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蕭萱家出來後,柳無情一陣心亂如麻。 雖然,一個大男人不能把責任往女人身上推,但是,柳無情的怨念相當的重,如果不是這小妞勾引自己,自己怎麼會亂來呢? 不過,擡頭看了看天色,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 回到家裡,孟媛媛睡的很死,也是,這些天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她感覺累很正常。 沒有打擾孟媛媛,柳無情直接進房間睡下。 等到凌晨四點多鐘,他醒來修煉了一番。 一直到早上八點多鐘,這才停下來。 孟媛媛已經醒了,起牀了,看到柳無情出來,連忙含笑着迎了過來:“哥,快來,早餐已經做好了!” 溫馨的吃過早飯後,柳無情帶着孟媛媛上街逛了逛,便領着她回家了。 然後,便跟她打了聲招呼,直奔孟媛媛原來的租房。 上次的那個女鬼,柳無情是越想越覺得可疑,那麼蒼白的理由,居然敢敷衍自己。 柳無情已經向孟媛媛驗證過了,那鬼物根本就是後來進來的,卻說住了十多年。 柳無情找房東要了鑰匙,好在那房子還沒人租,倒也方便。 柳無情輕輕扭開門鎖,卻並沒有急着推開門,而是指尖一點,一道水藍色的光幕,覆蓋在了他的身上,做完這些,他才推門而入。 只是,進來的他,微微有些錯愕。 他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 房間內,那隻女鬼已經消失不見了,大廳中央,一個頭戴一字巾的道士,正握着一柄拂塵,對着一個翠綠瓶子,唸唸有詞。 “小子,你是來搗亂的?”柳無情一進門,老道便睜開了眼睛,打量了柳無情幾眼後,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問道:“你也是真修?何故打斷貧道抓鬼?” “你是什麼人?”看着老道士手中的翠綠瓶,柳無情陰沉着臉問道。 老道先是一怔,繼而恍然大悟,露出一抹笑容,配上他那一幅正氣凌然的樣子:“老道遊方至此,見此地有陰氣盤橫,特來降魔!” 只是,柳無情注意到,那老道的眼中,一抹一閃而過的隱晦波動,卻是出賣了他。 “呵呵,不知道小道友你來這裡做什麼?”老道面色不變,上前一步:“若是無事,還當儘快離開爲上!” “嗤!”這老道狡猾異常,藉着上前說話的功夫,一揮手中的拂塵,向柳無情掃來。 這老道演技可謂精湛,若不是柳無情早有心試探觀察,可能就被這老道騙過得手,可惜,柳無情早有準備,輕易的往後退一步,避過那拂塵,拂塵帶起的風掃過柳無情面孔,柳無情也不甘示弱,手心光團浮現,一道劍氣已然成型,‘噗嗤’就刺向了那老道。 只是,那原本被柳無情避過的拂塵,這時候白絲忽然暴漲一截,如同一根棍子般,擊向了柳無情面門,頓時,經驗不住的柳無情,架不住那拂塵的詭異變化,差點被砸了個正着。 瞬間,一股怒氣浮現。 不再留手,一揚手,數十道劍氣,帶着犀利的劍芒,如天女散花一般,刺向了那老道,勢要一擊將其滅掉。 可是,就在劍氣即將要將那老道切割成碎片的時候,他身上的平淡無奇的道袍,卻忽然亮起黃濛濛的光芒,一瞬間,所有的劍氣,盡皆破碎。 只是,那道袍卻已經黯淡無光。 那老道躲過一劫,再看道袍,頓時滿臉的怨毒,喝道:“臭小子,你毀我道袍,我豈能罷休!” “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貧道了。”老道嘿嘿冷笑,往懷中一掏,擎出個綠瓶來,正是之前他握在手中的小瓶,柳無情仔細一大量,不正是之前金四爺用的那個嘛! 這點小東西,還能威脅到自己?
