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金仙中期!你竟然已經突破到太乙金仙中期境界!”慈航道姑三人脫口驚呼,目中流露出無比驚駭和凝重之色,臉色變得極爲難看,再也沒有了半點之前甕中捉鱉的自信和張狂。
他們雖然都是厲害的初期太乙金仙,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到太乙金仙中期,而夏雲傑顯然只是剛剛突破爲太乙金仙中期不久,但兩者畢竟相差了一個小境界,再加上夏雲傑有不死不滅身。
若不是有孔雀明王這位實力直逼副教主的太乙金仙存在,慈航道姑三人必敗。
但饒是如此,他們四人此時也最多隻有與夏雲傑一戰之力,想要擊敗或者鎮壓夏雲傑都是癡人做夢!
而當四人驚呼出口時,血迦山所有教衆,還有周圍一些聞訊趕來的強者,全都噤若寒蟬,目光驚恐地看着夏雲傑。
一刀劈殺毗那夜迦!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
“真沒想到,短短不到兩百年的時間,你竟然強到了這等程度!”孔雀明王一雙鷹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夏雲傑,透着無比的凝重和忌憚。
“好說,把夏立放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夏雲傑傲然道。
孔雀明王四人想要擊敗或者鎮壓夏雲傑是癡人做夢,而夏雲傑想要繼續鎮殺他們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除非他展露巫祖的實力。
兩者合力,他便真正有了副教主實力。
那時就算四人都是厲害的太乙金仙,尤其孔雀明王仗着五色神光,實力直逼副教主,那也只有被鎮殺的份。
因爲孔雀明王再厲害終究不是副教主級別,而夏雲傑若在加上巫祖的實力,那卻是真正的副教主級別。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夏雲傑絕不會展露巫祖實力,那樣會泄露巫王之鼎氣息,而且夏雲傑也知道,今日自己已經殺了毗那夜迦,西方教也絕對不會容許自己再肆意殺戮下去。
“老夫本以爲只需要作壁上觀就可以,沒想到你竟然強大到如此程度,看來今趟老夫必須出手了。”夏雲傑話音剛落,一道滄桑的聲音從血迦山最高峰傳來,燃燈施施然踏空而下。
“燃燈!”夏雲傑雖然沒見過燃燈,但燃燈名震仙界,聲望直追教主,一看到他的尊容就把他認了出來,臉色不禁大變,眸子猛地收縮。
“沒錯,正是老夫。怎麼樣,你是要老夫出手鎮壓你,還是就此歸順我西方教?”燃燈遙望夏雲傑,淡淡問道。
“哈哈!燃燈老兒,你是太乙金仙中期,本王也是太乙金仙中期,你莫要說大話閃了舌頭。”夏雲傑雖然自從燃燈出現之後,一顆心就不斷往下沉,但他從來不是認輸的主,又豈會露出膽怯之意,聞言將冥獄血刀對着燃燈遙遙一指,傲然道。
“雖然同爲中期太乙金仙,也是有強弱之別的!老夫既然敢出此言,就是有鎮壓你之能,你還是識趣一些,免得自取羞辱!”燃燈高高在上地說道。
“那就讓本王見識見識,你這位背叛師門的中期太乙金仙究竟有多強大!”夏雲傑知道此戰已經無可避免,冥獄血刀悍然舉起對着燃燈劈去。
這一刀下去,剛猛無比,夾帶着開天闢地般的威勢,正是夏雲傑從盤古大帝化身上所領悟。
慈航等人見到夏雲傑這一刀劈下,比起剛纔殺毗那夜迦那一刀還要兇猛,全都忍不住心神震顫,目中流露出驚駭無比之色。
這才知道,原來剛纔殺毗那夜迦,夏雲傑並沒有盡全力,而是使了算計和速度的手段。
但這一刀下去,沒有任何花俏,堂堂正正,但卻有着開天闢地之勢。
跟這一刀比起來,剛纔那一刀只能算是小道,而這一刀纔是大道!
慈航等人雖然自恃很高,但面對這一刀,單打獨鬥,沒有一人敢言自己能擋住!
“看來老夫還是有點小瞧你了。不過你道行還是差了些!”燃燈自然是識貨之人,見夏雲傑這一刀劈下竟然有開天闢地之勢,那淡然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凝重之色,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散發着點點霞光的尺子,正是燃燈的成名法寶之一,乾坤尺。
燃燈拿着乾坤尺對着夏雲傑的冥獄血刀打了下去。
“鏘!”一聲巨響,燃燈微微搖晃了身子,而夏雲傑則連退數十里。
兩者力量差距,一目瞭然!
“哈哈,燃燈老兒你也不過如此而已!”夏雲傑被一尺打退之後,不僅沒有就此退去,反倒一聲狂笑,舉着冥獄血刀再次殺將上來。
“老夫已經記不起已經有多少年沒人敢這麼跟老夫說話了!沒想到今日倒是多了夏仙王!”燃燈笑笑,乾坤尺再次打將下去。
不過這一次,夏雲傑知道自己跟燃燈實力還是存在一大截的差距,除非把巫祖的實力也展現出來,方纔能勉強與他硬碰硬一戰,現在與他硬碰硬對打,那根本就是自找苦吃。所以他見燃燈乾坤尺打將下來,手中冥獄血刀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直取燃燈的肩頭而去,至於燃燈打將下來的乾坤尺卻是視而不見。
顯然,夏雲傑是準備仗着不死不滅身,採取與西海大戰一樣的戰術。
“老夫差點忘了,你有不死不滅身!”燃燈見狀,收回乾坤尺去擋冥獄血刀。
以燃燈的身份,自然是絕對不允許讓夏雲傑打中自己。
見燃燈撤回乾坤尺來擋冥獄血刀,夏雲傑只好再改招,轉而向他攔腰切去。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燃燈見夏雲傑依舊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不禁皺起了眉頭,冷笑一聲,一道紫光沖天而起,顯出一個紫金色的巨大鉢盂,正是燃燈另外一件成名法寶紫金鉢盂。
這紫金鉢盂是一件極爲厲害的法寶,若是口子朝下,可拿人,若底部朝下則可如巨山壓下,直接將人砸成肉餅。
紫金鉢盂一祭放出來,便口子朝下,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對着夏雲傑便當頭扣下。
“想拿本王,又哪有那麼容易?”夏雲傑見狀冷笑一聲,頭頂突然現了一團慶雲,慶雲中翠光萬丈,長出一棵參天柳樹。參天柳樹枝丫張開,將紫金鉢盂給撐住。
紫金鉢盂口子開多大,參天柳樹的枝條也跟着長多大。
“先天楊柳樹!你身上竟然有先天楊柳樹!”看到慶雲之中,有參天柳樹將紫金鉢盂撐住,慈航道姑嬌軀劇顫,脫口驚呼道。
這一刻,她終於完全明白過來,爲何剛纔自己對夏雲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原來先天楊柳樹本體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