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有這麼受歡迎嗎?”夏雲傑故作不知道。
“再臭美,信不信晚上我不讓你上牀。”秦嵐見夏雲傑明知故問,忍不住再次掐了他一下,並微紅着臉威脅道。
“沒那麼嚴重吧嵐姐。”夏雲傑馬上“苦”着張臉道。
見夏雲傑“苦”着張臉的樣子,秦嵐本是繃起的臉馬上就忍俊不住露出了微笑,俏眸白了他一眼道:“你可以試一試啊!”
“還是不冒險了。”夏雲傑賠笑道。
見夏雲傑在自己面前始終扮演着一個任由她“欺負打壓”的好男人,仿若壓根忘了自己活神仙的身份,張雲峰師叔祖的身份……秦嵐心裡有着莫名的感動,玉臂將夏雲傑的胳膊挽緊了一些,看着他,道:“會不會覺得我很霸道?”
“怎麼會呢!這纔是兩口子嘛。要不然你也像你二叔一樣,連我住哪裡都需要讓你來詢問,我這生活還有什麼樂趣啊!”夏雲傑說道。
“去,誰跟你兩口子了!”秦嵐聞言心裡頭不禁一甜,面上卻馬上丟了個白眼過去。
“不是兩口子,有這樣的嗎?”夏雲傑指了指秦嵐緊緊挽着自己胳膊的玉臂。
秦嵐卻只是白了夏雲傑,沒再反駁。
大家說話間,出了酒店。
話別之後,夏雲傑和秦嵐自然是坐着秦亦臻的車返回省政府大院,至於其他什麼北山區舊城改造的事情,還有今晚有關他身份保密的事情,夏雲傑至始至終都沒再提起,不過他卻知道張雲峰、黃培振還有秦亦臻他們肯定會妥善處理的。
驅車到省政府大院秦亦臻的家,推開門,秦亦臻家的客廳裡已經等着秦家最重要的人物。
秦品正,秦亦遠夫婦,秦亦謙夫婦,當然還有陪着夏雲傑進來的秦亦臻夫婦,至於其他人像秦雪、秦建宏等三代子弟卻是一個都不在。
衆人看向夏雲傑的目光早已經沒了之前的隨意輕慢,而是帶着一絲敬畏和嚴肅。
“雲傑,秦嵐,你們跟爺爺坐一起吧。”進了客廳,秦品正招呼夏雲傑和秦嵐跟他一起坐擺放在中間的長條沙發上。
“我和秦嵐還是坐邊上吧。”夏雲傑卻謙遜地說道,恪守着自己秦家“準女婿”的晚輩身份。
“還是坐我邊上吧,你當得起!”秦品正正色說道。
夏雲傑見秦品正神色嚴肅,也就不好再謙遜推辭,便牽着秦嵐的手挨着秦品正的身邊坐下,而秦家其餘人見他們坐下,這才分別在兩邊椅子上落座。
“雲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初秦家被調查,差點就要被整垮,後來是你出面幫的忙吧。”大家落座後,秦品正一臉嚴肅地問道。
“是的,說起來也是我不好,當時還跟嵐姐瞞着身份,所以嵐姐受了委屈也沒跟我說,等我知道後,二叔他們都已經受了不少苦和委屈。”夏雲傑知道今晚曝光之後,有些事情已經沒辦法再回避,聞言也就沒再隱瞞,點頭實話實說地回道。
雖然當張雲峰和黃培振兩人都對夏雲傑表現出格外的尊敬之後,秦品正等人都隱隱猜到了當初那件事肯定是夏雲傑出的面,但如今聽到他親口承認,還是難免有些震驚,因爲那件事可不僅僅牽扯到秦家的平反而且如龐然大物般的京城呂家也是突然在一夜間轟然倒塌啊!
