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治療之後,嚴向東已無大礙,幸運的是子彈沒有留在身體裡面,骨頭也沒有傷到,只是貫通傷。楊紅君得知此事,特意和“花羅漢”楚宗平一起去看望了嚴向東。楚宗平看着嚴向東腳上打着繃帶,躺在病牀上輸液,神情很是關切。
“嚴老弟,你沒事吧。只要你有需要,就直接告訴紅君,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的。你要錢我出錢,你要人我出人。”
“謝謝楚老闆的關心,這是我們武神公司與飛鷹幫之間的事,我們自己可以搞的定。現在易天雄大勢已去,沒想到還這麼囂張,我沒有找他麻煩,他卻來惹我。只要他沒有離開濱州市,我遲早會找到他,打斷他的兩條腿。”嚴向東恨恨的說道。
“你不要小看他啊。雖然現在易天雄窮途末路,但根基尚在,撈了這麼久的偏門,錢也還有不少,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再加上他心狠手辣,爲人陰險,你還是要多加小心啊。這次他沒有殺你,只是打傷了你的腳,意思很明顯是要向文飛宣戰啊。”楚宗平有點語重心長的教導嚴向東。
“他們飛鷹幫就是喜歡幹這種暗地裡的勾當,如果光明正大的開打,我會怕他們。”嚴向東一臉的氣憤之色。
這時楊紅君接了一個電話,寒喧了幾句之後就掛斷了。然後附在楚宗平耳邊說了幾句,楚宗平聽後,面露喜色對嚴向東說道:“三角井的地盤現在歸你嚴向東了。哈哈哈……沒想到易天雄那一槍還間接幫助你打下了三角井的地盤。真是……哈哈哈……”楚宗平搖搖頭感覺非常不可思議。
“那也是我用命換來的啊。鬼頭自己理虧,如果不補償老子,我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嚴向東輕哼一聲,臉上有不忿不色。
“警察馬上要來了,我就先走了。你好好養傷,有事你直接跟紅君說,他會幫你搞定的,你現在不能出事啊,我們可是合作伙伴啊,哈哈哈……”一聲長笑楚宗平和楊紅君離開了病房。
槍傷的治療,醫院一定要備案通知警察的。涉槍案子都是大案,現在統一歸市局反黑組接手。路鳴聽說是武神公司的二當家受了槍聲,感覺事關重大,就帶領兩名警員親自前往醫院找嚴向東錄取口供。在醫院門口時,看見楚宗平和楊紅君兩人出來,不覺一怔。
楚宗平看見路鳴,走上前打了個招呼:“路局長,怎麼身體哪兒不舒服啊?到醫院來看病啊,我認識這裡的院長,要不要我打個招呼關照一下啊。”
“不用楚總費心了。我到這兒來,其實跟你是見同一個人,希望這件事跟你無關啊。”楚宗平現在也是路鳴工作中重點關注的對象,所以對他的資料已經爛記於心。
“怎麼會跟我有關呢?現在速龍公司發展強勁,已是濱州市的利稅大戶,你們警方一定要保護我們啊。我還有會要開呢,不擔誤你看病人了,再見,哈哈哈……”說完揚長而去。
站在路鳴身邊的一名警員說道:“看他那囂張的樣子,我真恨不得上去打他幾拳。”路鳴回頭看了那名警員一眼,沒有說話,那名警員才發覺自己說錯話,心虛的低下頭來。
來到病房內,路鳴把來意跟嚴向東說了,嚴向東沉吟片刻說道:“我真不知道是誰打傷了我的腿,如果你們知道是誰,告訴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你難道真的不知道,開槍打傷你的人是誰嗎?”路鳴銳利的目光彷彿看透了嚴向東的心思。嚴向東卻不以爲然,坦然相對。
“我當時喝多了酒,頭都昏昏乎乎的,哪看的清是誰開槍的啊。在場的又不是我一個人,你也可以找他們問問啊。”嚴向東索性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
路鳴見問不出什麼,招手叫兩名警員出去了。嚴向東知道路鳴有事情要跟自己說,也把在病房裡照顧自己的護工叫出去了。路鳴搬了一把椅子面對着嚴向東坐了下來,兩隻眼睛直盯着嚴向東。
“路局長,你有什麼要說的,就趕快要說吧,我現在很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嚴向東被路鳴看的有點發毛,就躺在病牀上,雙眼望着屋頂的天花板。
“聽說文飛馬上就要回來了,你可能也大慨知道,文飛現在是什麼身份,如果你們還想走社團路線的話,是走不長的。飛鷹幫就是個例子,他在濱州市也算是一個大幫派,我照樣可以把他打掉,我希望你們不要步他們的後塵。”路鳴面無表情的說道。
