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我就知道你又要提這件事!”安吉很無奈地聳了聳肩,他沒從柳無情身上看出門道,只覺得眼前這亞洲人境界不低,但對方是度蘭達所聘請的保鏢,他也不好多做詢問。 度蘭達在做什麼?柳無情方纔用神識籠罩全身,成功地瞞過對方,使安吉無法探查他的境界。然而他還來不及爲自己所摸索出來的竅門得意,就聽到了度蘭達的話,柳無情眼神一冷,不知道度蘭達提出與這主教一起喝酒是何用意。 “不要捨不得這些,我們在紐約合作的項目足夠我們大賺一筆了,你總得感謝下我的辛勞付出吧!”度蘭達哈哈笑道,動作間偷偷遞給柳無情一個眼色。 柳無情當然看懂了這個眼神,便按捺下心中的不耐。反正這度蘭達身上幾處死穴被封住,自己死死盯住他,也不怕他搞花樣使手段。 “走吧,你會願意早點品嚐到我那寶貝的芬芳的。”聽到度蘭達提到紐約的生意,安伯的眼睛一亮,扯住度蘭達說:“我們便品酒,邊談論美好的紐約,美好的美元吧。”說着,他領着衆人向幾輛車走去。 百那加的規模還不及華夏的縣城大,但這裡卻蘊含着一種神聖厚重的氣息,這是千百年的文化積累,也是無數虔誠信徒日夜祈禱的沉澱。 車子行過廣闊的聖彼得廣場,遠遠能望見百那加宮的一角。一路上,隨處可見虔誠的朝聖者,朝聖行動要到午夜12點百那加封城才結束。因此,此刻,街道上人來人往,摩肩接踵。 儘管人數衆多,但絕不喧鬧,朝聖者暢遊在這座城市,心中是與神同在、迴歸母懷的幸福與滿足! 很快,車停在一座壯觀的大教堂前。 “各位,歡迎來到聖保羅大教堂。”安吉率先下車,攤開手說出這麼一番話。 這座教堂建築對稱而宏偉,牆面上有着重重浮雕,潔白的牆面,高大的廊柱在燈光下顯得靜謐而安詳,尤其顯眼的是建築上巨大如天弧的圓頂。 聖保羅大教堂?柳無情先是一驚,繼而心臟跳快幾拍。 水晶棺就是在這裡!他看着眼前的建築,目光火熱。 “安吉是宗教裁判所的副裁判長之一,也是這座聖保羅教堂的負責人!”趁着安吉走到前方,度蘭達放慢腳步,偷偷給柳無情遞了句話。 “嗯!”柳無情點點頭,示意對方跟上,他自己則是真氣運轉周天,調節呼吸與心境。 教堂的裡面,是用方形石柱支撐起來的拱形大廳,裡面放着一排排的長條木椅,正面是牧師傳教的講壇。大廳的牆壁和天花板,有各種精美的雕刻和豪華的裝飾。大廳周圍,有許多廳室,是陳列教堂文物和教士們辦公的地方。 今天並非禮拜日,但教堂大廳內依舊有許多信衆在禱告,安吉沒有打擾他們,領着柳無情等人從一旁走廊穿過。 期間,柳無情的眼角餘光死死地盯住廳內一座巨大的雕像,雕像正對大門,背靠着牆面,是一箇中年人造型,他滿面慈愛之色,望着下方禱告的信衆,卻正是西夷教廷所信奉的天主。 按照度蘭達所說,天主雕像下就是自己想要的東西了!柳無情瞄了一眼那雕像足下所踏的巨大方座。 幸虧他制住了
度蘭達,沒有馬上殺掉對方,否則讓他自己去這偌大的、有着大量教廷衛隊駐紮的百那加尋找水晶棺,那無異於癡人說夢。 紅衣主教安吉領着度蘭達和柳無情進了教堂主廳旁一間豪華的餐廳,長長的餐桌上白上了許多豐盛的食物,濃郁的菜香混合着酒香,令人陶醉。 能進餐廳的只有安吉、度蘭達和柳無情等人,他們的部署自有人領去就餐。 柳無情吃過飯,而且怕同桌而坐言語間露出破綻。因此,他拒絕安吉的邀請,只是在度蘭達後面貼身站立,作護衛狀。 柳無情在一旁冷眼觀望着兩個中年人絮絮叨叨,東扯西扯。安吉和度蘭達的關係顯然不錯,當然這也是建立在雙方地位接近,又有共同利益的基礎上。 耽擱了近一個小時,兩人結束了這次晚餐,都有了些微醉意。他們喝的葡萄酒是儲存年份極長的珍品,普通的葡萄酒是沒什麼後勁,但放久了就不一樣。陳年的葡萄酒又被譽爲“具有誘惑力的紅色液體”。因爲,越是儲存時間長的葡萄酒,口感越柔和綿軟,但是在葡萄酒柔和的背後,確是非常大的後勁。 剛進入安吉爲兩人休息所準備的大套房,度蘭達就緊張地湊了過來。 “先生,我灌了安伯那麼多酒,等下酒勁真正上頭,他肯定醉的更厲害,到時我們再行動!”度蘭達的撕去臉上醉酒的僞裝,繼續說:“水晶棺從幾百年前就被壓在天主雕像下,開始時還守衛森嚴。不過經過這麼久時間,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隨着天主神諭不達人間,教廷實力逐步衰弱,現在精銳力量都去守護重地,這裡的看守基本形同虛設。” “嗯!