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呀,怎麼變啞巴了?”姚雅梅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如果是真的,那猥褻女人的罪名成立,不僅會被收監,而且還會成爲本市最大的新聞,畢竟此刻暴露在無數鏡頭下的姚雅梅一旦被捲進去,無疑將會對姚氏的信譽造成極大的打擊。
“是啊,說話啊,王奉先,你到底怎麼了?”
一直陪在姚雅梅身邊的一名女保鏢也不禁眉鋒一挑,射來一道凌厲的光芒,感覺這傢伙實在是太給姚氏丟臉了,從心底有些看不起他。
要是真有這種事,敢當衆猥褻女警,這個罪名可不輕。
“是這麼回事,剛纔這位小姐喝高了,我想扶她到後面去休息,沒想到我一片好心卻被誤會了,還被誣陷耍流氓,我真的是很冤啊……”
聽到王奉先開了口,一時讓屋子裡的衆人也總算鬆了口氣。
“你胡說,明明剛纔你在給我的酒裡添加了麻醉劑,我是在失去意識後才被你強行帶走的,要不是有人及時出手救了我,只怕我早就給你這個混蛋欺負了……”
李雅嬋雙目噴火,怒視着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
“雅嬋姐,你沒事吧?嚇死我了,還好,我們趕來的及時。”常琳迪一付護花天使的樣子,出聲聲援李雅嬋,同時眼神不屑的望向對面的姚雅梅。
姚雅梅迎着那不善的目光,心裡陡的一沉,不過面上卻是一點也沒有顯露出什麼來,反而淡定的說道:“我想無論是誰,做事都要講證據,你說他對你圖謀不軌,可是有誰看到了?你有人證嗎?另外,到底酒裡下沒下毒,只須把酒杯帶回去化驗一下就知道了,我們在這白費口舌,耽誤大家的時間,有這個必要嗎?再說了,今天是常氏集團常學遠先生的生日會,雖然他暫時離開,不在現場,不過,我們也絕不能因爲一件瑣事破壞了現場的氣氛,更不能成爲那些小報記者和別出心裁者眼中圖利的新聞,所以我想,這裡不是審案的地方,有些事情一定要弄清原因才行,而這些都是你們警察的本行,一會兒談判結束後,我可以讓他配合你們調查,甚至帶走都沒問題,不過,眼下我們還在進行一個重要的談判,所以他暫時還不能缺席,希望李警官能理解。”
“對了,李警官,既然剛纔你說中了迷藥,大家都知道迷藥的作用時間一般都在幾個小時以上,要是不及時服用解藥,是絕對不會在短時間清醒的,而你爲什麼現在都還沒倒下,是不是什麼人幫助了你?或者是你故意暗中設局,要陷害王奉先呢?”
停了幾秒之後,姚雅梅目光犀利的望了一下李雅嬋,再次發難。
李雅嬋倒吸一口冷氣,感覺這個姚雅梅不僅是臉蛋漂亮,更是難得的心智過人,跟她交鋒,總有一種淡淡的挫敗感在心中積鬱,讓她開始有些緊張起來。
“這個……是一位躲在暗處的朋友吧?剛纔是他出手,救了我。”
李雅嬋想想剛纔的場面,嘆了口氣,她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出手救了她,在這個人救了她以前,她還要見到這個人就給他點顏色看。
“那麼,那個人究竟是誰呢?能否讓他現身讓大夥兒見見他的真容呢,可能他就是一個不錯的證人,只有他出現,才能把一切講清楚。”姚雅梅眼珠一轉,四下掃望了一眼,看到衆人都在關注着這裡,登時有些得意的道。
畢竟這個隱藏在暗處的人,未必會願意現身,而且極有可能是唯一的目擊證人,要是他不肯露面,僅僅憑口舌之利,是毫無用處的。
姚雅梅雖然年紀不大,卻有一種大將風度,鎮定自若。
這話一出口,登時贏得一陣喝彩之聲。風采無兩,大有將常琳迪和李雅嬋壓下去的勢頭。
“證人我一定會找到的,現在醫生到了,還是先給他治傷吧!”
