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他們終於趕了回來,青年人把他所救的男孩放到牀上,拿出銀針爲男孩做起了鍼灸。鍼灸做好了後,他又弄了些草藥,敷在男孩的右腳和胳膊上,最後還爲男孩做起了石膏,爲他固定好了骨骼,這一忙碌就到了半夜。
第二天男孩還是沒有甦醒的跡象,嘴脣發紫面色依舊慘白。
“這孩子怎麼遭受了那麼大的罪,到底誰那麼狠心折斷了他的雙臂,還扭折了他的右腳?這孩子真夠可憐的了,都傷成這樣了,他來咱家都有好幾頓沒有進食,不行我得爲他做點飯,讓他補補。”
“爺爺,你忘了咱們家都揭不開鍋了,我們也餓了好幾頓了。”
“你回來的時候不是身上還帶着一隻鳥嗎?咱把它給頓了,你吃點肉讓這孩子喝點湯也行呀。”
“還是爺爺想的周到,怪不得人們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怎麼把那隻鳥給忘了?爺爺您先歇歇腳,這等小事還是由我來做吧,我這就去把那隻青鳥給頓了,不過這鳥肉我就不吃了,還是留給爺爺你吃吧,我還年輕,俺不餓。”
青年說完不等爺爺回話,他就去到院裡拔鳥毛,頓鳥湯去了。一個時辰左右,青年端着香噴噴的鳥肉湯進了屋,他一勺一勺吹涼了,才喂男孩進食。
小男孩不知道多少天沒吃東西了,在昏迷的狀態下,把一鍋的湯都給喝完了。而男孩卻還在張着嘴,等待着青年接着喂他東西吃。
鍋裡只剩下鳥肉了,這隻青鳥本來就不大,原本青年還想着省下鳥肉給爺爺吃,沒想到小男孩的食量也不小,吃了幾塊鳥肉還不見飽,爺爺說把那些鳥肉都讓給了小男孩吃,誰讓他是病人來着。
就這樣一鍋的鳥肉,連湯帶水都被小男孩吃完了,這時奇蹟發生了。只見小男孩渾身發光,就連小男孩的胳膊上、右腳的石膏,都遮蓋不住那些光芒。這些刺眼的光芒透體而出,小男孩也睜開了雙眼。
“我這是死了嗎?這是哪裡?是幽冥界嗎?不行,我不能死,那些爲掩護我而犧牲的親兵衛隊,我死了他們不是白白的犧牲了?我不能死,我還有好多事沒有完成,我的父母還有我的老師,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他們還活着嗎?”
男孩醒來後,情緒非常激動,青年趕忙把男孩摁在牀上,不讓他亂動,怕他次傷了筋骨。
“你先別激動,你還沒有死,是我們把你救回來的,這裡是荒蕪大陸的最北邊,我們居住的這個村名叫大王村。你剛醒來,注意控制好你的情緒,否則對你的病情不利。”
“荒蕪大陸?大王村?我怎麼會來到這荒蕪大陸?樂兒呢?你們見到樂兒沒有?”
“誰是樂兒?”
“它是一隻翠綠色的鳥,可大也可小,也可以化爲人形。你們見到我的樂兒沒有?”
“啊?那隻死了的青鳥,竟然是妖丹大成期的妖獸,你到底是什麼來路?”
男孩聽青年人說他的樂兒死了,一時接收不了這樣的打擊,當下怒火攻心,昏死了過去。
樂兒的一身精血,化爲漫天的靈力,滋潤着男孩的身軀,男孩的胳膊和右腳上的骨骼,被靈力重點包裹,修復着男孩的身軀。
一天後,男孩的胳膊和右腳完好如初,面色也逐漸的紅潤了起來,這都是青鳥的功勞,它用自己的殘軀,換來了男孩的健康。
“你醒了?”
“你快告訴我,我的樂兒現在在哪?我要馬上找到它,將它厚葬。”
“別再找你的什麼樂兒了,它已經不在了,或許是它把你從鬼門關給拉回來的。如果你執意要找的話,那我可以把它的屍骨給你拿來。”
大王村外面新添了一座墳,一個身體單薄的小男孩,趴在墳頭前哭啼不止…
“樂兒,爲什麼你不等我見你最後一面,你就這樣走了?都怪我沒用,沒有保護好你啊!”
“樂兒,我炎黃對天發誓一定會爲你報仇,讓那些袒護炎風的長老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炎黃的話剛說完,他趴着的墳頭突然冒出一股青煙,青煙圍繞在炎黃的身邊而後徐徐的升空,漸漸的勾勒出樂兒的身影。
“樂兒,樂兒,快回到我的身邊來吧,我想你了。”
“少爺,你醒了?看到少爺平安無事,樂兒也就放心了。”
炎黃再次看到樂兒的身影,不爭氣的眼淚奪眶而出,樂兒是多麼好的一個女孩,她爲了保護我這個廢柴,身中奪命穿心箭,她死後化出本體還供我進食,爲我療傷…
炎黃想到這裡,羞愧難當內疚不已!
虛幻的樂兒此時看着炎黃的表情,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過她卻罕見的露出甜甜的笑容。
“少爺,你不必自責,樂兒並沒有死,更沒有被你吃掉。你現在看到的只是我的一道靈身,當初爲了逼真,也是爲了迷惑敵人,我把靈身融入在一隻翠綠色的瑤子身上…對不起少爺,沒想到把少爺也給騙了。”
炎黃聽樂兒說她沒有死,他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少爺,樂兒的這具靈身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消失了,沒有樂兒的這些日子裡,你要多保重!”
樂兒說完化作裊裊炊煙,煙消雲散!
啊…炎黃突然一陣頭痛,栽倒在地昏死過去。約麼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他才悠悠醒來。
“這是哪?龍帝你告訴我,這就是你說的訓練之地嗎?”
“不是!你沒感覺到在黑洞通道里,面具男離我們越來越近了?所以我帶着你的神識來到這不知名的地域,附身在一個小男孩身上嗎?”
“那我的肉身呢?”
“自然還是在那個通道里,只要我離開了通道,面具男就不會感應到我的存在。”
炎黃一個人在那神神叨叨的,最後來了一句這是什麼鬼地方。
陳景濤一想到自己的肉身還在那個通道里,當時就擔心萬分,自己和這個叫炎黃的小孩共用一個肉身,那算哪門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