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不驚動百那加里的諸多守衛,我們就能順利完成此行計劃,到時我會信守承諾,還你自由。”柳無情知道度蘭達想要什麼,見他賣力,也給出甜棗鼓舞他。 “是,多謝先生。先生說得對,聖保羅這裡就安伯一個算得上高手,其餘人不足爲慮,主要是不能引來城裡的其他樞機,否則...”想到城裡那幾個聞名遐邇的主教級樞機,還有一些不出世的苦修士,數量稀少但強大的魔法師,度蘭達吞了吞口水。他身份特殊,知道教廷許多不爲人知的秘密,因此懼怕更甚。 兩人商定等過了午夜,百那加閉門封城,衆神職人員休息後,再作行動。 座鐘指針滴答滴答地走到了一點,柳無情長吸一口氣從入定中醒來,握拳感受體內充盈的力量。他暗暗爲自己打打氣,雖說目前看來一切順利,但畢竟身在百那加,若是失手,就是羣敵環伺的大壞之局,他也不敢大意。 一切爲了萌萌!百那加聖城?我就是個來偷東西的。 “走吧!”柳無情面色平靜地對一旁同樣在修煉鬥氣的度蘭達說道,在此人面前他自然不能表現出不安,要裝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淡定模樣。 柳無情在門後,仔細感應着房外的動靜,又放出神識探查,這纔打開房門。 壁燈昏黃的光芒照着走廊,外面靜悄悄的一片,顯然人氣旺盛一天的教堂現在已經沉入睡眠之中。 柳無情悄然走出房門,度蘭達緊跟其後,他們的斜對面就是紅衣主教安吉的房間。
揮了揮手,示意度蘭達上前,柳無情釋放出一縷神識烙印在度蘭達身上,然後,拉着他向大廳潛行過去。 教堂主廳內,點的是巨大的座式蠟燭。此處壁畫衆多,雕像潔白,都是聖潔的象徵,但此時在跳躍的燭光中,卻顯得有些陰森。 度蘭達來到大廳裡,就看到柳無情的身影,他正佇立在天主雕像前,觀察着雕像腳下的方座。 “如何破陣?”那方座上刻着繁複的花紋,咋看之下猶如裝飾,但實際上是六芒星陣紋。這並非柳無情所學的體系,不過一法通,萬法通,學過陣法入門的他也可以破解一些低級的魔法陣。 眼前的不是簡單的魔法陣!柳無情在觀看片刻,又用神識探查無果後,僅僅有了些頭緒,然而對於破陣來說還遠遠不夠。 “先生,讓我來吧!”度蘭達突然開口打斷柳無情的沉思。 對,怎麼把這傢伙給忘了,不過這是魔法陣,他能行?柳無情示意度蘭達上前。 “你有辦法?有沒有把握?”雖然柳無情剛剛一到這裡就釋放出神識,進行了屏障,因此,大廳裡只要鬧出的動靜不是太誇張,一般都不會驚動到別人,但他還是不放心的提醒一句。 “我哪裡懂魔法陣?不過我有這個!”度蘭達在方座上摸索半天,突然掏出一塊金光閃閃令牌,輕輕將其放於方座底部。 “咔嚓。”隨着度蘭達的動作,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令牌放置處一聲輕響,凹進去一個小坑,正好把令牌吞了進去。 方座頓時像通了電似的,放出濛濛白光,一股元氣從方座內部溢出沿着陣紋流轉,變化成奇異的力量。 這是西方魔法師所修煉的魔力?柳無情心中若有所思! 眨眼間,魔力就在整個方座上流轉一圈,魔法陣的光芒黯淡下去。接着,悄無聲息地,方座四壁中正面的一堵石壁向下沉去,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柳無情心下暗贊,這陣法就是奇妙,方纔明明看着天然無縫,現在卻能像門一樣打開,而且還能隔絕神識的掃描。 黑漆漆的洞口吞噬了所有的亮光,廳內的蠟燭根本不夠看,顧不得詢問度蘭達爲何有能打開方座魔法陣的令牌,柳無情向洞口一指,讓度蘭達先行探路。 柳無情心下暗贊,這陣法就是奇妙,方纔明明看着天然無縫,現在卻能像門一樣打開,而且還能隔絕神識的掃描。 黑漆漆的洞口吞噬了所有的亮光,廳內的蠟燭根本不夠看,顧不得詢問度蘭達爲何有能打開方座魔法陣的令牌,柳無情向洞口一指,讓度蘭達先行探路。 度蘭達稍作猶豫,見柳無情目露威脅,他只能返身拔了一根蠟燭,準備做這探路先鋒。 爲了讓度蘭達放心進去,柳無情先用神識探查一番洞中情景,結果發現神識所過之處,是一段往下的空蕩蕩的階梯。 “進去吧!“柳無情走到度蘭達身前,劍氣漂浮在手心,以示自己會保護對方。 “是。”度蘭達嘴裡有點乾澀,知道逃不掉差事,反而激發了他全身的戰士細胞,體內鬥氣都被調動起來,他微微彎着腰,麻利地鑽入洞口。 柳無情緊隨其後,拾起了地上的令牌,也進入了洞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