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燈將整個瀘城的夜色都渲染的有幾分神秘和絢麗,露出了這個城市晚上熱鬧的夜景,帶着幾分紙醉金迷。
黑色的公路上路燈的白光將公路照射的有幾分發白,黑色的公路不知延伸到何處,而路上偶爾呼嘯而過的車輛,更是帶起一陣嗆人的灰塵。
一輛黑色的路虎從這黑色的公路呼嘯而過。
此刻坐在主駕駛正在開車的光頭張的臉色似乎是有些發白,他從後視鏡裡看到那個年輕人仍然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原本惶恐慌亂的心情此刻似乎也受到他的影響,慢慢的平息了下去。只不過想到一會兒之後可能面對的情況,他的嘴裡直泛着苦澀。
原本他想着通知完這個年輕人之後便通知自己的手下,然後衆人一起向目的地海浪會所出發。雖然自己這邊的人比不上海琅會所的人,不過多少也有一拼之力。
只不過誰能想到許東居然直接沒有任何停留的便讓光頭張直接開車去海琅會所。
當光頭張惶恐的委婉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之後,許東卻是仍然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讓光頭張全速趕往海琅會所。
兩個人去闖海琅會所,豈不是自投羅網,送貨上門?光頭張心裡苦叫不已,卻也不敢違逆許東的意思,只是想到自己此去之後再也不能照顧自己那個不聽話的女兒,頓時心中苦嘆一聲。
“後面有車。”一直在後排座位上安靜坐着沒有說話的許東忽然開口道。
光頭張從感嘆中醒過神來,看了眼倒視鏡,的確是有一輛吉普在跟着他們。
“這……”光頭張一時不知道許東是什麼意思。
“不用理會它,全速趕往海琅會所。”許東淡淡的開口道,他卻是認出來這輛車是誰的了。不過眼下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根人蔘,對於它,許東勢在必得。
“是……”光頭張嘆了口氣,徹底的將油門踩到底,然後整輛車便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風,呼嘯而過。
吉普車內,宋映雪臉色冷峻,不過眼中卻是帶着一些莫名的興奮和快意。
“許東,我倒要看看你這次要幹什麼,到時候被我現場拿住我看你還怎麼狡辯……”想到自己已經追蹤許東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終於在今天可以揭開這個傢伙的面具露出他的廬山真面目,宋映雪便有些激動。
本來她只不過是接到報警說有人在過眼雲煙酒吧鬥毆,結果到了地方之後才弄清楚狀況,所以便要將那個被打的色狼帶走,只不過正在她要離開的時候,卻在酒吧門口見到許東和廟西的地下老大光頭張忽然匆匆忙忙的離開,尤其是那個光頭張還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頓時明白過來他們身上可能發生了什麼事了。
尤其是見到許東和光頭張直接駕車離開,宋映雪頓時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能夠看到許東犯罪的罪證這樣的一個機會,宋映雪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所以她便直接開車跟了上來。
“許東,我一定會把你抓起來的……”宋映雪喃喃自語道。
海琅會所。
“大哥,樓下有人闖進來了……”一個氣喘吁吁的黑色西服男子忽然推開了門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
只不過他口中的大哥此刻卻是並沒有什麼反應,而是饒有興趣的看着一塊巨大的屏幕,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面無表情的年輕人,正在從一羣穿着黑色西服的人羣中往電梯口走去。
卻見那些穿着黑色西服的人有些懼怕的看着這個年輕人,便是對這個年輕人的身後跟着一個拿着槍的光頭的男人似乎也沒有這麼害怕的樣子。
而那個年輕人走過的地方,躺在地上的是一些不知道生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