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瀟新宇內心深處畫起了無數的問號,爲什麼只有自己,纔會對這件黃田石生出感應,瀟新宇不是很甘心。
他悄悄的對呂三才說道:“你試着發下功,看看這塊石頭有什麼不同?”
呂三才照做了,過了良久,只見呂三才的眉頭一直緊鎖,沒有絲毫的放鬆,瀟新宇也知道呂三才發現這塊石頭的古怪之處了。
這邊瀟新宇問道:“老大爺,你這塊壽山石怎麼賣啊?”
老頭答道:“5000塊。”
瀟新宇非常的詫異,在這個平均收入不到100快的年代,5000塊堪稱是極高的價格了,難怪這個老漢手上的東西,到了這個時間還沒有出手。
瀟新宇沒有砍價,而是一直看着呂三才,等他發表意見,此時的呂三才,看上去狀態似乎也不怎麼好。
瀟新宇說道:“老道,看出這塊石頭的古怪了?”
呂三才點頭答道:“是啊,我一旦發功,這塊石頭給我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收功的話就沒有什麼異常,你是不是也發現了什麼可疑的?”
瀟新宇答道:“是啊,我的那種不好的感覺,比你還嚴重,剛纔幾乎控制不住體內的真氣,嚇死我了。”
呂三才說道:“這塊石頭有點邪氣,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沾染上的,照道理,不該如此,都說玉器纔有靈性,就好像你早上收的那三塊,這種現象,出現在壽山石上,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可惜,以咱們倆的能力都搞不透,一般的人就更加難辦了。”
瀟新宇對賣壽山石的老頭說道:“老大爺,你這塊石頭如果能便宜點的話,我要了,你看可好?另外還有一事相求,假如我們能夠成交,您能否告知此石的來歷?”
老頭答道:“我看你也很有誠意的樣子,這樣吧給你少500塊,你看行不行?”
瀟新宇答道:“正常情況下,您的這塊石頭是值這個價的,不過,只有我和我師叔才能夠鑑別到這塊石頭內的煞氣,至於這煞氣怎麼來的,我也頗費思量,這樣吧,我這裡有2000元外匯券,假如您老覺得合適,我們就成交。”
老頭一聽對方是支付外匯券,幾乎想都沒想就同意了,此時能夠在國內流通的,最大面額的貨幣就是100元的外匯券了。
瀟新宇手上這個版本的外匯券是1979年發行的第一版外匯券,於1995年停止流通的,現在假入作爲收藏品來說,它的本身價值幾乎是票面價值的幾百倍,當然那是需要配成套的,僅僅是一兩張的話,它的價值就高的有限了。
而外匯券這種國內專門發行給外國人的特殊貨幣,在當年,也幾乎同樣爲外國人所詬病。人爲的製造出不同的等級,這又是一種寧予外賊,不予家奴的做法。
當年在首都的友誼商店裡面,也充斥着各類高檔的進口商品,但是他們的做法和古城的華僑商店一樣,不管你是華人還是外國人,只要你有外匯券,你就可以自如購物,而友誼商店裡面是不接受人民幣的。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那塊壽山石印章就來到了瀟新宇的手中,此時賣石頭的老人家說道:“這塊石頭,是去年我老家翻修房屋的時候,從宅基地裡面挖出來的,我們家的祖輩一直在濉溪聚居,我們家姓鍾,這塊石頭,我本想在我們當地賣掉的,可是本地人不識貨,後來還是村裡面一個老秀才給出的主意,說是拿到首都來賣,肯定是可以賣到更高的價格。”
瀟新宇對老人家的答覆,肯定是不滿意的,但是再試圖讓人家說些啥,人家也不知道啊,看樣子只能是慢慢琢磨了。
呂三才對瀟新宇說道:“小瀟啊,這塊石頭和早上的那幾塊玉器,你先戴在身上,養着吧,因爲只有你身上的氣場,纔對這些東西有好處,一般人戴在身上,幾乎對溫養這些石頭沒有任何的幫助”。
瀟新宇也懂得,玉石這些東西在人身上的時間越久,越會對人產生很好的幫助,漢代的達官貴人們,在下葬的時候,都會給死去的人,打造一套所謂的金縷玉衣,比如在馬王堆的發掘現場就出現過這麼一套。
二人回到棋院的時候,正準備去食堂吃飯呢,黃汝南副院長急衝衝的走了過來。
黃汝南說道:“小瀟啊,你跑哪裡去了,陳院長找了你一天呢!”
瀟新宇答道:“黃院長,今天不是沒有安排訓練嗎?陳院長找我幹啥?我和我師叔去市裡面轉了轉,我這不是第一次來嘛!”
瀟新宇繼續問道:“陳院長還在辦公室嗎?”
