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一臉凝重,只是看着商洛發呆,不說話,彷彿是在思索什麼。我看着雖然心急,卻也不敢去打擾他,生怕影響他思路,又是半晌過去了,我都有點看着心急,那中年男人還是保持着那一動不動的姿勢,我就有點沉不住氣,我輕輕推了推他,弱弱地叫了聲:“師伯!”
中年男人嗯了一聲,隨即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說道:“怎麼了?”
我心裡哦了一聲,原來他剛剛在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我趕緊對他說到,商洛傷得很嚴重,你趕緊想辦法救救他吧!”
中年男人點點頭,隨即說道:“她受傷很重,三魂七魄都已經動盪,如果不是鎮魂符,她恐怕已經魂飛魄散了,她應該是被陳形風的真火術所傷吧?鬼魂氣陰,最忌火,唉,真是棘手啊!”
我聽到中年男人這麼說,不禁有些着急,但他也沒有說沒有救了,看來還是有一些希望的,我趕緊說道:“師伯,你可一定得救救她,你那麼厲害,肯定有辦法的。”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說道:“我會盡力救她的,你不要叫我師伯了,我聽着不舒服。”然後中年男人看着師父,指着我說道:“他就是林風?”
師父看了看我。點了點頭。
中年男人看又看了我一眼,有些感懷的說道:“很像,的確很像!”
師父也點點頭,說道:“嗯,是很像。”
我被他看得有些疑惑不解,心道:“師父的師兄不是叫師伯,難道還要得師叔麼?怎麼會聽着不舒服,道門的人真是奇怪,當初自己叫陳大師爲師父時,他也一直堅決反對我這麼叫,怎麼現在這位師伯也是這樣?不就一個稱號麼?這樣叫會怎麼樣?他說我很像,很像什麼?
我脫口道:“師伯,你說我像什麼?”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道:“我不是對你說過麼?別管我叫師伯,我姓楚。”
我看他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讓我不叫他師伯,我有些氣悶,心想道:“不要就不叫,我還不想叫哩,這人,有毛病。以爲誰想叫一樣。我叫他一聲讓他很跌份麼?”
中年男人似乎看出了我的不高興,他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不讓你叫我師伯自然是有原因的,你師父以後會給你解釋的,商洛我會盡量去醫治的。你以爲就叫我楚先生吧,要不楚在哥也行!”
一旁的師父看着中年男人,愣了一愣,有些詫異和惶急的說道:“師兄……你……你……你怎麼又推到我身上來了。”
中年“師父,你們在打什麼啞謎,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杜麗疑惑的對中年男人說道。
楚先生苦笑着嘆了口氣,說道:“這不是什麼高興的事情,你就不要問了,提起來沒有什麼好回味的。”
男人露出個微筆,拍拍師父的肩膀,說道:“師弟,能者多勞,你和他比較熟,這事你說最好。”
師父不說話,嘆了口氣,一副我認栽的樣子,隨即用試探的口氣問道:“師兄,這傷勢怎麼施救?需要什麼東西?”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面有難色的說道:“師弟,你難道不知道這種情況麼?這非藥石所能醫治除非是有那件東西,但那東西已經失落了,我幾次三番想找都沒有辦法,看來要救她很難啊!”
師父也是一呆,說道:“那東西到底落在什麼地方去了?當年怎麼沒有被大師兄搶去?”
楚先生呆了一下,說道:“那東西,掉下了‘存思崖’了,根本無從找起。”
“師父,你們在打什麼啞謎,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杜麗疑惑的對中年男人說道。
楚先生苦笑着嘆了口氣,說道:“這不是什麼高興的事情,你就不要問了,提起來沒有什麼好回味的。”
杜麗癟了癟嘴,不再說話,只是好奇的看着我,似乎我這人長了三頭六臂一般很讓人稀奇。
我向杜麗拋了個白眼,嘆了口氣,我對這兩個傢伙真是無語了,老是喜歡神神秘秘的,我還以爲我傻,理解能力有問題,沒想到杜麗也聽得雲裡霧裡的,但杜麗這一聲師父又讓我覺得有些奇怪,杜麗什麼時候拜這個姓楚的中年男人爲師的?但眼下也不是問這個的時候,還是一會再問她吧。不過聽姓楚的中年男人說要找到那件東西才能救商洛,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心裡一動,想道商洛一直以來對我的種種好,不由得說道:“師……呃,楚先生,你說要有那東西才能救商洛,那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那東西掉下了‘存思崖’我們現在去找啊!”
楚先生搖了搖頭道:“談何容易,那崖底深不可測,根本無從找起。”
我挺了挺胸膛,咬着牙一臉堅毅地說道:“我不怕,我下去找,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它,你告訴我那是什麼東西,長什麼樣?”
楚先生沒有說話,望向師父,嘆着氣搖了搖頭……
師父也搖了搖頭,對我說道:“那東西是一個盒子,紫色的盒子,裡面裝有兩顆珠子,其中一顆便可以救商洛。”
我趕緊站了起來,堅定的說道:“我現在就去找,‘存思崖’在什麼地方?”
楚先生揮了揮手,對我說道:“沒用了,就算你現在找到了也沒有用了,鎮魂符的時間快到了,已經來不及了。”
我聽到這句話一驚,說道:“那趕緊多貼幾張啊!”
師父嘆了口氣,說道:“你以爲這是創可貼?能多貼我早就貼了,還會等到現在!”
楚先生沉吟了半晌,眼睛一閃,突然說道,也許有個辦法能讓她再延遲一下!
“什麼辦法?”我欣喜若狂的問道。
楚先生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他不緊不慢的盯着我說道:“你說,你是怎麼認識商洛的?”
我一聽這話就有些鬱悶,怎麼好端端的問起這個來了。但也不知道這和救商洛有些什麼關係,於是從我在小巷子偷吃商洛的供品開始,把事情大略的給師父他們說了一遍。
楚先生聽完後,眉毛又皺在了一起,他沉吟了一會,說道:“不對,怎麼會有人給商洛供奉東西,你所在的地方商洛根本不認識人,你拿的蘋果也不可能是供奉給她的。你是不是記錯了?”
我一聽這話就覺得奇怪,心道:我怎麼會記錯了,我記得清清楚楚,她還爲了個蘋果就要掐死我,我可是被嚇得半死,怎麼可能忘了。但一想楚大師的話卻也有些有道理,我記得後面商洛曾經說過,她不吃蘋果,當初卻爲何因爲一個蘋果就找到了我門上?難道她是藉着這個藉口纔去找我的?她找我是有所企圖。我一想到這不禁自己鄙視了一下自己。我一窮二白,有什麼好圖謀的,她找到我之後除了一開始嚇唬我一下,後面卻一直不余余力的幫我,甚至冒着危險救我,這哪會是有所圖謀,簡直是不知我哪輩子積得的福分。
“商洛白天都依附在什麼方?”楚先生又問道。
我想了想,拿出杜麗給我的玉墜,說道:“商洛一般都呆在這個玉墜裡面。”
杜麗看了看這個玉墜,白了我一眼,嘟起了嘴,卻沒有說話。
楚先生皺了皺眉頭,拿過玉墜,仔細端詳着。我衝杜麗呵呵傻笑了一下,趕緊問楚先生:“這玉墜可以救商洛麼?”
楚先生眉頭皺了半晌,然後面露微笑,對我笑道:“我覺得有幾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