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無奈苦笑。
李雨莎道:“叔,你別以爲咱們不懂佛法,嬸對佛法有過研究!”
“哦——?”方寒眉頭挑了挑。
李棠道:“角色需要了解了一下,……佛法到了晚年再學不遲。”
方寒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
李棠白他一眼:“那你不準拜師父!”
方寒不置可否讓李棠嗔怒,狠狠剜他一眼。
中年和尚飄飄而來,遞上一封信:“施主,這是我的一封信,如果施主起心,可去薩迦寺找巨象尊者。”
方寒接過信,雙手合什:“多謝大師,還沒請教大師名號。”
“貧僧淨明。”
“淨明大師,日後有機會,我一定去見巨象尊者。”
“巨象尊者峻崖高岸,收徒極嚴,但修行之深世間罕有,是大機緣,施主天資絕頂,或有收穫。”
“是,多謝淨明大師。”
方寒辭別了淨明大師,沒再停留,與李棠李雨莎一塊離開了寺院,一臉上若有所思。
李棠看他這個樣子也不打擾,與李雨莎輕聲說話。
“轟隆!”忽然一道雷聲炸開,天空已經陰雲密佈,這一會兒功夫從晴天到陰天轉變完成。
“要下雨啦!”李棠忙扯一下方寒。
方寒脫離思索,忙扯着兩女加速,在雨點兒落下之前趕回了寺院。
李棠的臉色不好看,她原本想趕回車裡的。沒想到方寒又跑回來了,她現在最擔心方寒修佛法,因爲見過幾個這樣的例子,而且方寒又是不做則已做則最好的性格,一旦鑽進去恐怕再出不來。
方寒笑着安慰兩句,回到寺院後,看到淨明大師在雨中敲木魚,沒人幫忙打傘。於是問小沙彌原因,沙彌回答,淨明師叔發下大願,風雨無阻,每天誠心敲木魚一萬次。
方寒點點頭,這是磨礪意志與精神之法,也是信心堅固之法,怪不得他身上有精神力量。
雷聲轟隆隆響,雨越下越大。方寒扭頭看李棠:“要是進車裡就麻煩了!”
李棠也有點兒後怕,白他一眼:“就你有理!”
大雨傾盆,嘩嘩雨聲中仍來一聲一聲的木魚響。節奏不變。大雨絲毫不能打擾到他。
方寒想了想,鑽進了雨幕中,來到淨明大師身邊。
淨明大師像一隻落湯雞般坐在那裡,一下一下敲着木魚,嘴脣微動喃喃低誦佛經。
方寒慨然嘆息一聲。
淨明大師有所覺,扭頭看他。微微笑着點頭,然後回頭繼續誦經敲木魚。
方寒彎腰拍一下他背心,溫聲道:“大師,保重身體。”
淨明大師只覺一暖溫暖的氣息鑽進來,迅速的在身體裡跑一圈。驅散了寒意,暖洋洋的很舒服。
他一怔之後衝方寒單掌合什。然後繼續低頭誦經。
方寒笑笑退回寺內,在寺內轉悠一圈,金身佛像上附着洶涌的力量,可惜無法被龍元吞噬。
————
又一個星期過去,方寒在米國上了五天的班,平平無奇,紐約的治安一下變好了,竟然沒有什麼兇殺案。
現實與電影電視不同,兇案不會一個又一個的發生,真那麼頻繁,人人自危,早就造反了。
週末他又返回海天,喬安娜開始主持貝弗利山莊別墅的修裝,銀十字架已估了價來,兩百萬。
成交價格高低就看那些大客戶有沒有信仰堅定之輩,真碰上,說不定會拍出天價,沒有的話,大家都是搞收藏的,當然要量力而行。
方寒沒再理會,一切都交給喬安娜打量,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況且喬安娜也可信。
他返回海天之後與羅亞男見面,晚上睡在那邊,第二天一起與她去學校,她去海大,他回東南大學,來到圖書館讀書。
他在閱覽室裡拿了一本雜誌看,開拓一下自己的視野,不能一直看數學專著,成爲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呆子。
正拿一本雜誌翻看,忽然一道幽香飄來,方寒扭頭看去,身邊站了一位黑裙的美人兒,肌膚如雪,眉眼精緻。
他過目不忘,一下記起來了,是自己救過的,高考那天發生的連環撞車事故,他出手救人,就有這個女人。
他露出笑容點點頭。
黑裙美女指了指外面,示意去外面說話。
方寒放下書起身隨她到了閱覽室外,站在走廊邊,方寒微笑道:“真巧。”
黑裙美女微笑道:“我叫張瞳,你呢,恩人?”
“別別,”方寒擺手:“我叫方寒,張美女,直接叫我名字吧,你是東大的老師?”
“是。”張瞳點點頭:“我教舞蹈,方寒,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我一直在找你。”
方寒笑道:“舉手之勞,真的沒什麼。”
他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舉止說不出的優雅曼妙,帶着莫名的韻律,看着很舒服,令他怦然心動,原來是練舞蹈的。
對於眼前的張瞳他很矛盾,頭一次對一個女人一見面就心動,知道不妥,不能再浪費精力談感情,又有點兒不捨。
“對你是舉手之勞,對我卻是救命之恩,走吧,我請你吃飯。”
“不用了吧。”
“一定要的。”張瞳神情堅定,緊盯着方寒雙眼:“這個機會都不給我?”
方寒無奈:“那好吧。”
張瞳讓他在圖書館門口等一下,隨後開一輛標緻來到他跟前,方寒不再客氣,坐到她旁邊。
張瞳開車出了校門,來到天水閣,中午這裡的人不多,他們兩個進來後,在大廳找了個位子。
中央有一位少女在談鋼琴,節奏柔和舒緩,大廳裡顯得很幽靜。
“方寒你是東大的學生?”張瞳嫣然微笑,落落大方的看着方寒。
方寒點點頭。
“大幾?”
“大一。”
“真沒想到!”張瞳盯着他搖搖頭:“看你的模樣,還以爲是老師呢,卻是學生!”
方寒笑道:“我長得老成。”
“氣質也老成。”張瞳搖頭道:“你家傳中醫?”
方寒道:“其實是鍼灸,我又練了一點兒氣功,兩者相合倒有一點兒妙用,能夠救人。”
“怪不得這麼神奇。”張瞳恍然:“一下就能治好那麼重的傷。”
“僥倖。”方寒笑道。
張瞳白他一眼:“你就甭謙虛了,你的醫術怎樣大夥都清楚,很多人都在找你,可惜找不到。”
“真的是舉手之勞。”方寒無奈。
張瞳利落的點了幾道菜,與方寒閒聊,打聽他的情況,方寒只說了自己在學校的情況,然後問張瞳的。
結果,張瞳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