嚴向東只是傾聽,並不答話。路鳴繼續說道:“打傷你的人是不是易天雄派來的,或者是他親自動手的?你不說我也知道,我希望你不要亂來,有事情可以通知我們警方。”說完望着嚴向東一動不動。
好半天嚴向東纔開口說道:“路局長,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也知道文飛走到現在這份上,是怎麼造成的。如果他不奮起反抗的話,早就橫屍街頭了。現在我們好不容易打拼到這一步,不可能會輕易放棄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見嚴向東表態了,路鳴知道話只能說到這份上了,於是站起來說道:“希望你能夠好自爲之,如果文飛回來的話,通知我一聲,就說我很想見他。”說完微微一笑,想起了與文飛的幾次接觸,長嘆一聲轉身出去。
走到門口時,又想到一件事,於是轉過身來說道:“你需要申請警方保護嗎?我們警方可以爲你安排。”嚴向東搖搖頭,拒絕了路鳴的好意。路鳴也就沒有堅持開門離去。
在醫院裡住了不到一個星期,嚴向東就不顧衆人的反對,強烈要求出院。醫院方面挽留了幾次,見說服不了,就跟他辦了出院手續。俞彬跟光頭李、大牛等人接了他出院,在家休養。
在部隊裡休息了將近半個多月,這天,文飛和戰友們正在軍營裡休息,宋俊跑過來說道:“現在大家到會議室去開會,陳師長現在要宣佈解散我們這支隊伍了。大家以後何處何從,上面都有了安排。”說完宋俊鼻子有點發酸,作爲這支隊伍的隊長,宋俊很捨不得與戰士們分開,畢竟曾經一起出生入死過。
戰士們也默然不語,知道分別的時候終於到來了,心裡都不好受,有個別人眼睛都紅了。文飛情緒也很低落,雖然與戰友們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但是這份生死情誼卻是這一生也無法忘記的。
來到會議室,戰士們都坐在了圓形的會議桌上。陳少傑坐在中間位置上,他的左邊是張明山,右邊是宋俊。他笑呵呵的對戰士們說道:“今天大家可以不用這麼拘束,我們就當是坐在一起聊天。可能你們都已經知道了,任務圓滿完成,現在這支隊伍要解散了。大家的安置問題,我跟上面彙報了,現在已經有了結果。”
戰士們坐在那裡鴉雀無聲,靜靜的聽着陳少傑師長說話。“經過我、張明山還有你們隊長宋俊的調查,我們已經知道哪部分人想要退役,哪部分人還想留在部隊裡。下面我就先宣佈繼續留在部隊的人的名單……”
有一半的戰士被叫到名字,他們臉上都掛着欣喜的笑容。陳少傑唸完名單之後,停頓了一下,環顧衆人,然後接着說道:“你們留下來的人,將會被抽調到各個兵團。你們執行任務的獎金都已經打到你們自己的帳戶上去了。希望你們以後在新的隊伍裡繼續發揮英勇善戰的精神,爭取更大進步!”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
陳少傑擺擺手,等掌聲停下來繼續說道:“有一件事再強調一遍,就是這次任務是絕密行動,一定不能被外界知道,部隊裡的保密條例你們應該都清楚。好了,現在報到名字的可以回去收拾了,等會張團長會跟你們安排的。”話音一落,從圓桌旁站起了一半戰士,戀戀不捨的看着在坐的戰友們一眼就匆匆離去了。
等一部分人走遠之後,陳少傑繼續說道:“在座的各位,錢也已經打入到你們本人的帳號。你們退役的,也都安排好了回去的工作。你們晚點到張團長那兒辦個交接,明天早上就可以離開。宋俊、張濤、文飛、鄧玉兵、餘偉你們五個人留下來,其它人也可以走了。”
文飛坐在陳少傑的辦公室裡,眼睛有點紅紅的,低着頭默然不語。陳少傑長嘆一聲說道:“文飛希望你回去以後,能夠好好做人。現在濱州市警察局已經向社會通報你是在執行任務中,受到追殺才奮起反抗的,屬於自衛殺人,沒有任何罪行,警方是不會起訴你的。沒想到這次濱州市的輿論一邊倒的支持警方的通報,真是很難的啊。”
“謝謝你,陳師長。其實我的第二次生命是你和李星教官給我的,我一定會好好活着的,不會忘記你們的教導的。”文飛傷感的說道。
“聽說你現在與謝筱琳院長在談戀愛,是不是真的啊?那我可要恭喜你們了。”陳少傑話峰一轉,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文飛。文飛在陳少傑的目光注視下,不由的臉紅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如何開口,於是點點頭表示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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