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你們了”文飛肚子裡早就已經餓得“咕咕”直叫,只是不大好意思開口。
果然是十分鐘的時間不到,一碗熱氣騰騰的麪條,就端上了桌。文飛也顧不上客氣,拿起筷子,端起碗來一陣狼吞虎嚥。麪條煮得很好吃,味道鮮美。也不知道是不是餓了的緣故,文飛只覺得這碗麪是自己這一生中吃到的最好吃的食物。那碗麪被他吃得乾乾淨淨,連湯水都沒剩下一點。碗裡乾乾淨淨,都可以不用洗了。
拍着吃飯後滾圓的肚皮,文飛笑着說道:“大嫂的手藝真是好啊,比得上大酒店的特級櫥師啊。如果你願意的話,真可以專門到大酒店裡煮麪條吃去。”
那中年婦女聽後,笑的臉上皺紋都舒展開來,“大兄弟,你真會說話。你吃飽了嗎?不夠的話,我再下一碗。”
“千萬不要,我怕會撐死。”文飛連忙擺手制止。說完,三人都一起大笑起來,屋子裡洋溢着歡快的氣氛。文飛現在很少這麼開心了。
吃完飯後,文飛就和中年人坐在院子裡的樹蔭下聊天、拉拉家長。得知中年人今年四十五歲,膝下一兒一女。兒子讀高中,女兒讀初中,都在縣城裡的中學住校,每星期回來一趟。自己一家經營山後面的一片果園,這幾年豐收,日子倒也過得比較滋潤。
看着中年人樂呵呵的笑容,文飛感觸很深。其實這就是幸福的生活,家人都平平安安,與世無爭,生活自由自在。自己所要爭取的,無非也是這樣,再多的錢,對於一個人來說,到最後也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最多也就是可以開開豪車,但這僅僅是代步工具而已。吃山珍海味也就只有一個胃。住廣廈萬千,也只是擺放一張牀而已。文飛想到這裡,心裡也就釋然了。以後自己的歸宿也許就要象這位中年人一樣無憂無慮,悠閒自在的過一生。
狼狗也不叫了,趴在地上望着文飛,還對着他不停地搖搖尾巴。文飛躺在一張搖椅上,非常舒適,不知不覺間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文飛聽到一陣高亢的狗叫聲,睜開雙眼,看見狼狗躍躍欲試,狂燥的想要衝出去,以到於把鐵鏈繃得筆直,四隻爪子創着院子裡的土。院子外面圍着很多人,中年人對着狼狗罵了一聲,那狼狗才停止了燥動。中年人上前詢問。文飛看到來人喜形於色,正是鄧玉兵、餘偉和龍叔三人。
“龍叔,我在這。你們來了。”文飛從椅子上站起來,走上前去,對衆人招呼道。
“文飛,你沒事吧。”龍叔叫道,神色間頗爲關切。他不顧狗吠之聲,迎上前去。
“我沒事,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文飛微笑着說道,然後一指那中年人,“是這位大哥,好心收留了我,要不然我就成了無家可歸的流Lang漢了。”三人聽後,都向中年人致謝。
“這只是順手之勞。小兄弟,你沒事就好。與人方便,也是與自己方便啊。”中年人說話也跟他爲人一樣非常樸實無華。
“餘偉,你身上帶了錢嗎?”文飛對餘偉問道。餘偉忙把身上的錢包拿出來,交到文飛手裡。文飛打開錢夾,把裡面的一疊大鈔全部拿了出來。大約有三、四千元之多。
文飛也沒有點,胡亂抓在手裡,把鈔票塞給中年人,說道:“這點錢聊表心意,希望你收下。”
“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能這樣?把錢收回去。”那中年人把眼睛一瞪,一副非常生氣的樣子。
“大哥,我不是這意思。很感謝你在我最倒黴的時候,幫助我。這點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如果你想要我心安的話。你還是收下吧。”文飛很誠懇地說道。
“我不愁吃,不愁喝,也不缺你這點錢。小兄弟還是請你收回去吧,我真不需要。”那中年人執意不要。文飛沒法,只好走進屋子裡,將錢放在八仙桌上。那位大嬸看到了,不明白文飛的舉動是什麼意思。
“大嫂,謝謝你的麪條。我朋友過來接我來,再見!”文飛微笑着說道。然後走出了屋子。
那位大嫂一邊追出來,一邊說道:“這些錢我們真不需要。”文飛不答,已經和龍叔等人走出了院子。中年夫婦倆望着文飛等人遠去的身影,微笑着搖搖頭,走進屋裡去了。
幾人正走着,迎面又碰到嚴向東和光頭李等人。“兄弟,你沒事吧。我們都很擔心你啊。”嚴向東看到文飛很是激動。
“我沒有事,怎麼這麼多人啊?”文飛看到有三輛汽車停在村外。還有幾個人正站在汽車旁邊抽菸,看見文飛,都圍攏過來。文飛把手一揮,示意大家上車回去。
三輛汽車呼嘯而去。文飛與龍叔坐在一起,開車的是鄧玉兵。“抓你的人,長相記得住嗎?”龍叔開口問道。文飛點點頭,雙目之中射出精光。
“他們現在就算燒成灰,我都認得。他們有三個人,其中有個女的,代號叫‘黃鶯’,還有一個身材健壯,好象叫做‘藍鯨’。另外一個梳着馬尾,不知道他叫什麼?”文飛回憶起與他們交手的情景,心裡感到害怕。
“馬尾的代號是‘青蛇’。擅長暗殺,下手陰毒。他們三個人都是以前七色殺手中的一員。隊長是‘赤虎’,現在專門從事境內外各種刺殺活動。只要有人給錢,他們什麼人都敢殺。”龍叔一陣冷笑:“以前我也是其中的一員。我的代號叫‘紫龍’。最開始我們都隸屬國家安全局情報科。後面因爲一些原因,都被開除了。從此我們亡命天涯。”
“這次他們爲什麼要抓我?”文飛問道:“是不是他們想要殺你?”
