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出手如電,來勢洶洶,梅超風的九陰白骨爪也不外乎如此,當時她的指尖距離蘇小克只有零點零一公分,但是四分之一柱香之後,卻不得不停了下來。
因爲門開了。
白雪扭頭一看,就瞧着自己老媽一臉錯愕的盯着自己,臉色很快就變得沉鬱,嚇得她趕緊縮回了小手,頓時變得不知所措。
“你們倆進來!”陳瑞麗狠狠的瞪了一眼白雪,不過卻也忍着沒有爆發出來,而是朝着這兩個人招了招手。
白雪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低着頭,根本都不敢跟她媽目光接觸,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蘇克只能跟在她的身後,不過也是有些尷尬,畢竟這樣的動作讓她媽看見,確實有些不太合適。
“你就是蘇克!這次真是謝謝你了!”牀頭被升起不少,白崇天靠在上面,看着走過來的蘇克,微微頜首。
“白叔叔好!”這是蘇克見到白崇天的第一面,竟然與自己想象當中的樣子有着很大的區別,沒有那種久經沙場的彪悍氣,反而像個文弱書生,面白無鬚,年紀大概四十六七歲。
不過此刻他正赤果着上身,與長相不符的是,他的肌肉輪廓清晰,完全不像是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恐怕一直都堅持着鍛鍊,一條盤臂青龍紋在左臂,這是他身上唯一一點像是黑澀會大佬的地方。
白崇天的胸腹上纏着厚厚的紗布,饒是這樣依舊有大片血跡殷透而出,而且不僅僅是一處,如果蘇克猜的不錯的話,他最起碼中了兩槍。
“嗯!”白崇天笑了笑,上下打量着蘇克:“小雪這丫頭沒少煩你吧!”
一直以來白雪的異xing朋友都很少,這一次突然去了維海,然後一轉眼的功夫帶回來一個男人,以他的閱歷怎麼可能猜不出這兩個孩子關係非比尋常。
“還好!”蘇克心想之前確實煩的自己夠嗆,直到上了自己的牀之後,馬上變得老實起來,一想到這兒,下意識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瑞麗說當時你像是聽到有人告訴你去救人?”白崇天說這話的時候,屋子裡那些各路大佬全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看來這件事全都很感興趣。
說到底,混江湖圖平安,拜神求佛,心裡有個寄託,冷不丁的聽到蘇克說的挺玄乎,全都把他當成了聆聽神諭的使者。
“這個好像是這樣的!”蘇克心想反正自己已經說出去了,不能把話咽回去,再說這麼邪門的事也只有這麼解釋才能說的過去。
白崇天看着蘇克,沉吟了半天,弄得蘇克心裡有些發毛的時候,這才終於開口:“是這樣的!蘇克,我們現在的處境你也差不多瞭解了!”
這句話說的蘇克一愣,不太明白這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只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現在我的對手在暗處!我們一味的防守也不是辦法,蘇克你看看,能不能提提建議!”
“啊?”蘇克這下更愣了,這是哪跟哪啊?真把我當成神棍了?求籤算命,占卜問計?按說這樣的大佬,不會聽風就是雨,有自己的判斷啊?這到底是要鬧哪樣?
而且不僅僅蘇克錯愕,就連白崇天的這幾個兄弟都覺得摸不着頭腦,不知道自己老大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這思來想去的,咱家在澳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平常招惹的是非也不少,不過總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眼下這些人明擺着是想要我姓白的灰飛煙滅啊!”白崇天貌似對於這個問題很無奈,右手下意識的微微擡起。
陳瑞麗趕緊走了過去,竟然點了一支菸遞給了他,沒想到這女人對老公這麼放縱,都不顧及他正在養傷期間,也或許她根本都管不了這些事吧!
白崇天吸了口煙,隨着青色的煙霧從口中吐出,蘇克似乎看到了這位老大彪悍的江湖氣,那種狠戾的氣質瞬間而出,讓他有些恍然。
在白崇天沉默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他後面還有話沒有說出來,全都等在了一邊,終於頓了片刻,他再次開口。
“明面的對手可能xing都很少,可是都說堡壘是從內部瓦解的,我琢磨着會不會是我們內部有人在算計!”白崇天說話的時候,看着蘇克:“你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
蘇克感覺白崇天說出這話的時候,屋裡的所有人都是一愣,氣氛都有些壓抑,似乎因爲白崇天的疑慮,使得他們都成了懷疑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