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夏雲傑不同意收安德烈爲徒,安德烈難免有些失望,不過這次來參加大會能得到夏雲傑親自指點,安德烈還是很開心的,見夏雲傑示意他坐下,便開心地坐了下來。
“安德烈,我這裡有個小小的請求,還希望你能答應。”等安德烈坐下後,夏雲傑說道。
“夏先生請說,只要我安德烈能做得到的,一定答應。”安德烈急忙一臉誠懇道。
“呵呵,我知道你是心血管科專家,在心血管方面頗有研究和心得。”夏雲傑笑道。
“夏先生過獎了,跟您一比,我就像你們中國人說的井底青蛙一樣,不足稱道,不足稱道。”安德烈慌忙謙虛道,不過能得到夏雲傑稱讚,安德烈心裡還是頗爲自豪驕傲的。
“安德烈你謙虛了,你們西醫在很多方面是值得我們中醫學習的,而且西醫的知識和技術也更適合人們快速的學習和掌握。我想,今天我們大家坐到一起吃喝聊天,也算是有緣,其中這位孔明亮孔醫生,也剛好是心血管科的醫生。我看他的本性也不錯,如果有機會,也麻煩你不妨指點指點他。”夏雲傑說道。
夏雲傑雖然沒動用相術,但這一陣子相處下來,直覺卻告訴他,孔明亮和司徒卿註定要有一份姻緣,夏雲傑也就難免愛屋及烏,再加上他見這個孔明亮除了因爲家境好稍微有點驕傲之外,其實秉性也算可以,既是如此能隨手爲江州市多造就一個西醫人才何樂而不爲,所以夏雲傑纔有此一提議。
當然這小小的一點要求,相對於夏雲傑接下來要給安德烈的指點根本算不了什麼。
孔明亮見原來夏雲傑說的小小請求,是希望安德烈這位心血管科領域世界級專家指點自己,不禁又是感激又是緊張。
他現在不過只是一名住院醫生而已,如果能得到安德烈的親自指點,以後在人民醫院自然是前途無量。
“只要孔醫生願意,我非常樂意收孔醫生爲學生,也真誠邀請他隨我去羅馬攻讀碩士乃至博士學位,這樣我就能經常指點他,當然所有的手續和費用我都會辦妥的。”安德烈聞言微微一怔,隨即馬上非常誠懇地說道。
跟隨世界級專家攻讀碩士甚至博士學位,而且所有手續和費用還都是對方包辦,這對於一位普通的住院醫生而言,簡直就是天下掉下來一張大餡餅,一瞬間差點就把孔明亮給砸得眼冒金星,激動歡喜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哈哈,孔醫生,這線我是幫你牽好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夏雲傑見孔明亮激動得都有點傻了,不禁笑了起來。
“我願意,我當然願意!”孔明亮聞言猛地一震,然後突然激動地叫了起來。
“我願意?你以爲結婚啊!還不快謝謝夏老師和安德烈醫生。”司徒卿見孔明亮驚喜得傻乎乎的樣子,忍不住對着他的大腿掐了一下,嗔怪道。
“啊,對,對!”孔明亮這才如夢方醒,急忙起身向夏雲傑和安德烈鞠躬道謝。
“謝就不用了,等哪天你和司徒卿辦喜事,別忘了請我喝杯喜酒就可以了。”夏雲傑說道,看孔明亮和司徒卿的眼神透着一絲曖昧笑意。
“那當然,那當然!”孔明亮忙不迭地道。
“去,去,當然什麼呀。我答應嫁給你了嗎?”司徒卿見孔明亮竟然連這事都連連點頭應下來,不禁羞得滿臉通紅,對着他就是一通亂掐。
司徒卿當然不知道夏雲傑可是超級相師,鐵口斷金,他這話可不是無的放矢!
帥真等人見司徒卿對着孔明亮一通亂掐,而孔明亮卻縮起來根本不敢反手,都忍俊不住笑個不停,夏雲傑和安德烈也不例外,一時間包廂裡盪漾着歡樂的氣氛。
當夏雲傑的包廂裡盪漾着歡樂的氣氛時,金基範已經帶着所有來參加研討會的韓國醫生代表坐上了開往省會城市海州市的車子,然後再由海州市乘飛機返回韓國。
金基範作爲韓國中醫界的泰斗級人物,他的號召力還是很強的。他回到酒店蠱惑其他韓醫說自己受到了大會主辦方的不公平待遇和怠慢,堅決退出並抵抗國際中醫學術研討會,其他韓醫被他一蠱惑都紛紛選擇了跟金基範一起離去。
坐在被世界公認爲“豪華客車”代名詞的考斯特大巴車裡,金基範微眯着眼睛靠在靠椅上,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勝利得意的微笑。
韓醫以前被稱爲東醫,跟中醫有着流與源的關係,註定了是中醫一個重要的支派,也是這次外國專家中參與人數最多的一個國家。韓國醫生突然全軍撤退,註定會使得這次大會遜色不少,也註定會引起與會專家的猜疑和議論,使得大會在沒開始前就籠上一層陰影。
而這正是金基範想看到的結果,也是他的報復手段!
