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柳無情,是柳侯坤的兒子,我有點事想要問下你。”當柳無情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明顯有些驚訝,不過在聽到柳無情的自我介紹的時候,他的臉色立即就變了,小心的望向左右,然後才拉着他躲在了一個角落。 “你就是老柳的兒子?你怎麼來了?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他神色明顯有些緊張,好像在顧忌着什麼。 “我爸是被誰打的?”站在酒吧角落,柳無情看着他的眼睛,問道。 喜叔有些無奈,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是別問了,算了吧,咱們惹不起的?” “對方背景很大?連酒吧老闆都管不了?” “哪裡是管不了,其實你爸就是……”喜叔突然住了嘴,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差點說漏了嘴。 “其實就是什麼?”柳無情盯着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還是別問了。”喜叔拼命搖頭,說道:“你還是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也還有事,先走了。” “其實我爸就是酒吧老闆打的,對嗎?”柳無情喊道。 喜叔腳步有一絲停頓,然後頭也不回,快步離開了。 柳無情站在原地冷笑,那笑容就像寒冬裡冷風,刮肉刺骨。 對於喜叔的態度柳無情一點都不奇怪,能做掃地員工作的人生活肯定艱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對方有錢有勢,稍有得罪不僅自己的工作要丟,還有可能引起一些麻煩,所以他不願意將自己撘進來,也是正常的,再說自己父親跟他只是同事,真說起來算不了多熟。 在現今社會,能爲陌生人出頭的,又有幾個呢?扶起倒地老人反被栽贓敲詐的還少嗎?人家能幫忙把他老爸送過來並且交上兩千塊錢醫療費,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好在柳無情一番話,總算得到了一些線索,將打人的人給詐了出來。 “一瓶啤酒。”柳無情自然不會走,直接坐在一個卡座上,對走過來的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很快就拿了一瓶啤酒過來,柳無情給了他錢,然後裝作不在意的說道:“今天這裡有人被打了?” “這種地方,幾乎每天都有人被打,有什麼好奇怪的?”服務員不以爲然的說道。 “好吧,我換一個說法。”柳無情聳了聳肩,說道:“你老闆今天又打人了?”柳無情盯着服務員的眼睛,分析其中的變化。 服務員臉色一變,警惕的看着柳無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去把你老闆叫過來,或者在這裡說得上話的,讓他跟我談,我想他會知道我在說什麼的。”柳無情看了服務員一眼,自顧的喝着酒,沒有再多說什麼。 已經到地方了,他不信找不到人。 服務員一愣,然後像看傻瓜一樣看了柳無情一眼,轉身離開了。 五分鐘後,老闆沒等到,反而等來了一羣混混摸樣的打手。 “你是柳老頭的兒子?”爲首一個大漢對柳無情問道。 “兵哥
,就是他,剛纔就是他打的我,搶了我的錢,我跟他說是跟您混混的,他一點面子不給還說……還說兵哥算什麼東西……”正在這時,一個臉上有些紅腫的青年伸手指着柳無情,大聲的說道。 聞言,周圍的人臉色就是一變,看向柳無情的眼神更加不善了起來。 那兵哥剛開始還有些不以爲意,聞言臉色一變,直接說道:“把他給我拎出去。” 然後那之前被柳無情狠揍的青年就走上前來,伸手就要拽住柳無情的頭髮把他拖出去。 有兵哥在這裡,他不信柳無情還敢對他怎麼樣,所以有恃無恐。 柳無情眼一擡,一隻手直接掄了過去。 “叭!”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柳無情直接把這個傢伙抽的轉了兩個圈,這才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說道:“我最討厭說謊的人了,當着我的面還敢說謊,你真有勇氣。” 那個青年被柳無情一下子打的有些發矇,直到感覺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這才清醒了過來,心裡一怒,馬上罵了起來,“草泥馬,兄弟們一起上……”這時候他還沒忘鼓動其他混混,一起對柳無情出手。 