柳無情不屑一笑,頓時息了立刻幹掉這傢伙的想法。 老道握住綠瓶,逼出一口精血噴了上去後,道:“去吧!寶貝!” 出乎柳無情預料,老道話音落下後,徑直朝他一指,把綠瓶向前一拋,那綠瓶就涌出一股黑煙,化爲一道流光砸向柳無情,其勢若重錘,柳無情想也沒想,一擡手,一道劍氣就劈向了那綠瓶。 頓時,‘轟’的一聲,綠瓶破碎,裡面的鬼怪還沒出來,就已經沒了。 柳無情一愣,那個老道卻正往窗口位置鑽去,看了,他是打算要跑了。 沒錯,剛纔在看到柳無情發出的數十道劍氣時,老道就被嚇到了,早有了逃跑的心了。 只是,在柳無情面前,想逃跑,無異於癡人說夢話。 柳無情一個閃身,就擋在了他面前。 好快! 這是老道的第一反應,接着,他驚詫莫名的臉上,閃過一抹慌亂,然後,立刻又鎮定下來,擠出一絲笑容道:“道友,且慢動手,實不相瞞,貧道做這些也是有不得已苦衷,貧道乃是密門五龍觀副觀主,卻不知道友是密門哪位高人座下?” “五龍觀?密門?”柳無情一楞,擠出笑容反問:“道友是五龍觀副觀主?” “正是,正是!”老道見柳無情表情,心中大喜,以爲有門,便笑道:“貧道所爲,是逼不得已,還請道友海涵,五龍觀必有重謝!” “這樣啊?”柳無情猶豫了一下:“那證件給我看一下,不然,我怎麼相信你你。” “當然,當然。” 老道深以爲然,拂塵一卷,像是伸手就去懷裡掏東西,只是,一低頭,那拂塵卻猛然暴漲,直刺柳無情,可惜,就在這時,一道犀利的劍氣,直直的滑過老道腦門,頓時,屍分兩半。 “呼。”柳無情鬆了一口氣,平復下有些加速的心跳,趕緊上去往老道身上摸索,找尋有用的線索。 只是,就在這時,一道犀戾的嚎叫聲從房間內傳出,接着,那老道的屍體化爲一灘血霧,直直飛向了那房間,柳無情眼神一凝,有意外。 他連忙追了上去,卻見房間內之前見過的那個女鬼,此刻正不停的翻滾。 而她的不遠處,一道由血跡組成的陣紋將她拱衛,只是,此刻她全身暴漲,剛纔的老道臉色猙獰的出現在了他的腹部位置,一直想要掙脫開來。 頓時,柳無情惡寒不已。 “罪過,罪過!”那老道的惡行,讓柳無情逗念起了佛偈,同時,他的心中暗歎:害了那麼多的人命不說,死後也不讓人安生,真是晦氣! 這時候,那女鬼的變化,也趨近完善,她冷冷的看了柳無情一眼,桀笑道:“本以爲要自己去找,沒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好,好!” 說完,就向着柳無情撲了過來。 柳無情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任由那女鬼撲過來。 那女鬼見他不躲不避,還當他放棄了抵抗,頓時,猙獰一笑,張嘴就要向柳無情咬去。 只是,她還沒咬到柳無情,柳無情的身體表面,一道水藍色的光芒,一閃而起,她瞬間感覺一陣鑽心的疼,抑制不住的,發出犀戾的慘叫聲。 柳無情臉色一變,本想跟她玩玩兒,誰知道她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不敢怠慢。 掌心,一道劍氣浮現。 ‘犀戾’一聲,帶着犀利的氣息,刺向了那女鬼。 沒有絲毫的懸念,那女鬼被劍氣一下子刺中,頓時,連慘叫都沒能發出,就煙消雲散了。 柳無情搖了搖頭,收拾起地上的綠瓶,出門去了。 這時候,剛纔短暫的打鬥聲,尤其是最後那一聲慘叫聲,驚動了房東,看到柳無情下來,頓時有些奇怪:“剛纔什麼聲音?”