黃汝南點點頭,說道:“他在的,你去找一下他吧。我還有事,先回家了”。
瀟新宇讓呂三才自己去食堂,他本人幾乎是一路小跑的往三樓而去,瀟新宇來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幾乎就跟走上來似得,一點氣喘的意思都沒有,瀟新宇伸手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了陳祖德的聲音,“門沒鎖,請進”。
瀟新宇推開門才發現,房間裡竟然不止一個人,不但聶九段在,連《新體育》雜誌社的郝社長也在,瀟新宇搔了搔自己的腦袋,然後一一和三人打過招呼。
陳祖德招呼道:“小瀟趕緊過來坐,我們等了你很久了,你這一整天是忙啥去了?”
瀟新宇從口袋裡掏出那方印章說道:“我和我師叔跑到潘家園去轉了一天,買了個這東西回來。”
一旁的聶九段拿起印章隨口問道:“買個破印章回來,要花一天時間?不至於吧”。
瀟新宇答道:“主要是陪着我師叔逛,他買了很多古書,我這不是看着這石頭稀罕嘛,這纔買下來的。”呂三才直接躺槍。
此時正在食堂打飯的呂三才,忽然打了一個噴嚏,“阿嚏”,呂三才咕噥了一句道:“這是誰在說我壞話呢?”
這時候,坐在聶九段旁邊的郝社長,忽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似得,一把,把聶九段手上的印章搶了過去,然後仔細的翻看起來,嘴裡面還不停的嘖嘖有聲。
聶九段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隨口說道:“搶什麼搶啊!老郝,你不怕把人家的東西摔壞了?”
郝社長沒有接聶九段的話,而是對陳院長說道:“老陳啊,你把你的那個拓印版的楷書字帖找出來,我要覈實一樣東西!”
陳院長在自家的書架上翻騰起來,不一會,就拿出了一本書給到郝社長的面前,郝社長拿起書來翻到了其中的一頁,然後對陳祖德說道:“老陳啊,你來看看,這兩個東西是不是一樣的?”
瀟新宇也湊了過去,這是一幅楷書的拓印字帖,在字帖的左下角赫然有一個印記,和郝院長手上的印章上的字體一模一樣,黑色的“濉溪老人”的字樣赫然在列。
陳院長激動的手都有些發抖了,說道:“老郝,你能確認你手上的這方印章就是字帖上的?”
郝社長很肯定的點點頭道:“老陳,你這裡不是有宣紙和印泥嘛,試一下看看?”。
陳祖德又從自己的書架下面的櫃桶裡,拿出來一小張空白的宣紙,和一個黑色殼的印泥盒子。
郝社長用印章在印泥盒子裡重重的按了一下,接着從桌面上拿起一本書,墊在了宣紙的下方,然後把沾滿印泥的印章按了下去。
經過對比,除了印章的顏色不同,因爲比例的關係,兩個印章除了大小不一樣之外,兩個印章的圖像幾乎是完全相同的。
郝社長用怪異的眼光看着瀟新宇,然後說道:“小瀟啊,你撿到寶了,這個印章真的是當年鍾繇所使用過的。這可是個具有極高歷史價值的文物啊!”
瀟新宇說道:“鍾繇不是中原省的人嗎?怎麼會跟皖南省的濉溪~縣扯上關係?”
陳祖德笑道:“小瀟啊,你忘了,在三國的時候,潁川郡的管轄範圍,剛好包括了中原省的長葛和皖南省的濉溪~縣。”
作爲三國通的瀟新宇來說,自然不會不知道這些典故,只不過腦筋一時間沒有往那邊轉而以,經陳祖德一提醒,瀟新宇當然是想起來了。
郝社長問道:“小瀟啊,這塊印章你花多少錢買下來的?”
瀟新宇很隨意的說道:“不便宜啊,整整2000塊呢?”
郝社長問道:“這個印章是無價之寶啊,才2000人民幣,太便宜了吧?”
瀟新宇道:“不是2000人民幣,是2000外匯券,不然人家還不肯賣呢!”
一旁的聶九段很是吃驚,問道:“2000塊外匯券?你哪兒來這麼多錢?”
瀟新宇嘿嘿一笑道:“這筆錢,是人家大和商貿團支付給我的工資,我給他們做了一段時間的翻譯。”
聶九段用大和話問道:“你會說大和語?騙人的吧,小孩子家家,開啥玩笑?”
瀟新宇用流利的,帶着東京腔的大和話回答道:“會講個大和話有啥稀奇的,我會講的外語多着呢!”
華夏國的圍棋界,在解放之後,師承於大和的圍棋,所以老一輩的棋手,他們的大和話都說的不錯,主要是因爲,當時很多的大和國的各種圍棋書籍沒有翻譯過來有關。
這種現象,在90年之後得到了極大的改善,大批的,大和國的圍棋書籍被翻譯過來,那時候的圍棋愛好者也擁有了更多的書籍,可以用來學習圍棋,之後,隨着擂臺賽中方連續幾屆都贏得了最後的桂冠,陸續的。也有一些本國的棋手開始專注於撰寫這類書籍。