常琳迪對姚雅梅的咄咄逼人,也深感不滿,不過,就目前而言,並無多少反制的手段,貌似好牌都在她的手上。
相比之下,目前唯一可以證明王奉先犯罪的東西就是那隻喝了一半的高腳杯了,此時杯中還餘一半的酒夜。
王奉先聽了,登時頭上冒出冷汗,目光不自覺的望向那個下過藥的杯子,雖然暗悔自己剛纔沒來得及毀滅證據,留下隱患,不過聽到證據二字,卻是讓他恍然,眼下這唯一的證據就是那隻杯子了,只要將這隻杯子毀掉,李雅嬋即便再有神通,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了?方纔的一時糊塗,色迷心竅,真是追悔莫及啊,不過想想,自己的前途就此被毀,也是心有不甘。
“你說的很對,我這就讓人把杯子送到化驗室去化驗,看看是不是含有迷藥成分,如果化驗屬實,那麼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接連出現的都市夜店迷醉女孩的大案也就水落石出了。”
近段時間以來,廣陽市夜店接連發生侍酒女孩被迷事件,雖然沒幾人報案,不過人數卻在陸續增加,而且這些女孩在被迷之後,體內也出現了一些不可思議的怪症,讓一些醫學專家都一籌莫展。
李局長也幾次下達最後期限,限時破案,所以一時之間,抓獲迷醉案犯也成爲李雅嬋隊的當務之急。
雖然還不能確定這個王奉先與這個案件的關聯,不過,李雅嬋隱隱覺得,此人背後一定還有玄機,本想立即給他戴上手銬,不過聽了姚雅梅的話之後還是猶豫一下,點了下頭,冷冷的道:“好吧,既然你們的談判需要他,那我就再等一會,再抓他回去,不過,既然你要作擔保,就不能讓他逃掉,同時要對他的人身安全負責。”
“我是知法守法的,這個不用你教我。開完會以後,該怎麼着,全都由你說了算,不過,要是你對嫌疑人動用暴力的話,我的律師會向上面提起申訴和抗議的。”
姚雅梅面不改色,目光銳利,狠狠的瞪了王奉先一眼,感覺這個傢伙現在的嫌疑在慢慢放大。
自己居然如此的信任這個傢伙,此時此刻,她彷彿看見一出悲劇正在上演。
“好吧,我知道了。”李雅嬋低哼一聲,手上戴上手套,同時取來一個證物袋,十分專業的將酒杯拿起,連同杯中的液體一起倒進一個小瓶子裡。
李雅嬋將證物袋和採取的酒液交給身後的一名身着便衣的同事,之後,這名同事迅速的拿着這件證物離開了常府。
相比之下,王奉先的反應相對淡定,已然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原本以爲只要李雅嬋提取證物,王奉先一定會驚惶失措,破壞證物,可是當證物順利的採集完成,王奉先的臉上居然無一絲的慌張之色,心理素質之出色着實讓人驚歎。
“哼,是不是有罪,只須化驗一下很快就會有結果了,王奉先,不要太得意了,說不定明天我就會派人把你抓進去,要你在證據面前,徹底的暴露你卑鄙的人性。”
李雅嬋瞪了王奉先一眼,對王奉先的狡滑極爲厭惡。
“呵呵,李隊長,我說過,有沒有罪,一切要靠證據,如果你沒證據,憑空誣陷別人,那就是知法犯法了,我說的對不對,李隊,要是你再威脅我的話,我想我的律師會告你誹謗的。”王奉先毫不在意的笑着,將已然歪掉的領帶重新整理了一下。
王奉先說着,嘴角間泛起一抹格外具有殺傷力的冷笑。
“你……混蛋,你居然敢嘲笑我?”李雅嬋不禁再次怒火上涌,伸手揪住了王奉先的衣領,微微發力,已然將王奉先幾十公斤的體重提離地面。
“我不管你的律師要幹嘛,只要你得罪了我,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李隊,你該不會是要對我的手下使用暴力吧?這可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拍到了,對警局可會造成負面的影響,所以我建議你還是收斂一些爲好。”
姚雅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自己的手下被人當衆施虐,自己這個當總裁的,怎麼着也得出面來阻止一下,不然的話,任由其胡亂搞下去,沒準真的會演化爲暴力案件。
雖然事情不光彩,不過畢竟丟姚氏的人,這一點姚雅梅自然清楚,所以沒等李雅嬋有下一步的報復動作,就迅速的走過來,分開了二人,阻止了事件向更深一步發展。
“雅梅,你要小心這個暗中出手的小子,他是一個手上有好多條人命的傢伙,將來遲早有一天會對你不利的。”姚雅梅身邊的女保鏢小聲提醒道。
“謝謝提醒。”姚雅梅娥眉一揚。
“好痛哇,我的腿動不了了,快點幫我叫醫生,我要醫生……”此時一陣鑽心的劇烈痛讓王奉先變了臉色,在他的腿上,分明又有一個很特別的長指甲深深的插了進去。剛纔還一臉自信笑容溫文表情的王奉先,猛然叫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差點疼的暈死過去。
突如其來的症狀也讓李雅嬋和姚雅梅暫時放下爭執,齊齊扭轉妙目,向他看來。
“王奉先,你怎麼樣了?”姚雅梅跑了過來,皺了下娥眉,伸手扶住了即將倒下的王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