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漂亮啊!”舞池當中的學生,尤其是那些女生,一陣小跑趴到窗戶的位置,向外看去,就這麼會兒時間又有兩枚煙花升空,如同天女散花一般,一下子夜空變得璀璨,就像是多了萬千顆耀眼的星星。%&*";;
“真美啊!”一個女生陶醉的兩眼迷離,突然間驚呼起來:“快看下面,你們快看下面!”
因爲一開始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天上,直到這女生突然喊起來,這才低頭去看,那種帶着羨慕之情的驚呼聲接連傳出,而鄭沫這兩個字一下變得頻繁起來。
鄭沫抱着手裡的玫瑰,滿眼都是柔情,強烈的反差衝擊着她的心緒,從一開始被商悅奚落的有些難堪,直到現在瞬間被滿滿的幸福感包裹,哪怕這個已經二十多歲的大姑娘,卻也忍不住熱淚盈眶。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紅豔如火,一首《你知道我在等你嗎?》卻又柔情似水,鄭沫緊緊咬着下脣,淚流滿面,心裡像是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道到底要如何開口。
“喜歡嗎?”蘇克嘴角上翹,笑意和煦溫柔,看着鄭沫大顆大顆的淚珠向下滑落,擡手輕輕的拂過鄭沫柔嫩的面頰。
“嗯!”鄭沫重重的點着頭。
而此刻依舊站在主持臺上的商悅與劉山,面面相覷,臉色都有些難看,那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一下子將商悅脆弱的虛榮心全部擊碎,相信沒有一個女人可以面對如此場面保持淡定,可收花的人竟然是鄭沫,這是她萬萬無法接受,
“老公!”商悅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扭頭去看向了劉山,眼中的神色如同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似的。
劉山現在也是心火難平,聽那小子屢屢在自己面前煽風點火,好像自己是個撿破鞋的似的,而且他說的每句話商悅都沒有否認,弄得他鮮血蹭蹭的往腦袋上涌去。i^
可是現在還不是跟商悅算賬的時候,只得將怒火傾瀉到蘇克身上,看着商悅一副泫然若泣的樣子,還得維護自己的形象,拍了拍她的肩頭:“等着我去收拾他!”
眼下整個宴會廳當中,只有劉山與商悅,蘇克跟鄭沫這兩對兒男女還站在原地,剩下的人包括韓梅都使勁擠到了窗戶邊上,好在手裡捧着好多玫瑰,倒也有人給她讓開地方。
劉山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完美場面,一下子被外面的煙花所破壞掉,而搶了自己風頭的蘇克,還跟鄭沫雙雙凝望對視,一副甜蜜蜜的樣子,哪裡還能平衡,直接就走下主持臺,來勢洶洶。
“鄭沫!鄭沫!”韓梅進去看了兩眼,直接又擠了出來,直接跑到鄭沫的旁邊,先是瞧了瞧蘇克,眼神很是訝異,不過馬上衝着鄭沫喊道:“走!你跟我看看去,外面真漂亮!”
不明所以的鄭沫,疑惑的看了看韓梅,似乎有些不想離開蘇克的周圍,又把視線挪回到了蘇克面頰之上。
“走啊!快點!”
韓梅繼續催促着:“你要再不過去,我就把花扔地上啊!”要不是自己手裡抱着這堆玫瑰,韓梅早就直接上手去拉鄭沫了,眼下直接用這些話去撒氣。
“啊!不要!”鄭沫嚇了一跳,這些玫瑰可都是蘇克送給自己的,心裡早就寶貝的不得了,一聽韓梅這話,頓時慌了。
“走吧!咱們去看看!”蘇克也對韓梅的話產生了興趣,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嗯!”
鄭沫像是溫順的小綿羊似的,十分聽話,三個人慢慢靠近了窗戶。
“哎!鄭沫來了!鄭沫來了!”
“那個人就叫蘇克吧?”
“嗯!應該就是他!”
有人看到鄭沫過來,像是迎接明星似的,自動給她讓開了路,而且就連蘇克也享受到了這種待遇,離得越近,所看到外面的範圍就越大,還沒走到窗邊就已經看到夜空上綻放出的各種煙火。
猶如牡丹綻放,又似臘梅吐蕊,各色煙火將夜空裝扮得變成一個大花園,各種鮮花爭芳鬥豔,好像過年時候的焰火晚會也就不過如此。
鄭沫跟在韓梅身後,蘇克位於第三梯隊,終於站到了窗口,就聽到韓梅對着鄭沫喊道:“你看下面!”
鄭沫像是被下了定身術似的,站在窗邊,夜空的煙火將她的俏臉映照的更加豔麗,眼眶的淚水像是不要錢似的,奔流不止,甚至有更加狂暴的趨勢,而她的好閨蜜韓梅倒也沒有勸她的意思,反倒站在一邊笑吟吟的看着她。
蘇克把目光投下到底下的街道上,頓時笑着搖了搖頭,整條大街竟然已經被弄了個交通管制,空出了大概有一百五十米的距離禁止通行。
左右兩側不斷有煙花依次點燃,升空,綻放,而最爲關鍵的則是中間這一段,寬闊的街面上,有無數根蠟燭被點亮,並且擺出了兩顆大大心形,一支丘比特神箭從中間穿過,將兩顆心緊緊的連在了一起。
而且這兩顆心下面,同樣是蠟燭擺出的一排字:
“有句話要對你說!蘇克永遠愛鄭沫!”
拉住的火焰跳動着,眼前這幅畫面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美好,讓人終身難忘。
蘇克擡手不好意思的蹭了蹭鼻樑,看到鄭沫好像越來越激動,懷裡抱着的玫瑰,隨着她雙峰急劇起伏,也在不斷的隨之動作,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都哭成了一個花貓。
下意識的擡手摟住了鄭沫的肩頭,而鄭沫就這麼靠在他的身上:“蘇克謝謝你!”
鄭沫聲音裡都有些無法抑制的顫抖,慢慢扭過了頭,微微揚起脖子:“吻我好嗎?”
美人之請,哪有不從之理!
“老公!你怎麼回來了?”商悅看到劉山氣勢洶洶而去,跟着蘇克他們走到窗戶那邊看了幾眼之後,竟然不聲不響的,灰溜溜的走了回來,而自己那個眼中釘的鄭沫,正熱烈的跟蘇克擁吻着,越看越是受刺激,肺都要氣炸了。
“媽的!不回來我還直接去死啊!擦!外面街上給他放炮仗的全他媽是一幫流氓!不想死,咱們就趕緊走!”
劉山走到窗戶邊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沒有交警的交通管制,禁止通行,哪個司機能受得了,可是這些人就老實的在一邊等着,甚至有的人乾脆下車看起了煙花。
再一看,頓時一陣不妙的感覺,街面上最起碼有二三十多個地痞混混在那維持秩序,而且正蹲在街邊點菸花的那個貨,竟然是混混頭子孫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