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東仔口中聽說,崔皓有一位叫章達的老相好,眼下看來應該就是眼前這個陰陽怪氣的傢伙了。
“你就是章達吧?”喬子隆冷冷的問道。
“哎呦!沒想到喬盟主也認得小女子。”章達掩嘴媚笑道。
還小女子?喬子隆將這章達上下打量一圈後,險些把昨晚的飯都給噴出來。
“蔓琳在哪?趕緊帶路。”喬子隆冷喝道,如果不是顧慮到朱蔓琳的安全,他當場就將這噁心的變態給剁了。
“喬盟主不要急嘛!你的小美人安全着呢。”說話間,章達扭擺着腰肢,走到喬子隆的面前,捏着蘭花指,向喬子隆的臉上摸去。同時說道:“像喬盟主這樣英俊瀟灑,又年輕有爲的男人,小女子是最喜歡的了,若是喬盟主有需要的話,小女子願意好好的服侍你。”
喬子隆一把拍開章達的手,揪起他的領子,沉聲說道:“趕緊給我帶路。”說着,又將章達用力的推開。
“哼!真是個不會憐香惜玉的臭男人。”章達一邊整理着衣裳,一邊向喬子隆瞪眼。
待衣裳整理好之後,他又沒好氣地說道:“既然你這般急着上西天,那就跟我走吧。”說着,就一扭一扭的朝前走去。
這個章達是崔皓的老相好,喬子隆也曾想過拿他來要挾崔皓,可想到崔皓是個不擇手段的人,他決然不會爲了這麼個老相好而放棄對付自己的大好機會。再說了,崔皓又不是傻子,若是章達能對他構成要挾的話,他又豈會叫他來帶路,白白的送給自己當人質呢。
考慮到這些,喬子隆當下就放棄了抓章達做人質的想法。
章達帶着喬子隆走出廣場,來到了他那輛依靠在路邊的衆馳跑車前。
“上車吧,臭男人,小心點,別把人家的愛車給弄髒了。”章達說着,自己就坐進了駕駛座。
喬子隆沒有廢話,直接坐到了副駕座上。
章達馬達一轟,車子就跟箭一樣的彈射出去。
這個變態開車的技術倒是不賴,左轉右拐,一下子就超過了二十幾輛好車,甚至還連闖了三次紅燈,在他的眼裡壓根就沒什麼交通規則。
話不投機半句話,兩人之間沒什麼共同話題,所以一路上都沒說話,跑車很快就駛出了鬧市區,拐進郊區一條偏僻的黃泥路。
又行駛了大概十多分鐘,四周已是人跡罕至,不過在前面的一座山腳下,卻出現了一片工廠廠房。
遠遠的看過去,工廠四周圍牆大半都坍塌了,裡面房子也破敗不堪,搖搖欲倒,而且周圍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看上去是廢棄已久的樣子。
章達將跑車從那不成模樣的工廠大門開了進去,裡面是一條還算寬闊的水泥路,路上有好多的裂縫,裂縫裡長出了一棵棵野草,有的已經被車子壓扁,有的還是生機盎然。
跑車開到了一座最大的廠房門前停下。
“下車吧,臭男人。”將車熄火後,章達走下了車,又對喬子隆說道。
身前的這扇門,在喬子隆的眼裡就好比是一道鬼門關,一旦走進了這扇門,那就是九死一生。在這些小人物的面前,就算自己把師父的名號搬出來,他們也不會認識,所以,師父這塊免死金牌今天是起不了絲毫作用的。
現在,喬子隆並沒有考慮爲一個女人犧牲值不值得,也沒有考慮自己有多麼的愛這個女人,他只知道,這個女人是因爲自己而身陷險境的,自己又豈能棄她於不顧呢。
“生死由命吧!”喬子隆深吸了一口氣,毅然決然的邁開了腳步,踏入了廠房大門。
這是一個特別寬敞的廠房,長一百餘米,寬二十來米,裡面零零散散的堆着一些破舊的木箱子。
然而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腳下的地面上,周圍的柱子上,到處是暗紅的血跡,遠處的角落裡甚至還有森森白骨堆成的屍山,就連空氣中也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腐臭味。
一進門,喬子隆就看到一名男子正坐在距門十米遠的地方,他正翹着二郎腿,嘴裡抽着雪茄,在他的身後還站着五名身強力壯的大漢。
“喬盟主,歡迎你來到我的死亡車間。”椅子上的那名男子一臉獰笑地說道。
喬子隆在距離對方五米遠處停下了腳步,而章達則是徑直走到了那名男子的身後。
“你就是羅尊門的北神帥崔皓吧?”喬子隆問道。
“沒錯,本人就是號稱食人夜叉的崔皓。”
“人呢?”喬子隆可沒心思跟對方廢話,開門見山地問道。
崔皓不緊不慢地丟了手裡的雪茄頭,然後舉起雙手,連擊了三次掌。
啪啪的掌聲在這寬敞的車間內顯得格外清亮。
就在掌聲落下的時候,喬子隆看到車間深處兩個大漢一人抓着朱蔓琳一隻胳臂,從一個大木箱後方走了出來。
一看到喬子隆,朱蔓琳就大聲叫喊道:“喬子隆,你快走啊,他們會殺了你的。”看來朱蔓琳是從這些人的口中聽說了什麼。
看到朱蔓琳沒事的樣子,喬子隆也就放心了一些。
“放她走。”喬子隆看向崔皓,說道。
“喬盟主,你儘管放心就是了,只要你能乖乖的配合,她就不會受到絲毫的傷害,我向你保證,不殺無辜,她雖然是你的女人,但卻是無辜的,等我目的圓滿達到,自然就會放她走。”崔皓平靜地笑道。
“你想怎樣?”喬子隆問道。
“聽說前天晚上你把馮瑞兵給殺了,雖然我和馮瑞兵也有點交情,但還沒有深到爲了他就使出如此手段,而造成今天這種後果的主要原因,是因爲你跟羅尊門爲敵,作爲羅尊門的敵人,你就只有死路一條。”崔皓說道。
“聽說你是被羅尊打敗之後才歸順於羅尊門的,想必你對羅尊門還沒達到赤膽忠心的程度吧?”喬子隆說這番話,無非就是想以招攬之計化解眼前的危機。
“忠心?哈哈哈哈,在我崔皓的眼裡,只有‘利益’二字,從來就沒有什麼‘忠心’。”崔皓大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