黑夜中,大巴車奔馳在通往海州市的高速公路上,遠處山巒、一座座閃爍着燈光的村莊在車窗前飛掠而過,車子越來越遠離江州市,很快就開出了江州市地界,進入海州市的地界。
想着當大會的主辦方發現韓國醫生代表全部退出大會時的慌亂,黑夜中,金基範一直被壓抑的鬱悶心情得到了很好的發泄,帶着報復所帶給他的快感,眯着眼睛的金基範不知不覺中就入睡了。
豪華包廂,宋校長的助理敲開了門,神色焦急地走進來,附在宋校長耳邊一陣低語。
宋正羽很快就變了臉色,目光朝馮文博他們看去。
“馮老師,所有韓國代表突然集體退出研討會,現在已經離開酒店了。”宋正羽表情擔憂着急地說道。
這次江州大學是主辦發,宋正羽身爲校長自然是希望能把這次大會舉辦成功!但現在韓國代表突然全部退出研討會,卻一下子打得他措手不及。
“這個金基範想幹什麼?”馮文博聞言也臉色微變,生氣地說道。
“老師,現在不是追問金基範想幹什麼的問題?韓國代表全部突然退出研討會,肯定會在大會代表中引起很大的騷動和猜疑議論,對我們的名聲影響也會很不好。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馬上採取一些措施?”宋正羽着急道。
“是啊,馮老。這是我們中醫界的國際盛會,如今人數最多的韓國代表突然退出,對我們中醫在國際上的影響很不好!必須得馬上拿出對策才行啊!”周新平跟着附和道,心裡卻難免有那麼一絲幸災樂禍。
畢竟因爲夏雲傑的緣故被師父當衆打了一巴掌,還很有可能會被逐出師門,周新平心裡對夏雲傑還是有恨意的,無非不敢表現出來而已。如今韓國代表團突然退出研討會,顯然是夏雲傑引起的,周新平自然便有些幸災樂禍,想看看夏雲傑還有馮文博等人怎麼收場。
“是啊,國家名聲是大事,必須得馬上拿出對策才行!”謝司長作爲京城來的官方代表,表情嚴肅地說道,心裡同樣有着一絲幸災樂禍!
“這件事重點在金基範身上,而且他也是這次韓國代表團的團長,老師,真不行要不請夏老師出面說一兩句好話。我想金基範主要也就是想找回……”宋正羽見周新平和謝司長都出聲附和,心裡越發着急,終於忍不住提到了夏雲傑。
不過因爲夏雲傑的身份比較特殊,在言語上宋正羽還是頗爲斟酌和小心,不敢直接怪罪到夏雲傑頭上。
“胡扯!”
“放肆!”
“大膽!”
幾乎同時,葉思健、馮文博、馮正誠三人重重拍了下桌子,目露怒色地盯着宋正羽。
開玩笑,夏老師什麼人!那可是巫咸門掌門,是整個玄門的領軍人物,真正神仙般的存在,以他一個人的能力都可以直接滅了韓國。那個金基範又算什麼東西?在夏老師眼裡不過只是螻蟻一隻罷了。之前得罪夏老師的朋友,夏老師沒有一腳踩死他算是仁慈了。現在竟然還敢以此來威脅主辦方,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好在宋正羽不知道夏雲傑的真正身份,否則馮文博就不是拍桌子怒斥了,而是直接一巴掌打過去。
葉思健是周新平師父,馮文博是江州大學中醫學院奠基級人物,馮正誠是副省級幹部,他們三人突然同時拍桌子怒斥,這股子氣勢絕對是沖天而起,嚇得堂堂江州大學校長的宋正羽都忍不住渾身抖了一下,額頭冒出了點點冷汗。
本來還想着等會再繼續跟進支持宋正羽的周新平和謝司長也全都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吱聲。只是心裡卻越發震驚不解,他們實在想不通,夏雲傑這個小年輕究竟是什麼來頭,能讓馮家父子還有葉思健尊重到這等程度!
“自作孽不可活,這個金基範既然自己想尋死,那就隨他去吧!至於韓國代表他們想退出就退出好了,一羣數典忘祖的傢伙!”馮文博目光再次狠狠地颳了宋正羽一眼,然後寒着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