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草的吠叫聲忽止,但大口地哈着氣,神色興奮異常。
雲依筠看着易翼,眼裡的驚訝並沒有掩飾,怎麼也沒想到,易翼會這樣突破,由此可見修行方式和一般的修行人有着多大的不同。
“易翼,你在搞什麼?剛纔你的狗好像在發光?”謝成文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只是好奇地問道。
“你看花眼了!”易翼搖搖頭,注視着阿草,手指在阿草背後的黑色毛髮上摩挲着,清楚地感覺到潛藏在阿草軀體裡的那種磅礴的靈氣。
說起來,剛纔的突破還是阿草獲得的好處要直觀得多,上百的靈光潛於阿草身體中,使得氣機急速增長,就氣機而言,較之以前增長了數倍不止。
“不知道阿草會不會因此而再次進化?”易翼心裡一動,忽而想起這個問題,一直以來都很期待阿草的再次進化,不知這一次會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來。
凝神感應起和阿草之間的精神聯繫,易翼忽覺這種聯繫卻是緊密異常。
在雲依筠和謝成文的注視下,阿草疾竄而出,悄無聲息地,在離狗舍三米外的距離直躍而起,像是一隻輕盈之極的貓兒一樣竄過了狗舍的門,進入了狗舍之中。
謝成文瞪大了眼,臉上全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雲依筠目光一閃,忽而轉頭看向了易翼。
易翼則是有些無語,剛纔的自己都沒有下達什麼明確的指令,只是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而已,阿草就已按照自己的意思動了起來了。
“我們走吧,易翼!”雲依筠適時開口,說道。
易翼點了點頭,心念一動,阿草又躍出了狗舍,無聲地來到了易翼的身旁。
現在的感覺,就像是阿草是另一個自己一樣,自己只要一凝神,感應到和阿草之間的緊密聯繫,心裡一動念,似乎阿草就會懂得。
止微止微,不止是氣機於血脈的止微,在那種玄妙的聯繫裡,這也是一種止微。
現在阿草的情況有些特別,再把阿草留在謝成文這裡就有些不好解釋了。
易翼一轉頭,朝謝成文道:“矮哥,時間不早了,謝謝你幫我照顧了阿草一天,回頭我打電話給你。”
謝成文聞言點了點頭,看了阿草一眼,眼神裡卻又閃過了一絲不捨之意,一個箭步走到了易翼的身旁,壓低了聲音道:“易翼,不管怎麼樣,你得幫我訓狗或是弄到一條好狗,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比得上阿草的十分之一也就可以了。”
“嗯。”看着謝成文臉上的那種期待和希冀的神色,易翼點了點頭,“等我有空了,給你訓練一下你的藏獒,絕對不會比那些純種藏獒差多少。”
“好!”謝成文點了點頭,道:“你我是老同學了,有什麼好事記得打電話給我。你說的西藏之行,你看看什麼時候適合動身。”
“嗯,到時候我打電話給你。”易翼點了點頭,說道。
“好的!”拍了拍易翼的肩膀,謝成文又看了阿草一眼,眼裡的驚羨神色仍是難以掩飾。
即使不是十足的愛犬之人,對於阿草這樣充滿了靈性的完美犬隻也很難不喜歡。
易翼拉住阿草的狗鏈,和謝成文揮揮手,轉身朝車庫那邊走去,雲依筠朝謝成文點點頭,也邁開步子。
車子開出了謝家之後,雲依筠纔開口說道:“你的阿草,現在已是一頭靈獸了。你的修行,剛纔是不是也突破了?”
“嗯?”易翼坐在後座上,伸手撫着阿草的腦袋,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
“易翼。我聽說最開始的時候,陳經遠出三百萬買阿草你沒有賣,現在如果我出一億,你賣不賣?”雲依筠忽而又開口道。
易翼笑了笑,微微搖頭,“阿草現在是我的修行夥伴,是朋友,戰友。你說我會賣麼?”
雲依筠搖搖頭,不在這話題上糾纏,問道:“現在去哪?”
“我得回家一趟。”易翼說道。
“好!”
與此同時,在謝家,奧迪車停在了車庫之中,謝忱下了車,只聽到一陣不休的犬吠聲,邁步走到了狗舍外,便見謝成文站在藏獒的狗舍外邊,在低聲地吆喝着。
藏獒狂吠不止。
“申奇怎麼了?”謝忱大聲問自己的兒子。
“不知道。一直叫個不停,好像瘋了一樣,情緒不正常。”謝成文說道。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謝忱詫異問道。
“剛纔易翼過來把他的狗帶走之後,申奇就像是瘋了一樣叫個不停。”
“沒別的原因麼?那就先不管它。”謝忱問道:“易翼爲啥要把狗帶走?不是說沒地方安置的麼?”
謝成文搖頭,“應該是找到安置的地方了,所以纔會把那黑揹帶走。”
謝忱一陣沉默,半晌後才說道:“以後你和易翼多親近親近,那小子很不錯,比你可強多了。”
“嗯?老爸,哪有你這麼說兒子的?”謝成文聞言撇了撇嘴,抱怨道:“再說,他只是一個小獸醫而已,即使知道怎麼養一條好狗,也就這樣了不是?”
“你老爸看人的眼光還是有一點的。”謝忱淡淡說道:“就氣質氣度,還有言行舉止而言。他比你強太多了,多和他聯繫聯繫,總不會讓你吃虧就是。”說完,也就不再理會自己的兒子,轉身上了樓去。
讓阿草和雲依筠一起留在了車裡,易翼徑直回到了家中,老媽已經睡着了,而老爸還在看着電視。
和老爸打了個招呼後進入了自己的房間裡,易翼目光在自己的房間裡搜索了一圈,而後不得凝神感應,纔在被褥之上找到了那條蜥蜴的存在。
抓住蜥蜴後放入了口袋裡,然後易翼再回到了客廳。
看了老爸一眼,易翼想了一下,問道:“爸,最近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吧?”
“沒有,怎麼了?”易正國看了易翼一眼,問道。
“沒什麼。”易翼搖頭,道:“我出去了,晚上不回來睡,要是老媽問起,你幫我說一聲。”
“知道了。”易正國看了兒子一眼,也沒多問,只是補充了一句道:“在外頭自己小心一點,現在你早已成年,自己要對自己的行爲負責。”
易翼身軀不由一頓,而後回了一聲知道了,拉開門下了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