的朋友。算不上很熟。住在她家也是別有原因。”
江小晚道:“方寒是救趙雪怡的媽媽,你們知道方寒的醫術吧?”
“聽小胡說了。”耿星忙點頭道:“方寒你醫術真是厲害,小胡是讚不絕口。把你當成神仙一樣。”
方寒搖搖頭笑道:“沒那麼邪乎,只能說是對症了,這種需要調理身體的病我擅長,別的就不行了,不可能包治百病。”
“謙虛謙虛!”耿星搖頭道:“看看我怎麼樣吧。”
他說着伸出手。
江小晚道:“甭跟他客氣,有什麼病就說!”
方寒笑着伸手摸了摸他手腕,擡眉看他一眼,搖搖頭:“沒什麼大病,就是腎陽有點兒虧。”
江小晚撇撇嘴:“一天到晚找女人,小心死在女人肚皮上!”
耿星摸摸鼻子有些尷尬:“江妹妹,我哪有啊。”
“少跟我打馬虎眼,我還不知道你?”江小晚不屑的道:“色中餓鬼!”
耿星紅着臉道:“我真冤枉!”
方寒笑了笑,伸手按上花明明,皺起眉頭。
花明明笑道:“我不會有什麼毛病吧?”
他並不擔心,每年都要進行一次細密的體檢,真有問題的話絕對能查得出來,不管什麼病,先期都容易治,即使最可怕的癌症,早期也不難對付。
方寒皺着眉頭沒說話,江小晚皺眉道:“真有問題?”
方寒沉吟道:“肝有點兒問題。”
“不會吧,真有問題,指數應該顯示出來吧?”花明明問。
方寒道:“你這一陣子是不是眼偶爾會模糊一下?”
“嗯……,是有幾次。”花明明想了想,慢慢點頭:“我以爲是累的,不是什麼大病吧?”
方寒搖頭道:“倒沒什麼關係,年底差不多才能顯形。”
“是什麼病?”江小晚問。
方寒笑道:“說不上來,疑難雜症多得是,只能說是一種邪氣入侵,注意不能熬夜,別喝酒。”
花明明正端着一杯紅酒呢,聞言忙放下了。
“那要調理一下嗎?”江小晚問。
方寒笑道:“以後再說不遲。”
花明明忙道:“別呀,現在就調理吧,我相信方寒你的醫術。”
他心思通透,一下明白了原因,方寒這是怕自己不信,所以想等病情重了之後再治呢。
方寒笑道:“那也行。”
他伸手在花明明後背拍了數下,花明明只覺眼前一晃,隨後背心傳來幾股熱流,身體一下舒展開來,雙眼一下變得明亮幾分,好像周圍清晰了一層。
“厲害!”花明明讚歎。
他這一回算是真正服氣了,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方寒笑着收手:“別喝酒,也別吃油膩的東西。”
“明白明白。”花明明點頭答應。
江小晚哼道:“算你運氣好,要不是碰上方寒。你就等着吃苦吧!”
花明明笑眯眯的點頭:“我的運氣一向不錯,總能碰上貴人!……方寒,今晚我請了!”
方寒笑着點點頭,沒客氣,對這些公子哥不必客氣,否則他們反而覺得不給面子,爲人不爽利。
耿星道:“方寒,憑你這一手醫術,還有這一手功夫,足夠女孩子投懷送抱的了!”
他方纔看到了方寒的出手。真如鬼魅一般。一閃就拍出幾巴掌,這麼快的速度誰能避得開?
方寒笑道:“這個世道功夫最沒用了,女孩子不喜歡的,醫術嘛。也不是稀奇的本事。”
“唉……。難道我就不能像你一樣?”耿星搖頭嘆道:“我接觸的都是一些庸脂俗粉!”
江小晚沒好氣的道:“你就習慣了庸脂俗粉。那一套對付好女孩纔不管用呢,還是省省心吧!”
耿星道:“江妹妹,我想找個好老婆。你就不能幫幫忙?”
“我纔不會把好女孩推進火坑呢!”江小晚沒好氣的道:“行啦,你們兩個別打擾咱們吃飯!”
“哎喲,對不起了。”兩人好像剛省悟過來一般,忙道歉道:“打擾了二位吃飯,做了電燈泡,真是對不住!”
他們兩個笑眯眯道着歉退出了房間,關上門。
方寒搖頭笑笑:“你這兩個朋友挺有意思的。”
“哼,這兩個傢伙還算沒壞透!”江小晚撇撇嘴道:“你看怎麼樣?”
方寒點頭:“還好吧。”
“不想搭理就別搭理,他們不敢說什麼。”江小晚道。
方寒道:“這個花明明確實肝有問題,要不是發現得早挺麻煩的,有遺傳的關係。”
“他媽死得早,他爸倒還挺健康的。”江小晚道。
方寒點點頭不再多說了。
“上次找刀劍,他們也出了不少的力。”江小晚道:“要我一個人找,可找不着。”
方寒笑道:“一個好漢三個幫嘛。”
兩人吃過飯後,江小晚不想這麼早回去,於是去看了一場電影,快到十二點纔回到江家。
方寒仍沒忘了練功,龍息術是恢復聖力的根本手段,不能懈怠。
第二天一早,方寒正在樹林裡晨練時,江小晚從屋裡來到他跟前:“鄭伯打電話來了,想把虎符送給你!”
方寒眉頭一挑;“這麼快?”
“他肯定是感覺好了,所以先送給你東西唄。”江小晚道。
方寒沉吟着搖頭:“我不能收,這東西挺貴重的。”
“再貴重有他的命貴?”江小晚道。
方寒搖頭:“不一樣的,……這樣罷,我先借用幾天,以後還給他。”
“好吧。”江小晚點點頭:“我去給你拿來吧。”
方寒點點頭,繼續練推雲掌。
江承道:“你們又搗什麼亂七八糟的?”
“鄭伯得了一種怪病,方寒給治好啦。”江小晚道:“這可是功德無量的大事呀!”
江承哼道:“一兩酒就治好了?”
方寒笑道:“師父,他是受煞氣侵蝕,身體發寒,而那酒恰是補腎陽的,最能驅寒,一杯下去就見效!”
江承點點頭道:“嗯,這倒也是。”
他最知道方寒的藥酒效果,確實補腎陽極佳,有回春之妙,一杯酒下去就解了寒氣也不難理解。
“這個老鄭,就跟他說過,古玩不能擺在家裡。”江承搖搖頭:“他偏偏不聽,太癡迷了!”
“爸,我先走啦!”江小晚招呼一聲,鑽進卡宴裡很快離開。
江承哼道:“這丫頭,現在一門心思在你身上,連我這個當爹的不放在心上了!”
方寒笑道:“師姐是熱心腸。”
“她是熱心腸?”江承搖頭失笑:“這丫頭才冷漠呢,也就是你,換了別人試試!”
方寒不敢再說了,看出師父吃醋了,都說女兒是爸爸前世的情人,一定要吃醋的。
一會兒功夫,江小晚回來了,拿出一個方匣遞給方寒:“他說了,你想玩到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反正他留着也覺得不舒服。”
方寒點點頭笑道:“那我就不客氣啦!”
“鄭伯很感謝你呢,說終於睡了一個好覺!”
方寒拿起這虎符,很快到了靜室,準備摸一摸這煞氣的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