這份能量,別說秦亦謙這類地級市的副市長,就算秦品正這樣在槍林彈雨中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生死的老人想起來都有點心驚肉跳的。
“雲傑你言重了,若不是你,我們秦家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秦品正消化了夏雲傑的回答之後,面露感激之色道。其餘的秦家人也是如此,尤其秦亦遠夫婦和秦亦謙夫婦四人更是面露一絲慚愧之色。要知道之前,他們可是瞧不上夏雲傑的。
“這是我應該做的,說起來,我也是秦家一份子。”夏雲傑正色道。
見夏雲傑說自己也是秦家一份子,秦品正等人臉上都露出一絲激動和欣慰之色。
“雲傑,我可以問件事嗎?如果你不方便回答就算了。”激動過後,秦品正再次臉色一正,沉聲問道。
“爺爺想問我跟雲峰和黃家的關係嗎?”夏雲傑問道。
“是的,如果你不方便回答就算了。”秦品正點頭道。
“都是自己人,沒什麼不好回答的,只是說起來可能會有點不可思議,所以我以前才一直沒跟嵐姐提起。”夏雲傑回道。
見夏雲傑如此說,秦品正等人下意識地坐正了身子,臉上不知不覺中流露出凝重肅然之色。
“以我的年紀,我想你們應該能隱約猜到我不是普通人,否則就算共和國身份最尊貴的紅三代恐怕也不可能讓雲峰和培振如此尊敬我。”夏雲傑說道。
秦品正等人聞言都微微點了點頭。他們都是官場中的人,也算是紅色家族,又哪裡不知道,以黃老的身份,他的長孫就算不是最尊貴的紅三代,也已經相去不遠了。可就算如此,他的長孫也是萬萬不可能得到一個省委書記如此尊敬的,更別說還有黃培振這個本身就是身份顯赫的紅二代。當然夏雲傑真要是什麼身份尊貴的紅三代,秦品正等人也不可能沒聽說過。
既然不可能是最尊貴的紅三代,那麼以夏雲傑如此年輕的歲數,卻收到張雲峰書記和黃部長如此的尊敬,唯一的解釋那就是他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位奇人。
“其實我跟黃老是忘年之交,而張雲峰則是我一位師侄的養子。不知道爺爺有沒有聽過李青鴻這個人的名字,他就是我的那位師侄。”夏雲傑見衆人點頭,接着說道。
秦家的人雖然早已經有心裡準備,但當聽到夏雲傑是黃老的忘年之交,還是忍不住露出一臉驚駭的表情。不過這還沒完,等他們聽到張雲峰只是夏雲傑師侄的一位養子時,差點就要從位置上蹦跳了起來。
那豈不是說,張雲峰書記得管夏雲傑叫師叔祖了!
不過衆人中最感到震驚的卻是秦品正,他一聽到李清鴻這個名字,霍地就站了起來,滿臉驚駭地看着夏雲傑,顫抖着嘴脣道:“你,你說李,李首長是你的師侄?這怎麼可能呢?”
“爸,那個李首長究竟是誰?”因爲李清鴻向裡是躲在幕後,哪怕手中的真正權力直逼黃老,但在外面幾乎沒有什麼名氣,也是這些年有關他的信息才漸漸在黨史研究中披露了一些出來。也正因爲這樣,就算以秦亦臻的身份也沒聽過李清鴻這個名字。倒是秦品正因爲本就跟李清鴻是同個年代的人,而且也算是軍中將領,倒是知道李清鴻,並且知道他在共和國曆史中跟黃老比起來都是毫不遜色的,無非是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罷了。
“李首長是誰?”秦品正用帶着一絲敬畏的目光看了夏雲傑一眼,臉上露出一絲追憶的神色。
“那是另外一個戰場的戰神,元帥……”秦品正臉色肅然地緩緩道來,目中透射出一絲狂熱和敬畏。
當秦品正把他所知道有關李清鴻的事情說完之後,整個客廳靜悄悄的一片,只有此起彼伏的喘氣聲。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跟李清鴻的師叔這個身份一比,黃老的忘年交似乎都不算是多少震撼的身份。
“那那年我在饅頭山看到的瞿主任莫非也是李首長的……”許久,秦嵐開口打破了沉默。
“是的,他是青鴻的徒弟。”夏雲傑點頭回道。
見果如自己所料,秦嵐張了張嘴,最終又閉了起來。
“什麼瞿主任?”秦品正等人卻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好奇地問道。
秦嵐聞言猶豫了下,然後道出了瞿衛國的身份。
客廳再次安靜了下來。
不提黃家這層關係,就單單張雲峰和瞿衛國兩人要管夏雲傑叫一聲師叔祖就已經壓得在場的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那可是兩位真正手握實權的正部級高官啊!就單單他們兩人合在一起的勢力,放在整個共和國政壇都是一股絕不容忽視的力量,可如今,這兩個人卻只能算是夏雲傑的晚輩。
若不是今晚親眼見到張雲峰對夏雲傑所表現出來的尊敬,若不是現在的親耳所聽,他們有誰敢相信這是真的?又有誰能想到這世界竟然還有個小中醫牛到這等程度?
許久,當所有人終於消化了這些讓人驚駭的消息之後,別說秦亦遠等人看夏雲傑的目光已經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算坐在夏雲傑身邊的秦品正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絲拘謹戰兢。
沒辦法,連李清鴻這樣的奇人都要叫夏雲傑一聲師叔,秦品正就算資格再老,跟李清鴻比起來卻還是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若不是夏雲傑和秦嵐還有一層男女朋友的關係,秦品正現在是絕不敢跟夏雲傑平起平坐的。
秦家的人還都是很有智慧的,接下來,很快就把話題轉移到了一些瑣屑事情上,還有秦品正身體的事情上來,如今他們自然都知道夏雲傑這個小中醫可不是普通的中醫,就算那些中醫泰斗跟他也無法相提並論。至於夏雲傑剛纔提到自己不是個普通人,究竟不普通在哪裡,夏雲傑沒再提,他們也都很聰明地沒去追問。還有夏雲傑和秦嵐的婚姻事情,也沒人主動提起。
顯然他們都心知肚明,到了夏雲傑這樣的層次,他和秦嵐的婚姻,已經不是他們能左右的。他們真追問了,反倒不合適。當然私底下,他們到時肯定是會問秦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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