“我一直在暗中調查他們。這一次他們露面,證明就是他們殺了我全家。我一定會讓他們血債血償。”龍叔眼中最開始露出一絲悲哀的神情,隨後又射出仇恨的目光來。
汽車上衆人一驚,都望向龍叔。連鄧玉兵都回了一下頭。
“龍叔,你放心,現在不是你一個人在戰鬥,我們現在是一個組織了,根本不用怕他們。現在我們所要做的,就是要找到他們。”文飛堅毅的目光令龍叔充滿自信。
“他們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職業殺手,想要找出他們的下落很難啊。”鄧玉賓雙眼望着路面,冷不防從嘴裡蹦出一句話。衆人一陣沉默,最後還是龍叔說話了。
“我這幾年一直都再尋找他們的形蹤。沒想到他們現在自己出現在濱州,我估計他們一定有任務在身,而且這麼多人同時出現,任務一定很艱鉅。文飛,這次他們找上你,是我連累了你啊。”龍叔歉意地說道。
“龍叔,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其實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給我的,有什麼事,我們一起並肩戰鬥,就象當初在吉亞那樣。”文飛淡然一笑。
“這件事找張濤幫忙,他現在是偵察連連長,現在聽說他的級別馬上要調到營長了。”鄧玉賓說道。
“是啊,張濤本身就是通訊兵出身,而且在軍校進修的專業也是偵察這塊。只要他們在濱州,張濤就可以找到他們。”餘偉在旁邊附合着說道。
文飛和龍叔兩人不約而同的一起點頭。兩個小時的路程並不長,三輛車全部停在了西區的一個寫字樓旁。這是武神公司租借的辦公大樓,衆人全部下了車。
在會議室裡,文飛把衆人都支走了,只留下龍叔、鄧玉兵和餘偉三人。嚴向東有些不高興:“文飛,我可以留下來幫忙啊。”
“東哥,現在西區是我們的主戰場。只要你把西區管理好,我們就沒有後顧之憂,這個事情是大任,你一定要小心。”文飛正色說道,嚴向東聽後鄭重的點點頭。
“我明白,如果你們有行動的話,一定要算我一個。”嚴向東拍文飛的肩膀說道。文飛感激地對着嚴向東笑笑,然後送他出去了。
這時,會議室的大投影電視裡,在在播放警方對上起那件銀行劫案的通報。通報稱:經過警方一個多星期的偵破,這起在濱州市影響惡劣的銀行搶劫殺人案已成功告破。三名嫌疑人已被抓獲,一名嫌疑人被當場擊斃。
經查明,這四人團伙是流竄做案,五年前十月五日南環搶劫銀行案件也是這四人所爲。他們是南環當地人,沒有正當工作,南環搶劫銀行案發生後,他們到處流竄,先後到過明縣、北灣等地,於六個月前在濱州落腳。
一個月以前,他們計劃搶劫濱州銀行,事先四人進行分工。一人踩點,經過周密計劃,於十天前動手。也就是震驚全市的這次搶劫銀行殺人案。在這裡我們警方感謝幾位見義能力的好市民的幫助,面對劫匪敢於鬥爭。他們兩位是鄧玉兵,文飛。然後電視裡出現兩人的頭像,還有兩人採訪時的視頻集錦。
“你們兩人很上鏡啊,跟電影明星一樣啊。”餘偉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