“沒事!” 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過去,柳無情回到了家中。 柳無情沒有等太久,不過片刻功夫,那緊閉的大門,“吱呀”一聲輕響,被打開了,司空翟和寧足道兩人,神色激動的迎了出來。 他們的步伐很是匆忙,急急的來到柳無情面前:“前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贖罪!” “無須多理!”柳無情一擺手,淡淡的說道:“今晚我來,只爲一件事!” “什麼事?” 兩人都太激動了,想不到這麼快就又一次見到了那個救他門性命的化神高手,不說救命之恩,光是化神二字,就當得兩人鄭重對待。 柳無情也不想多說話,淡淡的說道:“這件事還跟司空兄有關,司空兄你若是不給個說法的話,我這心裡啊,可不太踏實啊!” “嗯?”聞言,司空翟二人大奇,接着大驚失色,聽這語氣,好像自己得罪了眼前的這位前輩啊,司空翟頓時有些着急,連忙問道:“不知道前輩有何時要吩咐在下,在下竭盡全力,必定會給前輩一個說法!” 滿意的點了點頭,柳無情說道:“前些天,我...我一個晚輩,被令孫司空雲渡給看上了,在下這無權無勢的,可不敢高攀啊!” “啊!”司空翟和寧足道瞬間大驚。 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瞬間,司空翟就在心裡罵死了司空雲渡,紈絝子弟,誤人誤事。 本來,他就對司空雲渡不喜歡,但畢竟是自己的孫子,不喜歡也沒辦法,只能由他去,只是,沒想到,這次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他一瞬間,有股掐死對方的衝動。 一咬牙,司空雲渡就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愧疚的看着柳無情,道:“我廢他一條腿,再讓他親自登門道歉,您看如何?” 聞言,柳無情吃了一驚,要知道,司空雲渡可是司空翟的孫子啊。 於是,柳無情深深的看了司空翟一眼:“算了,廢腿什麼的,就不比了,這賠禮道歉是要的,但是,讓他別再糾纏我那晚輩纔是!” 說完,轉身就要走。 司空翟連忙喊道:“前輩,您還沒告知您的名諱呢,況且,您那晚輩,叫什麼名字啊?” “他叫柳無情,我先走了!” 說完,一個騰躍,就瞬間遠去。 “前輩,您...” 司空翟這麼熱衷於柳無情,雖然報恩是一方面,但是,能搭上一名化神境界的強者,更加的重要啊。 “哈哈!” 他身後的寧足道卻哈哈大笑起來,司空翟頓時詫異,回過頭來:“每次都未曾知曉前輩名諱,寧兄你卻在這裡大笑,是何意思?” “哈哈,司空老弟,難道你沒明白嗎?” “明白什麼?”司空翟有些奇怪,寧足道卻說道:“你想,前輩的晚輩近在眼前,何必要捨近求遠,白費功夫呢?” 瞬間,司空翟恍若大悟:“你是說...” 良久,兩人相顧一陣大笑。 “媛媛,收拾好了沒?” 看着不停忙碌的身影,柳無情走過去問道。 得到了司空翟的保證,柳無情很放心的,帶着孟媛媛,準備在今天回家。 這麼長時間沒回去,說真的,還怪想老爸老媽的。 兩人都沒帶什麼東西,大多是買來孝敬父母的禮物,還有一些招呼親戚鄰居的‘禮節’,所以,收拾的很快。 提着行李箱,柳無情帶着孟媛媛出了門,到車庫提了車子。 由於燕京距離葉城並不遠,所以,柳無情決定開車回家。 “不坐火車嗎?哥!” “不了,路不遠,開車舒服一點!”說完,就將行李箱放到了後座位上,和孟媛媛一起上車,柳無情發動引擎,車子便如疾風一般,駛向了前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