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門口,透過車窗,外牆青磚藍瓦,大門高約三米五,寬足有六米,門口警衛室外還有一個用玻璃鋼製成的執勤亭,因爲前面開路的車本身就是何家的,門口的警衛自然認得,直接放行。
馬場在寸土寸金的澳門依舊能夠保持六七十畝的面積,順着兩邊都是綠植的小路,終於到了像是別墅一般的馬房,果然何樹生就在這裡面。
何樹生最近這一段時間,全部的精力基本上都在這裡了,況且他本身也是確實愛馬,人上了年紀,總要找點自己喜歡的事情做做,比如有的人遛鳥,有的人遛狗,有的人打拳,有的人跳跳廣場舞。
馬房當中溫度適宜,而且還放着輕柔的音樂,分成一個個單間,差不多每一個單間都在十多平以上,另外一側則是大面積的鋼化玻璃,不要說馬匹用蹄子去蹬,就算拿磚頭去砸,
透過鋼化玻璃,可以到外面的草地,甚至陽光可以輕易的照射進來,這對於一匹馬來說,簡直過的就是太舒服了。
聽到腳步聲,何樹生扭頭了過來,瞧見蘇克頓時笑逐顏開:“蘇克來了,我可是盼了你好久啊,來來!”一邊說竟然主動迎了上去。
蘇克趕緊加快腳步,畢竟何樹生不算他的地位,光是年紀這一點,自己也必須表示出應有的尊重:“何爺爺,真不好意思,我應該早點過來!”
“不礙事,學習重要,你能來我就已經燒高香了!”何樹生精神矍鑠,滿頭銀髮梳理的異常利落,瞧着已經站在跟前的蘇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巴爾思,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已經痊癒了!”蘇克到何樹生身邊站着的這幾個人,一個是當初的那個馬場經理,另外一個是當初試圖駕馭衝擊波的那個蒙古漢子,還有一個大概三十多歲,金髮白皮膚的外國人。
“長生天保佑!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憨厚的蒙古漢子對於蘇克能夠一口就叫出自己的名字很是欣喜,上一次到蘇克神奇的騎術之後,他就已經成爲了蘇克的粉絲。
“這次你能來,來我們一定可以贏下比賽了!”巴爾思剛一說完,蘇克就聽到一聲輕哼,不由得扭頭了一眼。
這個金髮白皮膚的外國人,下巴尖尖的,皮膚像是帶着一種病態的***,只不過那眼神當中有一種很顯眼的輕蔑,這種敵意弄得蘇克有些發愣,自己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人,自然不會有什麼恩怨過往。
不過這個人穿着一身騎師的着裝,黑色的偷窺,護甲,馬褲,馬靴,整個人十分利落,露在外面的金黃色長髮,更是平添了幾分英姿,只不過從他站姿來,似乎還有些不太協調,整個人的重心偏向在左腳。
左腳?右腳?身上有傷?這人是那個叫傑克的?
蘇克猛然想起來上一次就聽過何風露說過,有一個叫傑克的騎師,本來是衝擊波的專屬騎師,然後在訓練時貌似脛骨受傷,可是他恢復的速度也不慢啊!
“傑克?”
“我是傑克,聽說你馬術很厲害?”這個傑克普通話說的還算不錯,不過處於澳門,不可避免的帶出一點口音,但是不管是話裡的意思,還是那眼神都把他真實想法傳遞給了蘇克。
“還可以吧!”蘇克心裡不爽,但是當着何樹生的面兒自己也不會表現的太過分,隨意的笑了笑,直接不去理會他,目光直接移到了馬房。
“衝擊波!”蘇克走到圍欄,衝擊波,愛爾蘭純種血統的賽馬,體型高大,四肢修長,身上有着明顯的肌肉線條,輪廓清晰,充滿着爆發力,站在裡面,尾巴不斷的搖晃着,像是有靈性一般,聽到蘇克的聲音,竟然直接走了過來。
何樹生其實怎麼會不清楚傑克與蘇克之間那種火藥味,不過對於這種暗戰,他倒是沒有什麼牴觸,傑克是自己重的騎師,蘇克又是自己誠意邀請而來,說起來都是自己人。
而且也是爲了同一個目標。
傑克恢復的效果很好,原本預計完全康復最少也要兩個月以上,這還是有專家幫助復健的基礎上,不過誰知道這小子知道這個國際馬王邀請賽之後,竟然爆發了身體潛能,現在滿打滿算還不到四十天,竟然已經可以上馬了。
何樹生的想法是如果蘇克真的不能來,傑克完全能夠頂上,自己實在是找不到第三個人選了,這段時間光是尋找馬師,就已經費了不少力氣,竟然沒有一個合適的,不說比不了蘇克,就連受傷的傑克,都比他們強。
巴爾思雖然也是躍躍欲試,但是衝擊波根本一點都不配合,寶馬就有寶馬的脾氣,現在除了飼養師,也就是傑克還能稍稍駕馭,倒是現在蘇克來了,是騾子是馬也得拉出來溜溜了。
“蘇克,要不跑兩圈,你也得先讓衝擊波恢復一下狀態,找找感覺吧!”何樹生既然已經說了,況且這也是蘇克必須要準備的,自然不會拒絕。
“老闆,我覺得我可以跟蘇克一起跑,這樣才能讓他更快的進入狀態,找到比賽的感覺!”傑克一聽何樹生的話,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了來了,一直都是說這個年輕人如何如何厲害,現在自己要讓他知道,誰纔是生生馬場的冠軍騎師,哪怕自己帶傷上陣。
“你?你要用哪匹馬?”何樹生沉吟了一下,傑克早就開始進行訓練了,不過強度一直都在緩慢提升中,但是後天就要開始正式比賽,再這麼保守,萬一到時候蘇克狀態不行,傑克必須要頂上去才行。
“我?隨便啦,都是我的好夥計!”傑克說這話倒不是無的放矢,在生生馬場,他就是頭號種子選手,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圍着他轉,所有的馬都要先過他一遍手,自然全都熟悉脾氣秉性。
蘇克這個小脾氣忍着忍着,最後也沒忍住,倒不是說他要動手,真的是對這個傑克的優越感十分反感,聳了聳肩:“既然這樣,不如咱們加點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