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跳了一支舞后,到旁邊坐下歇一會兒,安妮科爾現在的身體素質提高一大截,體力很好,絲毫不見汗漬,興致盎然。
“方寒,沒想到你舞技這麼好!”她抿一口紅酒,笑眯眯看着他,眼波如水流光溢彩,份外的迷人。
方寒微笑道:“我給一個學生做過家教,她就是練舞蹈的,所以學了一點兒,舞蹈與功夫有相通之處,都是對身體的控制。”
他當然不會說自己兩個女朋友都在練舞蹈,趙語詩也喜歡拉着他練舞,看他出醜。
安妮科爾笑道:“你像一座寶藏,挖一挖總能有寶貝!”
方寒一怔,這話聽着耳熟,一下想起來李棠曾經說過,李棠死心塌地的愛上自己也跟這個有關吧,女人對神秘的男人抵抗不了。
安妮科爾道:“還有什麼才藝?”
方寒笑道:“沒了。”
“哼,我以後會知道的!”安妮科爾嬌媚的橫他一眼。
這時一個年輕英俊的青年過來,西裝革履,傲氣而紳士的躬身道:“安妮女士,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安妮不好意思的道:“不好意思,我歇了想歇一歇。”
“好的。”英俊青年點頭微笑離開了。
方寒掃一眼場中諸人,很多年輕人偷瞄這邊,看到那英俊男子碰壁,他們失望的收回目光。
方寒笑道:“安妮,咱們走吧。”
“這麼快就走。能行嗎?”。安妮科爾問。
她不喜歡這種場合,被人盯着瞧,一舉一動都在人眼中,她更喜歡一個人宅在家裡看書聽音樂。
但這是爲方寒開的派對,這麼早就離開,會給現場的高官明星們留下無禮的印象,不利他發展。
方寒笑道:“沒關係。”
這裡是德州不是紐約,與自己八稈子打不到一起,而且憑自己的本事,傲氣一些也是理所當然。他們能夠接受。這個國度就這一點最好,強者爲尊,只要你厲害,脾氣再大也沒關係。
安妮科爾點點頭:“那好吧。”
兩人輕啜着葡萄酒。聽着輕柔的音樂。東邊與西邊各有一個樂隊在演奏。只聽任意一首好聽,兩首合在一起也很好聽,獨具匠心。
喝完了一杯酒。正要起身離開,先前那位英俊青年再次過來:“安妮女士,咱們跳一支舞吧?”
安妮科爾搖頭淡淡道:“對不起,我有事要走了。”
“安妮女士這麼急着走?”英俊青年微笑道:“難不成是覺得這裡呆得不舒服,不喜歡?”
安妮科爾淡淡道:“我身體不舒服,實在對不起。”
方寒在一旁打量着這英俊青年,扭頭掃一眼不遠處的幾個年輕人,他們剛纔已經嘀咕了一陣子。
他耳力過人,稍一凝神就宛如在耳邊說話,聽了幾句就推測出他們是心存惡意,是衝自己來的。
他推測這一幫公子哥是高級警官的兒子,自己太出風頭,令德州警察顏面無光,他們想出一口惡氣。
安妮被這小子爲難,方寒心裡憋了一口氣,強行斬除,安妮不是溫室的花暖,這種場面對她是小意思,能遊刃有餘的應付。
“身體不舒服,要不是請醫生過來?”英俊青年忙問。
“不必了。”安妮科爾道:“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走吧,安妮。”方寒適時發話,衝遠處的斯特拉局長微笑點頭。
斯特拉局長過來,微笑道:“方,玩得還好吧?”
方寒笑道:“安妮身體不舒服,我們想先告辭了。”
那英俊青年緊咬嘴脣,雙眼噴火般瞪着方寒,方寒明顯是沒把他放眼裡,懶得招呼,直接跟斯特拉局長說話,無疑在暗示他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讓他知趣一點兒。
“方,下次再有難事,我會再請你幫忙的。”斯特拉笑道:“我現在相信了,你確實是超級警察。”
方寒笑道:“局長先生過獎,告辭。”
“慢着!”英俊青年沉聲道:“超級警察先生,聽說你精通功夫,中國功夫。”
方寒好像這纔看到他,微笑道:“你是……?”
“我叫帕克。”英俊青年道:“我有一個朋友練過幾天拳擊,比一比如何,讓我們見識一下功夫的厲害!”
方寒笑了起來:“拳擊?”
帕克道:“我那朋友是位輕量級拳王,怎麼樣,要不要跟一場?”
方寒笑着搖搖頭:“今天安妮不舒服,先走了,改天吧。”
“不差這一會兒。”帕克微笑:“難道方先生害怕會輸?”
方寒皺眉看着他,這傢伙忒不識趣,看來成心要找自己的麻煩,擺手道:“改天吧!”
他拍拍帕克的肩膀:“功夫與拳擊誰強誰弱,就像同樣一把槍,在小孩手裡與在大人手裡的威力差得多,難道說小孩手裡的槍就不如大人手上那一把?”
他扭頭對斯特拉微笑:“局長先生,告辭了!”
斯特拉送兩人出了大廳,看着他們鑽進加長林肯裡揚長而去,臉色慢慢沉了下去。
這個方寒年紀輕輕卻城府極深,有政客的潛質,一一破解了自己的招數,最難能可貴的是沒有傲氣與年輕人的盛氣,冷靜得可怕。
他這纔想起,能把功夫修煉到極高境界的人絕不會是傻子,反而是強者中的強者,心志一定很驚人,自己未必能勝得過!
“啊,癢死了!”他身邊的帕克忽然驚叫一聲,不顧儀態的伸手去撓後背,越撓越厲害,到了後來掙開了西裝與領帶只穿襯衣。
他瘋狂的撓後背,從後背蔓延至胸口,胳膊,甚至是大腿,最終坐到地上不停的撓着。
褲子嫌礙事已經脫得只剩褲頭,黑毛濃密的大腿已經撓得紅通通的,一道一道的血印。
他還在瘋狂的抓撓,渾然不顧外面記者們的拍攝與拍照,記者們激動的忙碌着,難得一見這豪門公子哥出這麼大的醜,他們一向西裝革履衣冠楚楚,一派精英風範令人自慚形穢,沒想到也有這天!
一片閃光燈中,帕克狼狽不堪的坐在地上,瘋狂的撓着身體,後背,胸口,小腹,大腿,胳膊,他臉龐肌肉扭曲,表情古怪,既似痛苦又似享受,眼神已經茫然,好嗑了藥一般。
“他是吸了藥!”人們反應過來。
斯特拉拿出手機撥通急救電話,沒有靠上前,帕克這小子難道還沾了毒?
看着救護車呼嘯而來,飛快而去,他上了一輛車,一塊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