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陳家。
幾十載來,今日是陳家最黑暗,最陰沉的一天。
陳家除了陳凡林之外,其他四子齊聚。
位於河東陳家莊園之中。最中間那一棟別墅裡。陳家家主陳慶榮與他的幾個兒子聚齊在了一起。大廳之中,陳家十多個核心人物都到齊了。其中包括陳家老大陳凡希,老三陳凡海……
陳家五子,每一個都不簡單。老大從商,老二習武,老三從政,老四從軍……
每一個都擁有不凡的背景和身份。但是,今日他們都顯得無比的心力憔悴。即便當初老二陳凡林之死,也不曾讓他們湊在一起,更不曾讓他們如此傷感。
“父親!”陳凡希一夜白頭,道:“燕子門……被人滅了。”
“嗯。”大廳裡,陳慶榮一身黑袍,踩着一雙黑色的千層底,滿頭銀髮,卻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的雙目流露出一抹若隱若現的悲哀之色。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燕子門被滅了,陳家……怕是也要遭殃了。陳慶榮儘量隱忍着內心的悲傷,他咬牙切齒,道:“凡林死了,如今,燕子門又被人滅了……接下來……怕是就要輪到我陳家了。”
“父親,這可是法治社會。”老三陳凡海冷笑一聲,道:“殺人可是犯法的!”
“殺人犯法?”陳慶榮苦笑一聲,道:“凡海,你都從政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明白嗎?”
“我……”陳凡海臉色一陣尷尬。
“父親。”陳慶榮嘆息了一口氣,道:“姓郭的這小子,當真有如此能耐?”
“是啊,我也不信!”老四和老五都搖頭。
“此事也只是傳聞而已。”陳凡希開口說道:“不如等我先把此事調查清楚,我們再做定奪。也許,根本就不是這小子乾的。”
陳慶榮點了點頭,似乎覺得有些道理。
郭義不過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子,年紀輕輕,又怎麼可能有如此能耐?以武入道,有時候二十年都不一定能夠成爲武師。即便天賦超強,二十多歲也不過是武道大師巔峰而已。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百年罕見的天才,以二十歲的年齡便踏入了武道宗師境界。那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滅了燕子門。
所以,陳慶榮認定此事有些蹊蹺。
“你們說的對。”陳慶榮鬆了一口氣,道:“也許是我太緊張了。此事先做調查。”
“嗯!”衆人點頭。
…………
江南市,名揚大藥房。
郭義一走就是好幾天,在門外等候的患者越發的多了起來。
“怎麼回事?”
“郭大師呢,這都五天沒來了,難道每天就這麼讓我們乾等着嗎?”
“就是,我們心急如焚啊。”
患者的情緒很激動,每天佔着位子,生怕一不小心被人搶走了。衆人也就這麼幹耗着。隊伍每天壯大,排隊的機制隨着時間的推移發生了一些變化。
一開始,前來尋醫問藥的患者會老老實實在門口安營紮寨,到現在,大家基本上都備上一把椅子,在椅子上貼着名字和電話號碼。白天坐在椅子上排隊,晚上就回租住的房子或者酒店休息。
名揚大藥房裡,患者擠成一堆,郭義已經五天沒來了,讓人十分焦急。
“葉總,郭大師幾天沒來了。”老林頭一頭熱汗。
“電話打不通。”葉小雨苦笑。
郭義的行蹤從來不會向葉小雨報備,也從來不會主動跟葉小雨請假。心情好,便來坐診;心情不好,索性不來。這就是郭義的作風。
“那怎麼辦?”老林頭急了。
“我也不知道。”葉小雨搖頭。
正當葉小雨不知所措的時候,郭義從外頭擠了進來。手拎着一個陶瓷瓶子,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看到郭義的那一剎那,葉小雨的眼睛都亮了。
“小義。”葉小雨急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