其餘幾個小混混也顧不得原本想要將柳無情帶出去的打算,不用招呼,全向着柳無情撲來,打羣架向來是他們最擅長的事情了。 只可惜他們這一次是撞在了鐵板上了,柳無情可不是他們平時碰到的那種一咋呼就腿軟的角色。只見柳無情移開了擋在旁邊的椅子,然後兩手一張,如虎入羊羣,拳打腳踢,前後才十幾秒鐘的時間,這五六個混混,就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上。 這一下的動作真的是太快了,周圍的人還沒來得及興奮,只感覺一眨眼的功夫,整個鬥毆就已經結束了,而且躺下來的,反而是那幾個看起來很兇很殘牛逼哄哄的混混們。 什麼兵哥,什麼人多,在柳無情的面前,完全不夠看。 柳無情臉色很冷很冰,自有一股冷酷的味道。他直接走到了自己的座位,拿起啤酒灌了一口。然後走到了那個服務員身前,之前這幾個混混就是他帶過來的,此時也一直站在不遠處看着。不過現在應該是被嚇住了,站在那兒不敢動。 “大……大哥……我……我……”那服務員臉色煞白,渾身顫抖。 “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說着,對着他臉上拍了過去,直接將他給拍飛。 這一下動作夠狠,那服務員橫向飛了足足兩米,狠狠地砸在了一邊的桌子上,桌子上的啤酒吃食全部撒在地上,嘩啦啦作響。 “住手!”酒吧的經理臉含煞氣的跑了出來,對着動手的柳無情大喊道。“你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 “我是柳侯坤的兒子。”柳無情看着這個經理,說道:“我想讓你們去警察局,幫我作證是你們老闆打了我爸。” “先生,你是學生吧。”經理是一個少婦,三十歲左右,身材凹凸有致,容貌也是中上之姿,但是卻有一
股難以形容的魅惑風情。 只有學生,纔會這麼幼稚的吧。 她再次打量了柳無情一眼,長長的頭髮,古里古怪的衣服,就連鞋子……好吧,她認不出那是什麼牌子,像是某種獸皮直接縫製的,給人一種,怎麼說呢,粗暴,沒錯,就是粗暴的感覺。 這倒真不怎麼像學生,反倒更像是尋常店裡混跡的小混混。 “不是。”柳無情面無表情的說道:“你也不要猜測我到底是什麼身份,我不覺得今天這事會跟我的身份有什麼關係。” “聽姐姐一句勸,這事就算了吧。我們老闆--你惹不起,”女人笑着說道。 “惹不起也要惹,他打得是我爸。” 柳無情知道,自己的身份這酒吧的人肯定知道,自己來了他們肯定通過喜叔問清楚了自己的情況。就算老闆打了人不在意,可下面的人,爲了獲得他的賞識,肯定會奮力幫他解決麻煩。 現在自己能打他們奈何不了自己所以這位經理纔會出面,如果自己不能打,當場就會被他們拖到某個小巷子裡一頓胖揍,站着進來橫着出去。 經理的眼睛眯了起來,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那對不起了,這事我們不能答應。我們要實事求是,不能因爲你一句話就無緣無故去冤枉一個好人。” “一個好人?”柳無情冷笑:“有人親眼看到你們老闆打了我爸。” “那你叫他去警察局作證啊,來我們這裡幹什麼?”經理譏諷道:“你爸被打我們理解,可這裡是公共場所,可不是讓你發酒瘋的地方……” 柳無情氣樂了。自己真是太善良了,以爲他們都是普通人沒必要像以前對待敵人一樣狠辣,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有些人的底線。 他記得從前有人對他說過,現在是法治社會,很多事情能做但不能被人看見。剛開始他對這句話還沒太理解,直到這酒吧老闆都沒有出面就將事情撇清,他才真正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能做但不能被人看見,就算被看見了只要沒有證據就能當做沒有發生,這還真是-- 柳無情臉色一沉,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小徐,過來幫我砸一家店。” 電話另一頭的人臉色一窒,他都四十好幾的人了,被一個明顯是年輕人稱呼爲小徐,心裡就有些不快……不過當他一看到號碼,立即一個機靈,馬上答應了下來。 離家六年,柳無情偶然和一夥僱傭兵有了牽扯,然後稀裡糊塗的就加入了進去,幾年下來,在一幫生死兄弟的推薦下,他倒反而成了頭。而這個‘小徐’,幾年前在邊境走私貴金屬,要不是遇到他,早死了。 柳無情知道他也是葉城人,想來能幹走私的都不是普通人,這才讓他過來幫個小忙。 當徐錚趕到的時候,柳無情已經再喝第二瓶啤酒了。而在一旁有兩個服務員死死地盯着他,好像生怕他做什麼出格的事似得,他知道他們是受了那個女人的指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