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將醫用酒精的蓋子打開,環視了一下四周,似乎是要找到一個可以盛放的容器。
葉凡只在這簡陋的屋子裡,看見了一個做工不凡的空杯子,雖然考慮到這可能是柳國強平時用來喝水的杯子,但是葉凡思考了一番,還是拿起了那個水杯。因爲現在畢竟他手頭什麼都沒有。只看到了這個杯子。
柳國強看着他最心愛的杯子被葉凡拿去作爲消滅蠱蟲的道具之一,心裡彷彿在滴血。但是一想到那個蠱蟲黑漆漆的模樣,他覺得他可能再也不會用那個心愛的杯子了。
葉凡將酒精分成兩半,到了一部分在柳國強的杯子裡,約莫到了,可以沒過整個那隻蠱蟲的高度才收手。
然後他又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包小小的藥粉打開之後,是淡淡的黃色,他反手就把所有的藥粉都倒在那個,杯子裡面。杯子裡的酒精突然就沸騰起來。
咕嚕咕嚕的冒氣泡後,又恢復平靜,杯中的酒精依然沒有顏色但酒精的氣味已經變成了一種淡淡的藥味。這是葉凡,調製出的一種,可以減小蠱蟲殺傷力的藥粉,溶於酒精中,可以最大程度的麻痹蠱蟲。
柳國強和閆三都不知道葉凡到底要幹什麼,所以一直在屏氣凝神,在後面看着葉凡的動作。只見葉凡拿鑷子,架起了那個放在陶罐裡的蟲子。
於是閆三和柳國強就眼睜睜的看着葉凡把那個蟲子夾起來以後,放進了柳國強心愛的杯子裡。柳國強,眉頭跳了跳。雖然他對葉凡這種做法非常的不贊同,但是此情此景之下,他也不能出聲打斷葉凡。
畢竟那個杯子是他,跟着他多年的舊杯子,即便是他已經,用得發舊了,但是他依然把他留在身邊。 這麼多年來,也算是對他很有感情了。但是對於柳國強這樣的人。來說。如果一個杯子可以換來他的愛,你,他也不介意去設計這樣的東西,這就是他作爲一個政治家,應該有的手段和決心。他既然能在政治場上叱吒風雲這麼多年總要有一些他自己的手段和取捨,孰是孰非趨利避害。是她作爲政客的一個生存本能。
直接葉凡把厚厚的蟲繭子用鑷子夾進了那個裝上一半酒精的杯子裡。
一開始的時候那隻蟲繭子突然直接沉到了杯底,杯子裡的酒精立馬又沸騰起來,但是底下的蠱蟲並沒有什麼動靜。
但不多時酒精慢慢的趨於平靜,不再發出氣泡,那個蠱蟲突然劇烈的掙扎起來。他瘋狂的蠕動着彷彿是要掙脫這個充滿酒精的杯子。
蠱蟲身上包裹的黑色毛髮也似乎是有了自己的生命,瘋狂的蠕動起來,看起來噁心極了,但是葉凡依然很淡定,一動不動的控制着夾子,在一直把蟲繭牢牢的固定在杯底。
再沒過多久,那隻蠱蟲再也沒有掙扎一番,葉凡通過鑷子控制蠱蟲的力度,也慢慢的輕下來。他取出鑷子,擱在托盤上。然後進行仔細的觀察,那個蠱蟲的樣子。
閆三禁不住自己的好奇,慢慢的湊上來,仔細盯着那個杯子裡的蠱蟲。只是等他他定睛一看,立刻,身上就冒出了冷汗,那杯子裡的酒精已經被染成了黑色,但是那蠱蟲身上的黑色毛髮已經被溶解乾淨了。
現在浮在水中的,只有一隻蠱蟲,也不能說是一隻,但也不能說是兩隻。實際上就是一隻套着一隻。
老蠱蟲的身體腹部位置,鑽出一隻新的小蠱蟲,但由於葉凡強行的打斷了他們,繼續生長的進程,所以現在小那隻蠱蟲有一半已經,慢慢的露出來,但還有另一半還在老蠱蟲的肚子裡。
原本這種白白嫩嫩蠕動的蟲子就很令人感到噁心,現在還還是以這樣一種形式出現在閆三的眼前,那白色蟲子的肌肉你也在微微顫抖。
這個場景看起來越發的噁心,即便是見過大風大浪了。斷壁殘恆的閆三也爲此景象感到非常的噁心,他忍不住自己逐出了自己的嘴巴,跑到一旁,乾嘔起來。
柳國強見閆三的反應如此巨大,臉色心裡不由得微微拔涼,因爲能讓顏色,出現這樣的表情的時候,還是他剛剛入伍,去戰場上打戰之後他和一羣新兵去收拾戰場的屍體的時候,那天晚上閆三確實是吐的膽汁都要出來,畢竟在這之前,閆三不過是個半大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