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尷尬的笑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準備開溜,“那個……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說着,就要跑。
心中也是欲哭無淚,誰能想到這麼巧;石廣竟是周紫語姐夫。
看來今天周紫語是搞不到了,保命要緊。
周紫語姐姐周沫怎可能讓白朝就這麼遛了?周沫氣的追上白朝,對住他腦袋狠狠敲了一下,“叫你打我兒子!叫你打我老公。”
白朝抱頭亂竄,他真的冤枉。
打她兒子的是小桃,打他老公的是凌天執。這到頭來怎麼我背鍋啊!
周紫語急忙拉住周沫,護在白朝身前,“姐姐,先讓白先生給父親看看病吧!”同時狠狠瞪了白朝一眼,白朝一臉委屈、他真是無辜的。
石廣冷笑不止,“我說小姨子,我跟你說的很明白了;你還真指望這個混混?”
“紫語,別拿父親性命當兒戲!”周沫本對白朝沒什麼好感,此刻見周紫語如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讓白朝給父親看病?絕不可能!
徐柯對周紫語也是不滿,自己也算燕京有名的大夫;當着他的面叫別的醫生,這不是看不起他麼?
不屑的看了白朝一眼,“徐某從醫十數年,燕京出名的大夫沒我不認識的。我還沒見過這麼年輕的醫生。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到時周教授出事,院方概不負責。”
白朝打了個哈欠,“行了,你們別爭了;我也沒看病的心思了。”說着,就要往出走。
本來,給周教授治病也是看在周紫語火辣身材……心地善良的份兒上;結果,看到石廣立馬沒了治得心思。雖白朝不是睚眥必報的人,但也不願幫欺負弟弟的人。
“白先生,等等。”周紫語拉住白朝,眼中充滿焦急,“求求你,幫我父親看看吧!”眼中出現淚水。
“妹妹,你瘋了麼?還找他?”
“說了,他就是個混混!”
周沫和石廣紛紛勸說,主治醫生徐柯環抱雙手而笑,輕屑至極;周母抱着周德已經哭的泣不成聲。
“好了!”周紫語氣的大吼一聲,“那你們有別的辦法救父親嗎?”
周沫和石廣一時啞口無言。
就算不讓白朝治病,但他們也沒任何法子。就在他們無言之際,周紫語拉着白朝快速走到父親面前,“白先生,幫我父親看看吧。”含淚抱起身邊周母。
看到周德的臉色,白朝微微皺眉;雙指摁住其手腕,爲其把脈。
徐柯一下就看笑了,“小夥子,你是個中醫啊?那就別在這兒吹牛了,周教授的重病,可不是一箇中醫能看好的。”字裡行間,流露着對中醫的鄙視。
石廣嘲笑道,“可能白先生是個大羅神仙,有着特異功能吧!”
“好了,別打擾周教授休息了。”見白朝半天不說話,徐柯無奈搖頭,“小夥子,你如果真的喜歡醫人,就要學西醫……”
“氣火攻心,年輕時老熬夜。心臟衰微,有心病。脈搏時強時弱,病情不穩。喜歡吃辛辣,導致肝脾受損……”就在徐柯送客之時,白朝突然緩緩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衆人頓時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白朝。
徐柯瞳孔驟縮!
他花了數天時間,才瞭解周教授的病情;而白朝,只是把脈,片刻時間便一字不差說出周教授情況。有些情況,甚至徐柯都是第一次聽到。
怎麼可能?神了!
周沫皺眉看向周紫語,“是不是你告訴他的?”
“不……是……”聽了白朝的話,周紫語比任何人都驚訝;更增加了諸多期待,父親有救的期待。
周母眼淚戛然而止,當場給白朝跪在地上,“求求你,救救我老公;求求你了。”半生相濡以沫、半生相敬如賓,若能救周德一命,周母願做一切。
徐柯不滿憤怒的說,“能看出病情有什麼了不起?你能治病嗎?還不是沒用!”
徐柯這算有些羨慕嫉妒恨了。
畢竟,他做不到像白朝那樣,快速給病人看出病情來;不過,這並不會傷了他燕京名醫的身份,就算白朝看出來了也是沒用。在徐柯眼中,周教授得的是不治之症。
知道病情,卻治不了。
白朝將周母輕輕扶起,輕嘆口氣,“這病,我怕是治不了;我只能爲周教授控制。”周德已是病入膏肓,以白朝的能力還不足以讓其完全康復。
徐柯聽了哈哈大笑,好似人間最好笑的笑話,“控制?你要真能控制周教授的病情,我就拜你爲師!”徐柯從醫多年,還是有這個自信;周德的病,神仙來了也逆轉不了。
白朝淡然的看了徐柯一眼。
從自己進來,這狗逼就一直懟自己;好像吃他家大米似得。
“我能不能控制,你且看好。”白朝淡淡道。同時,雙手猛地拍在周德心臟部位;周德是心臟病,而白朝所要做的、就是利用真氣護住其心臟部位,緩解病毒給心臟帶來的負擔。
徐柯和石廣忍不住笑了,“剛纔把脈,現在運功;以爲自己是江湖人士啊!”
“我看他不是江湖人士,而是江湖騙子。”
周沫和周母也是苦笑不已,哪有這種給人治病的?真是開了眼界。周紫語卻還帶着一絲期待。
“除非我不想救,我想救、他便死不了。”對衆人的嘲笑不屑一顧,白朝淡然道。隨即,雙手收回,緩步離去“我不要你這徒弟,因爲、你太蠢了!”經過徐柯之時,白朝說道。
說罷,便離開病房;留下目瞪口呆的衆人。
周教授還是沒醒,沒變化;白朝的大話把徐柯氣的夠嗆,對白朝離去背影大吼道,“你算什麼東西!人還沒醒就跟我囂張,臭傻逼……”氣的徐柯罵起了髒話。
可髒話還沒罵完,病房霎時間寂靜了。
徐柯保持憤怒的樣子,石廣臉上的嘲笑僵硬了,周家母女更是目瞪口呆。
詐屍了!詐屍了!周德突然活了!
本來昏迷的周德,竟緩緩坐了起來,“你們看我幹嘛?”迷茫的看着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