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從審訊燕男的那間屋子裡出來後,留在審訊室裡的那名新來的警員,拿出了手機就觀看起剛纔王越對燕男濫用私刑的視頻……
當王越踏進這間審訊室,對着身邊的同事咬耳朵的時候,新警員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隨後他的同事陸續走出了審訊室。
當王越起身把他們送到門口的時候,新警員轉過身去背對着王越,拿出手機打開了視頻錄製。
王越很謹慎,在沒有對燕男動用私刑時,他先把這間屋裡的攝像給關了。解決了後顧之憂後,他才放心大膽的對燕男動用私刑,作假口供屈打‘成招’。
殊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 吱……”
陳景濤那間審訊室的房門被推開,王越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故技重施,審訊室只剩下他和陳景濤兩個人了,他也把攝像頭監控關了。
陳景濤看到後,並沒有阻攔,而是輕蔑的笑了笑。隨手拿起審訊桌上的將軍煙,點燃後慢慢的抽了起來。
“身份證拿出來。”
“沒帶!”
王越坐到辦公桌前,開始了正常審訊。
“姓名”
“陳景濤,耳東陳,陳景濤的景,陳景濤的濤。”
“小子你給我老實點,不然……哼哼……”
“我現在正在提審你,你他媽的先把煙給老子掐滅。咳咳……嗆死我了。”
陳景濤一看就知道這裡面有貓膩,不是正常的審訊,所以他也不拿個正經樣子,斜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大吸了一口香菸,吐向了王越的面門。
王越咳嗽了幾聲後,就把強光燈打開照向了陳景濤,然後雙手在審訊桌子猛的,用力一拍接着罵道:“老子剛纔說的話,你他媽逼的當放屁啊,快點掐滅!”
“老子就是不掐,要掐你掐。”
陳景濤嘴裡含着煙把兒,口齒不清的說道,緊接着他冷不丁的把燃燒着的香菸,吐向王越的面頰。
“啊呸呸呸,這香菸什麼幾把味呀,真他媽的難抽!”
香菸離口,陳景濤吐了幾口痰在地上,很是不屑的說道。
燃燒着的香菸頭,溫度約麼有600--700攝氏度,它和王越的面頰來了個親密接觸。
“哇呀呀呀……疼……真他媽的疼,燙死老子了,小子你敢襲警?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陳景濤擦亮你的狗眼,這裡是派出所,是老子的地盤,你想玩是吧!老子今天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今天就好好的陪着你玩一玩!”
王越說着話就把配備給自己的電棍抽了出來,打開了上面的開關,電流滋滋響,火花不斷的冒着。
掄圓了照着陳景濤身上,就砸了下去……
陳景濤見狀不好,反應倒挺快的,抄起了椅子,一個海底撈月,就迎上了砸落而來的電棍。
椅子是木頭做的,和電棍親密接觸後,並沒有把電導入到陳景濤的身上。雙方的力氣都用的很大,慣性使然震的王越手臂發麻,虎口生疼,一個大意電棍就飛了出去。
“他媽逼的,老子還就不信邪了,我他媽逼的還收拾不了你個小仔子!”
王越的電棍雖然被震飛了,可是他卻不輸陣勢的對着陳景濤大罵了起來。
“好像是你拿電棍先來打我在前,我還手在後,我這屬於正常防衛,你卻對我不依不撓,這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你進來後不審案子,淨瞎扯淡,我都懷疑這還是派出所嗎?”
陳景濤指着王越的鼻子,指指點點的就數落起王越來。
王越一看就氣不打一處來……
“王法?呵呵……進了這間屋,老子我就是王法!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能得夠罪的,當然我還會讓你慢慢體會,死是啥滋味!如果這些都辦不到的話,那我是你孫子!”
王越說完這些話,王八綠豆眼一瞪,呲着狗牙恨不得馬上能撕下陳景濤的一塊肉來嚐嚐。
他的雙手下垂,一隻手悄悄的往腰間摸去,剎那間就看見王越把配槍拿了出來,雙手握槍指向了陳景濤的頭!
陳景濤汗毛孔都張開了,汗毛也炸立,這可咋辦呀?咦?有了……陳景濤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你還想當我孫子呀,可惜咱丟不起那個人吶,你說對不對呀?”
“臥槽,你他媽的都死到臨頭了,還想佔老子的便宜啊,純粹是在找死!”
上天要讓一個人滅亡,必先將其瘋狂。陳景濤故意激怒他,等他亂了方寸後,伺機而動出其不意的將其制服。
“咦?你看那是什麼?”
陳景濤伸出手來,指着一個方向,煞有其事的說道。
王越本能使然,扭頭順着陳景濤手指的方向看去,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陳景濤身影一晃就到了王越的身前。
陳景濤一個大嘴巴子就扇在了王越的臉上,扇的他口吐鮮血,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響。
等王越反應過來後,慌亂之中扣動了扳機,左扣右扣怎麼也扣不動,原來是他忘記開保險栓了。
陳景濤飛起一腳就把他手裡的槍給踢掉了,他得勢不饒人,拳打腳踢,悽慘的吼叫聲迴盪在審訊室中。
“大……大哥……大……大爺,別打了。你……你就饒了我吧,小的有眼無珠德罪了您!這都是那個黃毛小子的主意啊,真的不關我的事;等我出去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一個豬頭模樣的人,對着陳景濤搖尾乞憐的說道。
“派出所怎麼會出現你這種敗類,真給公安局丟臉抹黑,欺軟怕硬視法律法規如無物,神馬幾把東西!”
陳景濤說到這後,火往上撞下手更狠了,一拳一拳的往王越身上打去。
“誒呀……媽呀……殺人啦……救命啊……”
王越發出如殺豬般的嚎叫聲。
“嘭……”
審訊室的門被強行打開,進來了五名警察看到裡面的狀況後,掏出手槍拔掉保險栓,五把手槍齊齊的對準了陳景濤。
“住手!你……雙手抱頭,靠牆根蹲下!”
陳景濤無奈的撇了撇嘴,雙手抱頭在牆根邊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